“为什么不是别人,你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要对我做哪些事,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我歇斯底里地朝着他吼着。
突然想起了陈秀雅曾经对我说的话,她说我会付出代价,为我的yinlang。
如今是不是遭报应了?
我流着眼泪。
江临手一捞,他把我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疯狂地吻着我脸上落下来的眼泪,他淡淡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的紧张,还有苦涩,“没有为什么,宛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像是在宣布他的占有。
像是在告诉我,我只能是他的。
冰冰凉凉的触及变得无可避免,他把我抵在了墙上,比前面的几次还要来的更加狠狠地在我的脸上亲吻着。
淡淡的声音里有着不能否认的一切,“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是你的夫君,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只能……”
我是他的吗?
我感觉受从他那里传来的那种强烈的感情,他爱我,爱到了骨里,他爱我,爱到了深情不变,此生不变。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像是跨过了千年似的让我难以一时间回应他。
……
连着几天。
我都站在了病房外。
陈秀雅在我面前进进出出。
她的眼神轻挑而又对我充满了轻视。
我知道,她一定在陆思明面前说了很多。
以至于,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没有一刻目光是落在我的身上。
从天亮站到了天黑。
手里的保温瓶已经完全地冷却了。
我始终无法走进去,就像过去无法走进他一样。
医院走廊里的灯什么时候关了都不知道。
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了外头。
像前几天一样,把自己给困在这里。
不见任何的电话,也不理任何的人。
手里发麻,心里发疼。
嘴巴干涩,一天都没喝一口的水。
江临从楼下飘了上来,手里拿着一杯水,他递到了我的面前。
一往的他,在这几天下来完全变了。
像是害怕我会离开他一样。
缠着比之前还要来的紧,天天腻着我,挨近我,对我笑。
“宛儿,你是要自己喝呢?还是我喂你?嗯?”江临眨了眨眼,淡淡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的宠溺。
一日三餐,全天候伺候着我。
每每这时候,我的心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向着点他。
看着他那好看眉峰稍微一皱,我也跟着脸上一变。
只是这一切都被他给看在了眼里,“嗯?要我喂你呀!”
我没出声。
他拿着一杯水,抿了一口对着我唇,轻轻地沾了下,然后越发地缠了上去。
我紧紧地咬着嘴,他一点点地喂着我。
我别过脸,他摆正我的脸,用手抵着我,喂,一点点地喂。
心不由地打颤着,面对这样的他,这样的男人。
我根本没有办法去抗击。
唇里有了一丝的松动,他喂着越来越快,快到我整个身子都感觉到麻麻地,无力地软子在了他的肩膀上。
靠着他的肩膀,我鼻子狠狠地吸了吸,声音抖了抖,有一点不情愿道,“江临!”
“嗯?”
“我饿了。”
江临却笑道,“要你吃,你偏不吃,现在懂饿了?”
“嗯,我饿了。”我嘟着嘴,重复着。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拍了拍我的脸,“等着,楼下摊子还开着,我去给你打包一份。”
“等等!”
他转过身,墨色的眸子划过一丝的光,低下头,发现我在揪着他的黑色长袍。
“你就这样下去打包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
我跳了起来,指着他的脸骂道,“你个混蛋!你这样下去,给我打个pi包啊!人家看到你吓都吓死了!”
我突然想起了个问题。
这几天,一日三餐都是他在给捣着。
江临眯着眼,淡淡的声音里轻轻地笑着,“怎么,我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吓到人呢?再说了,楼下那摊子上的小姑娘,每次看到我都是鲜花怒发,缠着我要微信,QQ,嗯?你说我给不给呀?”
还微信!
还QQ!
我怒了,“给什么给,你个混蛋!臭流氓!我自个下楼吃去!”
说着我就大步地往下迈,跟在后头的江临慢悠悠地眼神转了转,他盯着那病房瞄了眼,嘴角微微一勾。
……
夜里的风有点凉。
我抖着脚,趴在了一张桌上默默地吃着面条。
江临挨着我。
让我感觉凉飕飕的很,忍不住一巴掌拍了过去,“你给我死开!冷死了!”
江临眉一挑,“嫌我?嗯?”
筷子卷了根面条,我没理他。
反而让他眯了眯眼,手轻轻一挥。
摊子前面突然冒出个长得俊美的男人,与江临的这种脸有着七成的相似。
他声音很好听,说话很慢,“一碗阳春面,不要葱。”
小姑娘眼睛一亮,很是殷勤,卖力,“好嘞,一碗不要葱的阳春面,帅哥哥,你坐哪里,那里吹不到凉风。”
这话,听着我瞪了他眼。
江临摊了摊手,笑着,“我给自己点一碗,你有意见?嗯?”
还自己?我盯着那七成像的江临看着。
那小姑娘一个劲地在边上讨好着。
看着我脸色一沉,“弄回去!”
谁料他手指又是一动。
那边七成像的人影开始跟那小姑娘开始打情骂俏起来。
我咬着牙,噗通一声站了起来。
江临跟走后头。
上了楼,我转过身,那摊子上的七成像的人影没了。
我哼哼两声。
刚准备要往上走,突然听到了一道很强劲的刹车声。
低着头,从这里看下去。
我看到了一辆红色跑车停在了楼下。
从车里出来了一个女人。
她姣好的面容上有着一抹的艳丽。
朝着我这栋楼走来。
电梯的门开了。
我愣了下,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躲。
看着那女人走到病房门口,突然接到了一道电话,人又折了回来。
在经过电梯这边的时候。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的挑衅看了过来。
我一怔,总觉得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大半夜会来这里。
而接了一道电话又立马就离开了?
带着一丝的疑惑,我往前继续走着。
当走到了病房的时候。
灯,里面的灯竟然是亮着?
陆思明坐在了床上,他的眼神冰冷而又疏远,还有着一种让人说不清楚的感觉在里面翻滚着。
就好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我的心突然打颤起来。
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的他,如此的陆思明在我的面前既熟悉而又陌生。
突然一道冰冷的目光注视了过来。
隔着玻璃窗。
陆思明冰冷的面容下,那淡雅的一张脸上,唇微微一动。
我下意识地双手紧紧地攥着,竟然看懂了。
看懂了他在说什么。
滚!
……
开着车回到陆家。
天都快亮了。
隆妈在门口洒着水。
我没注意,洒着一身都是。
“少奶奶!”隆妈慌忙地拿着干净的布给我擦着。
我抬了抬手。
往里头走。
从楼下刚下来的陈秀雅眯着眼,红唇微张,“怎么?待医院里待了几天,终于是待不下去了?我怎么跟你说着,就你这lang蹄子的模样,思明那小子只要一眼就能看的出来,陆家的人,何况还是从小在陆家本家里长大的孩子心思更加让人难懂,这陆家交的都是什么,林宛,你不会不懂吧?”
我死死地咬着唇。
陈秀雅笑着,“陆家那教的都是经商,看人的道,就我在那小子面前也要时常提防着,再说了,你林宛算个什么东西,他堂堂一个陆家的正经公子哥会看上你这个烂货吗?”
她说的没错。
在陆家待了三年。
我才明白过来。
是这么回事,如果我不是福相女,不是陆家挑来的第四个用来镇邪的东西。
只怕根本不可能与陆家,陆思明搭上任何的关系。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扬起头,眼神一眯,“妈,我真要好好地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的忠告,陆家是什么,陆思明是什么,这些……对我来说,过去到现在,我一直都懂,只是如今思明醒了,我希望,妈,你做个母亲应该有的模样,立个典范。”
“哟!”
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陈秀雅眼珠子一转,口气傲慢,“就他,是不是男人都不知道了,林宛,你也别白费功夫了,我昨儿去了一趟医生那里,怎么说的,说是情况不乐观,弄不好思明那小子对女人压根就是抬不起来。”
我脸一红,双手攥着紧紧地。
上楼的时候,陈秀雅突然转身,她笑着,“我听说,三年前,陆思明有过女人。”
瞬间我整个人死死地僵住了原地。
听着她那尖利的声音,从楼上的转弯口哪里传了下来,“哦,我差点忘记了,跟你结婚那会,他还跟那女的没断过关系呢。”
我不知道我在楼下站了多久。
直到冰冰凉凉的手牵着我上了楼。
把我狠狠地仍在了床上。
我整个人才有了反应,可已经晚了。
江临把我死死地按在了被子里,他墨色的眸子里划过了一丝的怒火,淡淡声音一会高一会低,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我说过什么?”
“忘了。”
我的脑袋里乱的一趟糊涂。
不知道最近都干了什么。
只是记得很清楚,江临他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可是现在他俊美不像的脸的脸上,终于是爆发了对我的怒火,汹涌地火焰在他的眼里跳跃着,他淡淡的声音很低沉,“忘了?嗯?那我就gan你,gan到你记起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