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完张子文的话,李林原本雾霾般的心情,也烟消云散了,回到家里李林早早的就洗漱上床睡觉,睡前李林祈祷陈安妮不要在出现了。
李林的愿望似乎落空了,午夜时分,李林被冻醒,“好冷啊,难道睡前忘记了关空调?”迷蒙的李林起身向客厅走去。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怎么明明打开卧室的门走几步就是客厅了啊,可是为什么感觉自已走了快四五分钟了还没摸到客厅的沙发呢?因为是自已住的地方,就算闭着眼睛也知道家里每个角落都放着什么,所以李林没有开灯,而这时候的李林觉得哪里有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思考了一会,李林终于想起来了,自已没有开灯,可是为什么屋子里明明没有灯光和月光,却是灰色的呢?而且眼睛也能看到东西,李林本来是有些轻度近视的,而现在的李林因为在家里,睡前就把眼镜摘掉放在床头柜上面了,刚才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拿起来戴上。
虽然没有戴眼镜,可是李林发现自已的视力却是相当的好,远处的建筑物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远处?等等,远处?我明明是在客厅里啊?而且从客厅的窗户是看不到对面有建筑物的,因为每一栋独立别墅都有自已的大院子,院子里有草坪,在远处是院墙,就算站在客厅的窗户边上也看不到外面的建筑物,李林是在升职不久就搬到这边来的,对周围不算熟悉,但对于自已住的地方可是在熟悉不过了。
这是什么情况?自已打开卧室的门不应该是站在客厅里吗?那这里又是哪里呢?
此时的李林,穿着拖鞋和睡衣,站在一条马路上,马路的两侧是低矮的小平房,看起来像没有拆迁的棚户区,路的两侧没有路灯,可是明明也是黑天,却看得非常清楚,路边依稀的有那么两三个人聚在一起聊天,偶尔有路人匆匆而过,道路不是很长,尽头一是间点着灯的屋子,里面不时的传出喧闹声,李林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推开门才发现原来里面别有洞天,非常的热闹,原来这是一家酒吧,有点像西方牛仔的聚集地,每个男人的手中都举着大杯的啤酒,有坐着有站着的,吧台那边服务生正在表演花式调酒,引得周围一片叫好声,零散的小圆桌也都被不同风格的人占满了,舞台上的歌女穿着旗袍拿着羽毛扇咿咿呀呀的在唱着李林听不懂的歌曲,当李林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像,时不时的有美女冲着李林抛着媚眼,偶尔有服务生端着托盘经过,李林觉得奇怪,明明自已在家里睡觉啊,为什么只是想关个空调却来到了这里?总感觉这个酒吧有些诡异,可是又一时想不出诡异在哪里?就当李林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的时候,全场突然间所有的灯光都变成了血红色。
对了,灯光,李林差点跳起来,终于知道哪里不一样了,酒吧应该是彩色的霓虹灯在闪,由其是舞台上更应该是七彩缤纷的,可是从自已进来看到的也只是昏暗的黄色微光,而现在突然变成了血红色,接着主持人上台,“尊敬的各位来宾,亲爱的朋友们,欢迎你们来到“地狱酒吧。”在这里你将看到最精彩的表演。”
李林的目光随着主持人的讲话也看向了舞台,就在看像舞台的时候李林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酒吧里面虽然男人多女人少,但是好多人却穿着不同时代的衣服,有的人西装革缕,有的人还是古代长袍,而周围的人仿佛见怪不怪一样。
“接下来,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主持人更加卖力的渲染着气氛,配合上血红色的灯光,给人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本酒吧当红艺人陈安妮小姐将以四个月的怀孕之躯为大家表演上吊,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的当家花旦,安妮姐闪亮登场。”
主持人的话语刚说到陈安妮的名字的时候,李林拿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陈安妮?陈安妮不是死了吗?表演上吊?上吊也能做为节目吗?一系列的问题在李林脑海里蹦得他头痛。
就在李林胡思乱想的时候,舞台上面最大的红色球形灯开始旋转起来,酒吧里血色更浓了,浓到把酒的颜色都染红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散发着诡异的红色光芒,大家都兴奋的盯着舞台,嘴里喊着“安妮,安妮,安妮。”所有人都几尽于疯狂的状态。
这时候舞台上缓缓走上来穿着一身大红衣裙的美女,当灯光打在美女的脸上的时候,李林差点失声大叫,陈安妮,那张脸,那个身材,都是李林想忘都忘不掉的执念,当陈安妮缓缓走上舞台后,先是朝下面的人群环视了一周,最后目光定格在了李林的位置。
当陈安妮的目光定格在李林身上的时候,李林觉得自已好像真的坠入了“地狱”。
接下来就是陈安妮的表演了,不过表演之前主持人就说了,陈安妮是带着身孕表演的,这时候,后台马上跑上来一位穿着医生模样的人,推着一张医用床小跑了上来,陈安妮冲下面的人挥挥手后躺了上去,只见那个医生模样的人,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只见他并没有麻醉安妮,而是直接用左手摸了摸陈安妮的肚子,仿佛在确定胎儿的位置,然后握着手术刀的右手猛地一下子就刺了进去,李林坐的离舞台很远,但他都听到了刀入肉的声音“噗呲”的一声,台下的观众们更加的疯狂了,纷纷用手中的杯子砸着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呯...呯...呯...”的声音。
鲜红的血液顺着医用床一直流到舞台上,李林虽然坐在角落里,但也抑制不住血腥味往鼻子里钻,有了鲜血的刺激,台下的人更加的疯狂了,有好些人跳到舞台上用手中的杯子去接流出来的血液后一饮而尽,李林直看得胃里一阵翻腾,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穿着医生服的人把安妮肚子里的孩子解剖了出来,抓在手里高高的举起,让台下的人看得更清楚,长长的脐带缠绕在医生的手腕处,胎儿像小猫一样“哼叽”着,四肢在不安的扭动着,似乎想要挣脱钳制住它的那只手,血水混合着羊水顺着胎儿的口鼻往外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