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正然的那副恶心吧啦的嘴脸,我也懒得再跟他客气,站直了身体将妈妈护在身后:“我竟不知,我是花过你们时家一分钱?还是多吃过你们时家一口饭?”
自从妈妈改嫁到时家后,我便自己在外面住了,我所有的花费也全是来自我的亲生父亲,时家,除了是我名义上的家之外,真的跟我毫无关心。
若不是继父时正毅很疼我,将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还有哥哥时宜轩的关爱,可能我连时家的门都不会踏入一步。
时正然看着我,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现在就把我拖过去当场掐死。
“叶锦溔,我看你一身鬼气,早就不是普通人,是不是你勾结了那个叫青要的?”
我看着时正然,说:“我姓叶,你们姓时,你管我跟谁勾结,这你有半毛钱关系吗?”反正妈妈已经公然维护我,已经跟时家撕破了脸,现在也没必要再委屈求全地装模做样地迎合他们了。
我反而要硬气起来,挺直了腰板,他们才不敢对我妈和我弟怎样。
时正然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脸红筋涨的,只把桃木剑一挥,大声吼道:“今天……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这跟我有没有关系!”
一阵剑气,带着热浪袭来。
我推开妈妈,闪到一旁,堪堪躲过一剑,立即从身体里抽出赤雨鞭。
时正然又是一剑劈来,我立即跳开,同时甩过赤雨鞭,缠上他的桃木剑,然后用力一拽。
时正然不是吃素的,我这一拽,他竟纹丝不动。看来是我低估了这些术士的能力了!
看来他不好对付啊!手腕又是一翻,想脱鞭跳开,躲过再说,却没想到他的剑也跟着动起来,明明是一把直愣愣的桃木剑,竟缠得我的赤雨鞭脱不了身。
我心下大骇,虽然我拥有了前世的记忆与执念,也记得前世所学的武功招法,但我却完全没有法力。
现在与时正然硬拼,看来我要吃亏!
但若是我就此退让,那妈妈跟弟弟在时家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可若是我就此不理,他们也不会放过妈妈吧!
所以,无论如何,这一次我都不能退让。
而且看时正然这架势,今天是非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不可了!
他明明是在故意找茬,看来今天我不干倒他,他是不会让我离开此处。
若是我打不过他,恐怕他不会让我活着离开这里!
左右我这一仗我都逃不过去,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只能拼死到底了。
我与时正然之间最大的差别,是我已经是个死人,身体不会觉得累,看来现在除了拼体力,那就只能拼技巧了。
懒得再跟他纠缠下去,我加大手上挥舞的力道,赤雨鞭立即有了生命一样,鞭身瞬间变长,在空中舞得呼呼作响,顺着桃木剑便缠上了时正然的胳膊。
我再往前用力一拉。
只听时正然一声闷哼,他的手一抖,手里的桃木剑‘咣’的一声,掉在地上。
大力将鞭子抽回来,只听时正然一声闷哼,抱着胳膊脸上疼得铁青。
时正然愤怒地看着我,我对他冷笑一声,方才我就是看中他会轻视于我的心态,所以才能歪打正着。
若是再来一场,他有了准备,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我拉住妈妈的手,沉声对他们道:“以后你们时家要是敢对我妈妈不好,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时正然:“叶锦溔,你竟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我打得你妈都认不出你来。”
当着我妈妈的面,时正然都敢这样骂我,若是我不在,他还得欺负他们到什么速度。
虽然明知我可能打不过他,但我还是没有退缩一点,“你要不要再比比,到底谁把谁打得亲妈都不认识?”
妈妈在身后拉了我一下,让我别再斗下去,她怕我吃亏。
但这不是我想摆手就能结束的。所以这个时候,我必须撑住。绝对不能退缩。
时正然果然被我的气势给唬住,一时还真不敢对我怎么样。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时家的其它后辈,特别是时正然的一对儿女,此时对我也是敢怒不敢言。
因为他们父亲都打不过的我,他们肯定更打不过的!
我拉着妈妈的手,到一旁的角落里,担心地问她:“时家人是不是虐待你们?妈妈你跟我走吧,别再这里受他们的窝囊气?”
妈妈只叹息一声,说:“我既然放你走,就想好会有这个结果,妈妈做的决定,这个苦果妈妈怎么也得吞进肚子里。”
看着妈妈憔悴的脸上,尽是坚毅,她好不容易才嫁给时正毅,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离开的吧!
时正然捡起桃木剑,挑出两张符纸,直接朝我脑门儿上贴过来。
我一时大惊,慌张躲开,妈妈想也没想,全冲上前,一把夺过时正然手中的符纸,几下撕得粉碎。
时正然顿时大怒,一把推开妈妈:“何惠,你疯了。你的女儿已经不是个人了,她到底啥东西你知道吗?”
妈妈将我死死护在身后,寸步不让:“我不管她还是不是个人,我也不管她是个啥东西,她都是我的女儿,只要她还能说话还能思考,我就不会让你们伤她分毫。”
“况且,她现在清醒得很,哪里像个死人了?”
“何惠,你清醒一点吧,她早就是个死人了,她早被那个叫青要的给施了法,所以才是这副活人的状态。”
“我不管,你们说她是活死人,可你们又拿不出证据,不管盯着,今天我都不会让你们动我女儿一根汗毛!”
“何惠,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着,他朝身后的一双儿女示意,“叶锦溔太危险了,把你们的大伯母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那两个蠢货欺善怕恶,不敢对我出手,但对毫无反击之力的妈妈老妈却是一点也不怕。
他们立即围攻上来,将妈妈拉开。
妈妈虽然挣扎,但毕竟是个柔弱女子,自然不是两个年轻人的对手,很快她就被架到一边。
我看着时正然,一边后退了好几步,喝退一旁的锦泞:“锦泞,快闪开。”
锦泞自从病后,整个人都变得呆呆的,被我叫过之后,他才退开出去一定距离 。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以前的锦泞那么可爱!
我挥着赤雨鞭,一刻也没停歇,直接朝时正然扫过去。
果然如我所料,时正然有了防范,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小看我,我想近他的身非常难。
一时间我们打得难分难舍,鞭影剑气,其它人根本无法靠近。
虽然时正然的儿女想上前来帮忙,但是我把雨鞭挥得密不透风,他们一时还无法近身。
我尽了全力不让时正然找到漏洞对付我,可是十来分钟这去,我终是渐渐落了下风。
眼看我大败在即,我也懒得多想了,一咬牙,又是一个流星鞭甩出去,一鞭子狠狠抽在时正然脸上。
时正然自然不肯定放,拿了桃木剑就朝我刺这来。
我赶紧后退,并且用赤雨鞭打乱他的进攻,这才稍稍扳回一成。
不行,这样斗下去,我没有多大胜算,我一定要想法个反败为胜的方法。
看来看去,我的目光落在时正然的桃木剑上。
看来现在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
我站起来看着时正难,各种引逗,想主他先出手来攻击我
于是我左引右逗,还故意露出一个漏洞给他。
时正然果然上当,直接挥剑朝我砍来。
我看着朝我快速撞填过来的时正然,我不躲不避,就那样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时正然见我如此,便知上了我的当,他此时想再躲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使出全力力气朝我攻过来。
我要的正是这样!
于是我持鞭之手的手腕一翻,指头在鞭柄上的一颗按钮上一按,手柄上立即出现一把尖刃,我便用这尖刀去攻击时正然。
而眼看时正然桃木剑已到眼前,我抬手抓住桃木剑,‘嗤啦’一声脆响,手心被桃木灼伤。
不顾疼痛,我抓住桃木剑往旁边一拉,用鞭柄上的利刃对着他。
时正然面色大变,想躲,但终究没能躲过去。
‘噗!’一声响,时正然一声痛哼,他的身体顿时就软了。
我推开他的桃木剑,退出好几步远,甩了甩被灼出一股焦臭味的手:“时正然,我说过,让你别惹我。”
时正然那一下并不至要害,所以他伤得并不是很严重。
他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脸色灰败但仍然愤怒地看着我,估计是他从未想过无会用这么不要命的打法吧!
此时他吃了败仗,在我这儿讨不到便宜,便又对我妈妈凶:“何惠啊何惠,这就师父养出来的好女儿,竟敢暗剑伤人!”
妈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时正然,原本她脸上还有懦弱之色,但很快就将这神色压住,说:“她没有使诈伤你。”
“好好好,这个我们且不说,那她被桃木剑所伤,你说她还是能是个人吗?”妈妈看着我被灼伤的手,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哼,今天我们非要替时家铲除这个孽障不可!”他说着说着突然看着我身后的方向阴笑起来。
我扭头朝后一看,只见几辆私家车,缓缓朝这边开过来。
这些车我认得,是时家老父子专用的。
所以说……时正然的援兵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