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过头,没有再看他,握住他的手也慢慢松开。
青要突然转回身来,将我紧紧搂进怀中,轻抚着我的头发,一声一声地说:“没事,别怕!你只要全心全意爱上我,什么事都没啦!”
他的怀抱结实而冰冷,很有安全感。
被他拥在怀里,那感觉就像被全世界拥抱一般!
突破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嗯。”轻应了一声。
青要捧起我的脸颊,与我相对视,最后无奈叹息一声,他似乎有话想说,可他终是没有说出口。
青要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吻住我。
有了他的那句话,就像所有的事都有了主心骨一样,即使我心中仍然纠结,但我至少在眼前我可以伸出双臂完全地去拥抱住他。
一身新汉服,被我们急不可耐到有些粗鲁和撕破,被弄得皱皱的,还沾上些脏污。
原来这一套衣裳并不是随随便便送我的,第二天我才知道,青要要带我去参加一个宴会,所以才会为我准备这样一套漂亮的衣裳。
“我能不能不去啊!”一楼客厅里,我拉着青要的手,摇来摇去,希望他能放过我。
我才不想去参加他所说的那种晏会。
必定是些妖魔鬼怪,我不愿意与那些人打交道,与其端着一身行头去硬撑参加什么宴会,倒不如让我一个人大家闷头睡大觉!
青要面无表情,证据水冷地就:“不行。”
“可是我都没有衣裳穿啊,昨天的衣裳都撕破了,你看嘛,这让我怎么去嘛!”嘟起嘴,我可怜巴巴地看着青要。
青要低头睡的一眼,然后说:“没事,再过三分钟名目,熹微就会把一套新的衣裳给你拿来。”
我:“……”不要啊!我才不想去参加那样的宴会!
“你看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你再不走的话,宴会可就要迟到了,这种场合你迟到的话肯定不好,所以我还是先去吧!”
青要说:“不必,这一点点时间我还等得起。”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熹微大步走进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纸包,直她将纸包举到我眼前说:“夫人,衣裳好了。”
我嘴角痛苦地抽搐了一下,现在我是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什么借口都没有了!
上二楼将衣裳换上,没一会儿熹微便推门进来,她要帮我梳头。
知道我今天无论怎么耍懒撒娇都没有用,只好硬着头皮让熹微帮打理。
熹微心灵手巧,不仅缝纫技术一级棒,就连梳头的本领也好得不要不要的。
明明跟昨天一样,只梳了一个斜髻,但那效果真是比昨天青要上了不止一个档次。
她将我身后的头发梳顺,突然抿唇笑了起来,说:“你记得,头发一定要两边都分一点。”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为什么?”
“你别问为什么,听我的准没错。”
“话别说一半留一边,你直说便是。”
熹微看着我,眉毛微挑,强忍住笑:“你当真要我说?”
“说!”看着她那副强忍的样子,我都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
熹微笑着拔开了我的衣领,然后用一面小镜子照给我看。
镜中,我脖子上好几个深深浅浅的吻痕,我的脸‘轰’的一下就红透了。
尴尬地压好颈上的衣领,猛地一下站起来,我匆匆下楼。
青要已经换好一身长衫。他特别适合穿黑色。
看见我脸红红的,接过我,拇指轻轻擦了擦我的脸,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怎么了?”
我不爽地狠狠瞪着他,拔开他的手,:“没什么!”
“真的?”青要自然是不相信我。
熹微正从楼上下来,脸上带着浅笑看着我们。
我顿时一慌,狠狠踩青要一脚:“你到底走不走啊!”转身跑了出去。
院子里停着一辆马车,正是上次青要将我从龙宫接走的那一辆。
缺胳膊少腿的战马用跺子蹭着地睥泥土,看到我出来后,立即打了一个响嚏。
我站在原地不敢财继续往前,青要闲步走出来,他抱着我,脚尖轻轻一跃,抱着我飞上马车。
他带我坐进马车里,我立即与他分开,坐到一旁去。
青要面无表情,没有喜怒。
熹微在外面架着马车,马儿嘶鸣一声,扬蹄逛奔。
我撩开一点点窗帘往下看,只见城市中的高楼大厦已经离我们远去。
大概一个小时车程,马车终于这了下来。
熹微人外面掀开车窗,青要亲自搀扶着我从车上下来。
落到地上之后,我急急忙忙地从青要怀里挣扎出来,自己落到地上。
因为此时有好几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极不自在地抓了抓衣裳,不由自主地想往青要身后躲,可我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需要,朝我们这边看过来的小荨。
小荨今天也穿了一身红衣,但它的款式比我的要傲许多,头发也繁复了好几分。
原本想退的步子一下稳住了,我稳稳地站在原地,瞬间抬头挺胸,站得直直的。
小荨看着我,我也看着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我感觉她朝我投来的恶意。
下意识地,我将青要的胳膊搂得更紧了一些。身体也往他身边靠了靠。
小荨紧紧咬住下嘴唇,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直到指节白。脸色更是涨得红中带青。
这时,他的哥哥走了过来,站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荨立即转头看向自己的哥哥,她张嘴说了两个字,虽然离得远我听不到她说什么,但从口型我可以看得出来,她在叫哥哥。
明亮的眸子里也浮出泪花,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家哥哥。
只见式兮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弯腰低声,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小荨立即擦掉自己脸上的泪痕,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倔强笑容。
小荨转身进了门,我也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
这里我才微发现青要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顿觉有些尴尬,问:“你干什么啊?”
青要说:“你刚刚那副冲动志公鸡的模样,是在吃醋吗?”
我顿时大窘,“谁……谁在吃醋啊!我才没有呢!”说话都不由自主地结巴起来。
青要淡淡收回视线,没有再说话,但我看到他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
他的视线一移开,我也微微一松了一口气。
这时小荨的哥哥,式兮朝我们走了过来。
从头到尾了都没有看我一眼,他对青要说:“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青要说:“你爷爷的宴会我岂有不来之理。”
式兮终于回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犀利如昨,我看着他,就像被妃扎着一样难受。
即使难受,我也不能认输。因为我一害怕,青要要就会跌份儿!
呸,是我会跌份儿!
式兮看着我,语气冷淡地说:“更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会带她来。”
青要握紧了我的手,说:“她是我的夫人,当然要来。”
式兮扯着嘴角,干笑了一声:“来得好啊!”说完之后,便将我与青要表进了门。
青要仍是那副冷冰孤傲的神情,拉着我往里走,只有在上台阶时,他会附过来,在我耳边轻声提醒:“当心台阶。”
而他的的手还温柔体贴地帮我提起裙摆。
现场所有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与青要,更多人的目光却是落在我的身上。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有好奇打量,也有不屑的。
我尽量收剑心神不去看那些人,随着青要慢慢走进了内室。
从外面看这里只是一幢普通老式别院,但走进来后才知道这里面内有乾坤。
诺大的院子里小桥流水,停台楼阁,并不如外面看到的小。
青要领着我进了正厅,正厅里正七七八八地坐着些人,主位上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
我们一进入下厅,那些人全都朝我们看过来,青要领我走到屋子中央,然后拉着我与众人一一介绍,却并不行礼。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这是我的夫人,叶锦溔。”
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变得莫测。
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好一会儿才说:“果然长得水灵,与青要甚是般配。”
青要有个仍是没有任何表情:“那是自然。”
然后便拉着我,坐在了老者旁边的位置上。
青要看起来年纪轻轻,竟与老者平起平坐,难道刚才不用与那些坐在下首的人行礼。
青要坐下后,便再无椅子给我坐。
青要便对一旁的婢子说:“再去端一把椅子来,我夫人有孕在身,不宜长站。”仍是冷冽至极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