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陷害,贵妃小产(1/1)

第379章 陷害,贵妃小产

皇宫里。

楚云汐来到景云宫的时候,宫门外跪了满地的宫人和太医,寝殿内走出来一个太监,用尖声尖语的声音传话道:“皇上有旨,宣白云汐进!”

“民女遵旨!”楚云汐穿过众人中间,被一个宫女哭着拉扯住衣角,楚云汐一眼便认出来这个宫女,她是肖贵妃身边服侍的荷蕊。

“白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吧!”荷蕊抬起一双哭肿了的眼睛,抽泣着说道:“皇上说,若是查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贵妃小产,我们这群宫人就都得为逝去的小皇子陪葬!我的家中还有年过七旬的爹娘,我还不想死啊……”

她们这群下人无缘无故就被皇上的怒火波及,如今只能跪在外面等死,她咬紧了牙关,想要凭着最后的努力救自己一命。

楚云汐递了一方帕子过去,拍了拍荷蕊的肩问道:“我问你,肖贵妃今日除了喝下我送来的药,还吃下过什么东西,去过哪里吗?景云宫里有没有别人到来过?”

荷蕊止住了泪水,想了想说道:“贵妃娘娘今日一直说是胃口不好,只吃了些糕点和清粥,在寝宫里修养身子,哪里也没有去……对了,凝月公主曾来过这里,还与贵妃娘娘闲聊了一阵子,剩下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夜凝月来过?

楚云汐眯起眸子,看来此事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肖贵妃小产一事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又陷害于她,而这个人必定对她和肖贵妃腹中孩子都痛恨至极,夜凝月身上的嫌疑就很大。夜凝月与皇帝之间乱伦的事她早就从探子那里得知过,对于肖贵妃即将生下的皇子或公主,她必然是心怀妒恨,谁让以她的身份不能给老皇帝生下孩子?

在走进寝殿之前,楚云汐把头上的青玉兰花簪子摘下来交到荷蕊的手上,在她耳边低声道:“想活命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一会儿便趁着众人不注意离开这里,去厨房取来肖贵妃先前喝下的汤药残底和我先前送过来的药方,再将这些东西交给进宫后的宸王殿下,他会有办法救下你们这群宫人的。”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按照姑娘说的去做的!”荷蕊连连点头,将簪子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寝殿里,空气中弥漫着冷肃的气氛,楚云汐走进去恭敬的行了一礼道:“民女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纱帐内的肖贵妃痛哭不止,根本不愿搭理任何人。

而纱帐外,老皇帝怒声道:“见到朕,为何不跪?”

“民女并没有犯下罪行,为何要跪?”楚云汐抬起眸子,冰冷的目光与老皇帝对视上,勾起唇角说道。

从老皇帝满眼恨不得杀了她的目光来看,她的身份应该已经被夜凝月给告诉他了。

“楚云汐,你还真是如同三年前朕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样狂妄,当初朕在皇城里布下了天罗地网都没能抓住你,你的能耐还真是不小啊。”老皇帝把玩着手中的扳指,不屑的瞥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冷声道:“没想到你今日就送上门来了,不知道百里凌风被你带走之后,在你的府上过得可好啊?你抢走了朕最‘疼爱有加’的一个儿子,朕便还你一个将你遗忘得彻底的宸王,不知你可否满意呢?如今他就是朕手中的傀儡,朕要他去为朕征战,他便为朕打下突厥国的疆土,现在朕要他死……你说结果会是如何呢?”

楚云汐微微攥起了指节,看样子老皇帝这次找她不光是要质问她的罪名,还要拿夜宸风的安危来威胁她,不过真可惜……这一回他失算了!

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缓缓答道:“这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不过我知道的是,现在的宸王殿下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皇上摆布的乖儿子了,现在的他貌似是记起了什么东西,应该是满腔怒火难以抒发才对呢……”

“什么?这不可能!”老皇帝的身子微微一颤,眼前的女子说得信誓旦旦,他也不敢相信她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这时,一位太医院里的老太医从纱帐内走出来,跪在地上说道:“启禀皇上,经过下官为贵妃娘娘诊脉后发现,娘娘的脉象急促凌乱,明显是药物所致,所以下官认为,娘娘的小产是因为有人故意下毒而导致的。”

“滚下去!”老皇帝气得胡须一撇,瞪了一眼地上站着的楚云汐,这一次看她还如何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来人,让她跪下!”老皇帝对身后的侍卫吩咐了一声,立刻有七八个膀大腰圆的侍卫走上前,一杖打在楚云汐的腿弯处,迫使她跪在地上。

楚云汐双手撑在地上,先前受伤的肩头隐隐作痛,这下老皇帝摆明了是要把气撒在她的身上,事情可就难办了……

“楚云汐,如今朕的爱妃被你所害而中了毒,朕未出世的皇子又拜你所赐夭折了,你恐怕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了吧?”老皇帝攥紧手中的扳指,一个用力间,翡翠扳指在他的手中化为一堆齑粉散落在桌子上。

“皇上,凡事凭个有理有据,肖贵妃小产是由药物所导致,可皇上又如何判定事情就是我做的呢?”楚云汐勉强撑起身子,直视着眼前的人说道:“皇上要杀我没关系,可至少要拿出证据来,不然此事若是传出去,天下的百姓该如何看呢?”

“呵,晴儿喝下的药是你配的方子,除了你,还会是谁对晴儿下手?”老皇帝冷笑一声,对身后的侍卫下令道:“来人!把她给朕打入天牢,即刻处死!”

“等等!”楚云汐甩手将身后的侍卫挡开,从怀中掏出一块黄金令牌,不紧不慢的说道:“皇上可还认得这块令牌吧?”

老皇帝定睛一看,眸底泛起一抹阴森的杀气和隐忍的怒火……

该死的,这个女人的手里怎会有这块令牌?她是从哪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