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功夫雨露就把随行的张太医请了过来,萧樊就让开了身子,让张太医诊治。左秋雨虚弱的躺在软垫上,将手伸给太医。雨露掏出帕子,放在左秋雨手上,张太医才开始把脉。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
“王爷不必忧心,夫人是路途劳累,身子适应不过来才会导致如此虚弱。老夫开幅药,喝上两天就好了。”萧樊点头。张太医看着床上的左秋雨,“这几日夫人还是多休息。”左秋雨温顺的点头,“有劳张太医了。”
雨露跟着张太医拿药去了,萧樊就坐在一边陪左秋雨。伸手将左秋雨散落的头发别到脑后,“你这几日好生休息,江南水患也是火急,车速也不能缓,你跟着本王受苦了。”左秋雨看萧樊那张俊朗的脸,心中蜜糖一般的甜,早几日的不快都烟消云散。
“是妾身不好,还让王爷忧虑了。王爷不必这样说,原本就是我执意要来的。只要能伺候王爷,秋雨什么苦都能吃。”萧樊痞痞一笑,低下头在左秋雨耳边说:“不好起来,怎么伺候本王呢?”
故意把伺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左秋雨一下子从脖子红到脸,嗔怪:“王爷,你真是的……”左秋雨想到那天晚上欲仙欲死的感觉,心里骚得很。自从那日之后,王爷一直忙,也没在进过她的院子。
原本就突破了禁制,这般被挑逗了,心动不已。左秋雨抬起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一脸柔情的唤了一句:“王爷。”这一下,萧樊还真是傻眼了,美人动情,果真是……勾人呐。左秋雨原本就是貌美,那日之后眉目间隐隐有着初为新妇的媚意,看得萧樊是心中一荡。
稳了稳心神,还是交代了一句:“你好生休息,有事让人告知我,切不可在自己忍着了。”左秋雨乖巧地点头,萧樊就下了马车。左秋雨一想到刚刚萧樊明明就是动情了的模样,很是得意。
只要是男人,都难过美人关。王爷明明那样了,还没动她,是怜惜她在病中。这样子她就有把握在回王府之前怀上孩子。雨露拿着药回到马车上,就看到自家小姐笑得眉一脸春情,眼神发亮。
“小姐,我就说了你不要气,你看王爷还是很疼你的。”左秋雨不好意思的瞪了雨露一眼,“就你知道。”雨露笑嘻嘻的没接话,下了马车准备提左秋雨弄些热的吃食来。想着心情好了,姨娘兴许还能吃下点东西。
秦安然还在用早膳,钟离昧就已经气急败坏的站在了雷家堡门口。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公子,一大早的站在自家叉着腰破口大骂,“秦安然,你给我出来!!!”
往嘴里塞了最后一个小笼包的秦安然,施施然的接过喜鹊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喜鹊在一边小声的提醒:“小姐,钟公子在大门外。”
秦安然勾唇一笑,当然要来啦,昨天给小离儿用的药可不是单单改变一下肤色这么简单。抬头看看,这个时辰,的确是药效第二重上来了。秦安然刚刚走到门口,一人飞扑过来,直接和秦安然打斗起来。
来人正是钟离昧,直接闯过了门房。门房首领十分纳闷,以前都没人敢来雷家堡门前撒野,自从大小姐闯了一次,现在又来一个,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堡主交代了。那边钟离昧实在是怒火难灭,招招不留情。
右手一掌,凌厉的掌风只朝秦安然面门。踮脚飞身向后,勉强避开。刚刚站稳,钟离昧已经到了身前,一拳夹杂着庞大的内力波动,秦安然皱眉,看样子这次是真的把小离儿惹毛了,这一拳起码是七成功力了。
收起心思,专心应付。双手叠加,催动内力,挡住钟离昧的拳。两人的内力撞击,强大的气场迸发,周围摆放的花盆,全部应声而碎。周围站着的没武功的人,被掀翻在地,有的个后退了好几步。
时间就这样静止,两人四目相对。秦安然脸眼神都不放一步,最后还是钟离昧败下阵来。收了内力,冷冷地对吐了两个字:“解药。”秦安然也收起了自己刚刚凛冽,扔给了钟离昧一个紫色的药瓶。
没有再理他,转身朝庭院走去,“钟离昧,这药不止我有。我说了你这不是长久之计,自己好好想想吧。”钟离昧脸色很难看,看着秦安然毅然转身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喜鹊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这两人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看到自家小姐走远了,喜鹊赶紧屁颠的跟上去,留下钟离昧一个人恍若失魂一般,站在偌大的庭院之中。身影单薄,憔悴。
不多时东西都收拾好了,秦安然跨上了自己的踏雪,看着站在门口的雷古和乔氏,“雷伯,伯娘,回去吧。我办完事,还会再来一趟的,不必担心。”说罢,“驾!”马蹄飞扬,灰尘溅起,乔氏含泪挥了挥自己的手帕,杵在门口看着越来越小的身影。
这孩子永远是这样,什么都自己背着,真是让人心疼都来不及,哎~
秦安然和喜鹊一身男子的行装,快马加鞭的赶路,今晚之前必须赶到虞都。刚刚出了雷家堡的地界,看到一人青衣白马横栏路间。秦安然凤眼一眯,勒马止步。那人脸转过来,看着秦安然,“说好了今日请我去百味楼吃饭,怎么,这是要跑路吗?”
来人正是之前被气走的钟离昧,秦安然看着她那张小媳妇受委屈的脸,就忍不住大笑。“小离儿,想吃我请的饭可没这么容易。”说完继续快马加鞭,喜鹊摸不着头脑,早上不还闹翻了吗?
钟离昧笑得露出门牙,哼,小样。“驾!”
钟离昧原本是气愤地,昨日在自己秦安然给她下的药,先是改变了她的肤色,接着到了第二天,她发现自己胸前涨涨的,裹胸完全不能绑。一绷上,疼痛难忍。接着身下开始热热的,有种空虚的感觉。
她怎么也没想到昨日秦安然下的药布置一种,居然里面还掺杂了春药。她气怒,强行封锁了几大穴位,去了雷家堡。后来对打一番,消散了火气。拿了解药,回了自己屋子坐了很久。其实秦安然的药之所以下的是慢性的,其实就是提醒她暗箭难防。
说到底还是为了她好,可是有的事情真的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恢复女儿身,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背后的事情,钟家的家规,走足以让她和母亲死上万次了。况且,她很快就要功成身退了,到那时就会迎刃而解。
两个人都很默契的不在提昨日的事情,三人齐头并进。马蹄扬起的灰尘,遮掩模糊了三人的身影。
“大人,你轻点……别……别碰那儿,呀……”
“小桃儿,你叫得真好听,啊,真舒服。”
“啊……慢点慢点……”扬州太守陆富仁搂着自己新娶进府的第四十二房小妾,在床上颠鸾倒凤,逍遥快活。
听到房间里面的声音渐渐消失,站在门口等了半响的管家终于敢开口了。“大人,张大人来府中了,说是找您有要事商量。”陆富仁听到,“好,让张兄稍等一会,我马上就来。”“是”管家下去传话了。
怀里的美人还没要够,不依不挠的在陆富仁胸口画圈圈,撩得陆富仁邪火又上来了,“小妖精,等我办完事再回来收拾你。”说罢穿戴好,就去了大厅。
“张兄,久等。”坐在大厅里面等着陆富仁的是扬州主簿张岐,平日里是陆富仁的下级,实际上是陆富仁的军师,参谋。陆富仁之所以客气的称呼他一声张兄,就是因为自己这些年,要是没有张岐,这顶乌纱帽早就丢了。
张岐不卑不亢的站起来行了一个礼,“大人,下官有要事要禀告。”陆富仁听闻,挥退了周边的下人,“张兄但说无妨。”“硕亲王带领几个官员最多还有四日,就到扬州了。大人不做准备吗?”陆富仁一听,一惊,一拍桌站起来,“什么,这么快!”
“是的,大人,江南一事触犯了圣怒,我们只有早做准备才好脱身。关押流民,缓报患情,是个脑袋都不够用。”原本以为圣上就算派人,也不会这么快。听到风声就派了人开始做准备,疏散流民,治理堤坝。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一下陆富仁有些慌乱。不过到底是在官场混迹多年,很快就镇定下来。“此时,张兄怎么看?”张岐略微思索一下就开口,“圣上派的是硕亲王,而硕亲王和圣上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合。微臣想一不做二不休,如果硕亲王回不来京了,那么治理江南一事势必要推迟,再选人。”
陆富仁一听,面露喜色,目现凶光,“比如硕亲王路途遇山贼,不幸身亡,张兄真是好计谋。即顺了圣心,又拖延了时间。”“下官不敢当。”“那么此事机密,关系你我生死,张兄有劳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