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山县?那感情巧了,我们也正好要回百山县骆口镇。”张钰一脸的高兴,这可不是巧了吗。
“哦?回百山县?张公子是骆口镇人?”
“呃,差不多。基本现在就在骆口镇定居发展了。”
“那如此甚好。明日我们就一同出发吧。”
“哈哈。好,那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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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在归云楼义卖的三天前百山县的县令杜升正和主簿王根廉焦急的等待从京城长平赶来交割的刑部官员,而直到未时县尉赵立匆匆赶来报信。
“老父母,京城的人到了。”赵立见到杜升,也顾不得擦汗,一拱手急切的向杜升说道。
“哦?人现在在哪里?”杜升也一直在着急,因为绣楼密探李香蓉的出现让剿灭山贼三把刀的事情出现了很大的变数,为防止迟则生变,百山县需要尽快将案件交割给刑部。
“人现在刚刚到达驿站,老父母你看。。。?”赵立喘了口气答道。
“赵县尉你现在即刻去将刑部主官请来县衙,我在县衙后厅设宴款待。王主簿,还要麻烦你去趟县衙库房,再次叮嘱下纪县丞务必看守好,下午本县将尽快去刑部交割!”杜升也不多言,立刻神色凝重的吩咐道。
“是,大人!”赵立,王根廉二人也很清楚事情的急迫性,答应完转身就急迫的飞奔而去。
不多时,赵立率先回到了县衙,在他身后则跟着七八个人。其中两名文官打扮的官员领头,一身朱色文官长袍,而与他俩并立而行的还有一女子身着褐色衣袍,系小绦,脚踏白色登云靴,这是标准的锦绣营密探的打扮,看她那铁色狴犴腰牌还是一理刑百户,后面的几个瞧服饰都是随行护卫。杜升不敢怠慢,赶忙迎了上去。无论是那俩四品服饰的文官,还是那从五品腰牌的百户都不是他一小小的县令能够抗拒的。
“下官百山县县令杜升恭迎各位大人莅临我白山县城,下官备有薄酒请各位大人稍事休息。”杜升迎着三位官员就是一躬到底。
一位方脸文官向杜升抬了抬手,淡淡的道:“百山县不用如此客气,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刑部缉捕司郎中王会王大人。”方脸文官虚指了下三人中间的一位黑脸文官。
“下官见过王大人。”
方脸文官接着又遥指最左边的女子道:“这位是锦绣营绣楼内事理刑百户邱青邱大人。”
“下官见过邱大人。”
“而本官乃刑部赃罚库员外郎杨蒙。”
“下官见过杨大人。”
“听说杜县令不把我们绣楼放在眼里,我绣楼按例的盘查不仅虚与委蛇,还诸多推脱!是否属实啊,杜大人?”没等杜升见礼完毕那最左边的女子绣楼百户邱青眯着眼睛寒声问道?那冰冷的眼眸望着杜升如同看着那等待下口猎物的毒蛇一般。
杜升只觉得浑身冰凉,却又脊背冷汗直冒,牙齿不由得打着颤艰难的答道:“邱大人何出此言,我百山县行事无不按照朝廷法令而行。邱大人莫要听那挑唆之言,下官早已经将一切财资,贼首封存,就等待各位大人前来交接。另外此次事件案宗也早已准备完毕,等待各位大人翻阅检查。”
“哦?杜大人行事如此周全,滴水不漏看来是我绣楼诬陷于你喽?”邱青声音愈加冰寒。
“不敢。”杜升咬了咬牙挤声道:“也许绣楼密探对下官有所误会而已。”
“好一个有所误会而已。如果真的如杜县令所说,本官一定设宴向杜县令赔罪。”
“不敢,不敢。绣楼与我百山县均是为了官家,为了大威朝的江山社稷而效命,些许小小误会邱百户能够谅解就好,毕竟下官也有错误,没有解释清楚才让各位大人有所误会的,可不敢让邱百户赔罪。”杜升的冷汗都从脑门顶上冒出来了也不敢擦。
“嗯哼。”一边的杨蒙咳嗽了一声,和颜说道:“既然是误会那解释清楚就好。杜大人也不用过于担心了,你百山县既然有功于朝廷,朝廷也不会因为你有稍许处理不当而怪罪于你的,以后注意点就好了。”
“下官多谢各位大人不怪之恩。”杜升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擦了擦额头的汗答道。
“也不用讲无关的话了,百山县。带我们去县衙库房见见你的战利品吧。”一直没做声的王会说道。
“此事也不着急,下官已经遣我百山县主簿前去通知了,我百山县县丞一直守在县衙库房。各位大人车马劳顿,先歇息片刻,用完便饭,下官亲自引领各位前去。”此时的杜升已经把心放下,看来绣楼那一关由于两位刑部的郎官在暂时算是过去了。
王会点了点头:“好吧,百山县盛情难却,我等就却之不恭了!百山县头前引路吧。”
“好,各位大人请。”杜升和站在一边的赵立连忙上前引路将几人带往后厅。
众人到了后厅各自分宾主位坐下,杜升站起身刚想讲一些场面话,这酒杯才刚刚拿起就见那去县衙库房的主簿王根廉都没等通报就一头撞了进来。只见那王根廉身上浑身上下汗水淋漓,一身的风尘混着那汗水都是黑印。
杜升心里咯噔一声,与王根廉在百山县搭档多年,他对自己这个主簿还是比较了解的。没有万分紧急之事这平时老成稳重的王根廉万万不会如此莽撞失仪,不是库房那出状况了吧?
而此时的王会三人脸色就不好看了,这饭还没吃呢,你们百山县这是唱的哪出啊?“杜县令?这是何人?你百山县还有没有点规矩礼仪?”王会绷着脸问道。
“这。。。各位大人恕罪。这是我百山县主簿王根廉,王主簿你何事如此惊慌失措?”杜升苦着脸向王会等人拱手赔罪后转身看着王根廉问道。
“老父母恕罪,各位大人恕罪。下官。。。下官。。。唉~~”王根廉神色慌张到不知如何说起,他拿手狠掐了下大腿,强做正定的道:“老父母,下官奉命去寻那纪县丞,可纪县丞他。。。他失踪了!”
“什么?!你说什么?纪县丞失踪了?纪文卿怎么会失踪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王根廉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在杜升的心头。那纪文卿可是奉命守在县衙库房的呀,他的失踪会不会连累到库房封存的三把刀的百万于贯的财资与首级?
“我刚刚去寻那纪县丞,发现不在那县衙库房。下官在周边一路寻找,问那守库房的衙役也均说已经许久不见那纪县丞了。”王根廉调整了下呼吸,定了定神继续说道。“下官以为纪县丞是回家了,于是又去他家找,结果仍然不在。下官怕出什么意外派遣了多名衙役在周边搜寻,结果还是没有。下官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回来复命。”
“那库房是否有异样?纪文卿会不会在库房里?”杜升急切的问道。
“库房钥匙只有纪县丞与杜县尊你有啊,下官如何进去查看。但下官查看库房的铜锁似乎完好无损,仍然挂在库房外侧,那纪县丞也不可能进了库房里再在外面把铜锁锁上啊。”王根廉想了想肯定的答道。
“呼~~”杜升长出一口气,库房没事就好。“或许纪县丞临时有事了吧。这个纪文卿,做事竟然如此不着调!本官一定要制他一个玩忽职守之罪!”
“百山县!出了这种事我们也别用饭了,先去你的库房看看吧。别要有什么闪失才好!”王会在一边听了半天,此时黑着一张本来就黑的脸说道。
“呃。。。可这。。。”杜升有点犹豫。
“别这个。。。那个的!现在就去!”王会斥道。
“是,是的。下官遵命。”杜升连忙连连点头,惶恐的答应着。
于是一干人饭也没吃,前面赵立,王根廉领路。杜升以及京城来的王会,杨蒙,邱青帅着众衙役,护卫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县衙府库前。
杜升忐忑的找出藏在怀中的钥匙,打开铜锁,再由两名衙役费劲的拉开县衙库房的铁门。
众人探头向库房里面望去,只见库房内的正中间停着一口黑色的棺材。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那一百多万贯的财资,以及三把刀众山贼的首级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