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铮的手放在我的额头,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温度,大概我真的是发烧了吧,头脑懵懵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浑身没劲,还冷,大概是累到了。”
这一天,又是装笑,又是痛苦的,我也算是经历了春夏秋冬,大概身体吃不消开始闹革命了吧。
“我去护士给你量量体温,一会再吃点东西……”
毛铮的声音越来越遥远,又说了什么我完全听不到。
在毛铮面前,卸下了伪装的我,终于还是不争气的倒下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枕在毛铮的大腿上,他也微闭着眼睛靠在医院走廊的躺椅上。
我手上插着针头输着也,浑身就像是背会猛揍了一顿似的酸疼着,我僵硬的活动了一下肩膀,却不小心惊醒了毛铮。
“醒了?感觉怎么样?刚才烧到了38。”
毛铮边说着边把手放在了我的额头,我已经能够感受到他温热的掌心,头顶还冒出来一些汗来。
“应该是退烧了,咱们输完这瓶就不输了,再睡一会吧。”
毛铮低下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我挺了挺身子,往他怀里面蹭了蹭,就像一只被主人不小心丢失,又从新回归的小猫一样,黏住主人不放手。
有的时候会这样的,在信任的人面前,交出全部的自己,将自己最柔软的部分呈现给他。
义无反顾的结果有可能是得到相应的回报,也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开始。
在第二天的晚上我妈醒了过来,各项指标都还算正常,对于她这么一个半百多的老人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数据了。
我也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可以回家睡一个安稳觉。
我头回家先去了一趟画廊,画廊里面已经开始在布置了,我猜这都应该是林曦的杰作。
大概是害怕我分心,这两天林曦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我。
我回到家,看到肖童,她还是很沉默,问了两句我妈的病情就回了卧室。
我并没有看到林曦,就给她打了手机。
电话响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听,我又尝试了两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我才大概蒋震天回来了,这么说来蒋菲也一定回来了,一定是站着回来的吧,不知道接下来,她又会上演什么样的戏码。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看了我妈,才发现毛铮竟然又整晚都留下来了。
“你怎么不回去休息,这样该轮到你生病了。”
“一会去办公室睡,我怕有什么事情发生,没人照应。”
我看着他心里面酸酸的,什么没有人照应,医院里面医生那么多,哪里需要他,也更不需要我,他不过是想让我睡一个好觉,替我站了这班岗。
我催促着毛铮离开,想着让他多点时间休息,我妈生病这几天,他一点不比我轻松,或者承受了更多的压力。
更何况那天为了钱,我还狠狠地在他的心上刺上了一刀。
没一会顾叔叔就过来接我的班,我等主治医生巡完房,才离开了医院。
却在医院大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了陆远,他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四下张望着,我不由自主的就紧张了起来,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我,找我又有什么事情。
“等你很久了”
这是陆远的开场白,我挤出了一丝笑容。
其实我最近挺长进的,待人接物方面今夕都不可同日而语,可是面对陆远却实在装不淡定,忍不住的紧张呀。
“我妈手术挺成功的,还得谢谢陆总,关于欠条,您还是收回去吧,钱我肯定是要还上的。”
陆远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恢复了和颜悦色。
“上车再说吧,我送你。”
坐上车,我更加的局促,因为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在这么小的封闭空间内,彼此的呼吸声都变得清晰。
“其实你可以不用还钱,我不缺钱,你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报答我。”
其他的方式?还能有什么呢,不说我也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我没有想到陆远说的这么直白,又一次成功的把我噎住了。
“陆总的意思我不太明白,除了钱,我们还能够有什么呢?”
我相信我说的这句话,陆远应该能够听明白,我必须要把主动权夺回来,不能够一直让他牵着鼻子走。
可是没有想到,陆远根本就没有理会我说的话,而是一下子就把我恩倒在厚重的真皮座椅上。
他栖|身|压|过来,手死死的捏起了我的下巴,眼中露出凶光,仿佛变了一个人。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我面前说不的,你不可能是一个例外。”
这还是我印象中温文尔雅的陆远吗?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强盗,随时都可能要了我的小命,现在我的下巴感觉就已经快被他捏碎了。
“陆总,我……”
还没有等我做任何的解释,陆远就撕|开了我的裙子,毫不留情的扯|下了我的内|裤。
我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我丝毫没抗的余地,在这种地方,就好像是进入了他的私人王国,他可以与所欲为。
一种更让我害怕的感觉扑面而来,他会不会再发|泄之后,毁尸灭迹,弃尸荒野,我还没有活够,这一秒我已经开始后悔刚才的冲动,为什么要和他们这种人硬碰硬,陆远说过女人就该柔软一些。
陆远的手已经伸了进去,我因为太紧张完全没有一丝的湿|润,他如果笃定要对我下手,又怎么还会顾忌到我的感受?
就在我以为陆远会有下一步的时候,车子突然急刹车,我俩都滚到了地上。
我也趁着这个机会逃过了陆远的控制,迅速爬到车门胡乱的掰动着车门的所有按键,求生的本能让我没有办法停下来。
可是车门却打不开,我头有点绝望的时候,车门被人从外面拽开了,蒋勋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身上,他抱着我就离开了陆远的车子。
蒋勋是骑着铁马拦截陆远的车子的,他把我放在后座上,猛劲的把我往怀里面抱了抱,给我戴上安全帽,带着我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很好奇陆远并追上来,大概蒋勋也是依仗了他老爹的声望吧。
蒋勋带着我并没有回到画廊,而是拐进了郊区的别墅区。
他把铁马停在一层的车库里面,我刚想跳下来,被他拦腰抱起,就进了别墅。
屋子收拾的很干净,但却少了点烟火气,蒋勋把我放在了沙发上,自己就上了二楼。
我四下环顾,这间北欧风格设计的房子,简约大方,和蒋勋简直不是一个风格。
没一会蒋勋下来,扔给我一件大T恤和一条浴巾。
“洗澡去,先换上这个。”
我站起来准备顺着蒋勋手指的方向走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在碰触地面的一刹那,脚腕钻心的疼痛,又重重的跌回到了沙发上。
蒋勋蹲在我的身旁,把我的脚放在了他的膝盖上面,开始来回的搓|揉。
不知道为什么,再见蒋勋他变得沉默了,也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反而像个受伤的孩子。
我光顾着胡思乱想了,忘记自己的裙子早被陆远撕破了,在看到蒋勋身体变化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走|光了。
我刚进缩回来了腿,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拿着浴巾盖在了我的腿上。
“我的脚不疼了,再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那我上去了,一会你自己洗澡吧。”
蒋勋说完就转身上了楼,我看着他的背影竟然生出了几分寂寞来。
我洗完澡回到沙发上,发现手机有将近十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毛铮的,还好蒋勋在二楼。
我打了过去,毛铮却没有接电话,大概在开会什么的,我就给他发了一个信息,告诉他我在画廊。
撒谎不过是为了安慰他,我和蒋勋确实也没什么。
蒋勋一直没有下来,我着急着要回画廊,就一瘸一拐的上了楼,二楼和一楼的装修风格一直,有一个小厅,还有三四个房间。
房间都关着门,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敲哪一间。
“蒋勋?我想回画廊了。”
我在小厅里面呼唤着蒋勋,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他不会睡着了吧,难道得让我一间一间的敲门?
我随便挑了一间刚想要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真巧,出来的就是蒋勋。
“走吧。”
蒋勋看都没看我就下了楼,我脚腕还隐隐作痛,单脚跳着才能够跟上他的步伐。
他没有骑铁马,开了车,直接送我回到了画廊,我下车的时候想要道谢,他却踩了油门绝尘而去。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适应,仿佛突然我就变成了瘟疫,他避之不及。
画廊开着门,我想一定是陈墨来了,却又有一点挪不动脚。
以陈墨和路远的关系,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还会面对什么。
果然不出我所料,画廊里面除了陈墨还有陆远,我站在门口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陈墨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想要拉我的胳膊,被我躲开了,他尴尬的搓了搓手。
“陆总过来,想给你道个歉,刚才他有点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