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抬手拿下手机,一边朝着外面开一边按下挂断。
我没去的找李海他们,而是直接回去了。
即便房间门一直开着,但是我才走进,依旧能嗅到淡淡的腥甜味道,血液立马就开始躁动起来,脑海不断的闪过之前的一切。
我拧眉,走到床前,刷刷刷将床单被套全拆了,丢在地上,转身从衣柜拿出换洗的衣服就去的洗澡了。
我把水温调得很低,血液的躁动是平复了,但是胸口的躁闷却没办法消失。
我不知道对她这份热度会维持多久,但是我希望不会太久……毕竟,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而且女人麻烦,开始的时候什么都好,时间久了,就开始各种矫情各种无理取闹,我很怕应付,也没那个耐心应付……
洗了澡,我铺上心的床单,换上被套,然后躺下。
已经没有她的味道,但是我脑袋里还是不停的闪过她,我总觉得今晚又会失眠,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闭着眼睛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我又做梦了,却不是梦见我爸和我妈吵架的样子,也没梦到黄色的泥土白色的布,更没梦到我妈扶着那个男人一边哭一边往外走的背影。
我梦到了李海和任辉,两人急冲冲的跑来跟我说,有个男的去学校接她,开的X5。
我急了,叫着兄弟拎着家伙开就从去学校。
我看到她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看不清楚模样,她见到我来吓得就跑过来问我要干什么?
我问那个男的谁,来找她干嘛?
她说那是她前夫,他们要去复婚了。
我急的就要冲上去把那男的捅了,看她怎么复这个婚!
她死命的拉我,我就叫李海他们上,李海他们冲上去,她哭喊着自责我,说我就一个地痞流氓,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缠着她。
我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淡淡的光已经从敞开的房门透进。
我看着门口那光线好半响才又闭上眼,翻身平躺,抬起一手搭在额头深深吸了口气吐出。
我缓了好会才坐起来,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是八点……
我又深深吸了口气吐出,然后掀开被子,我觉得我今天必须得去趟学校。
出门之前我先打了个电话给老朱,确定他在了,我这才出门的。
我到的时候学校正是上课时间,我直径朝教务处走。
教务处的门开着,里面就老朱一个,正背着门弓腰接水。
我抬手敲了两下门,他回过头来,见是我拧眉,“臭小子,走路都没声的!”
我轻扯了下唇角没吭声,双手揣着卫衣包里走了进去,在他办公桌对面的靠椅坐下。
他接好水,端着茶杯走过来,“舍得来了?”
我侧头看他,顿了顿说:“我来退学的。”
“什么?!”刚走到办公桌前要坐下的他惊叫出声。
我掏了掏耳朵,“声音小点……”
他瞪着的啪一下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你特么的跟老子再说一遍!”
我无语,“我这念不念不都一样么?都是混日子好吧。”
“呸!”他啐我一口,侧身坐下,“你混了就是流氓,不混就是盲流!”
我苦笑不得,“要不要那么夸张?”
“夸张?我还夸张了?我还要问你呢,你也说混了,有那么难混么?!”
我深吸了口低下头挠了挠脑袋,老朱拿出烟了来抽出一支朝我丢过来。
“你说你什么毛病吧,不会是被人家砍一次怕来上学被报复吧?”
“草!”我直接瞥他一眼,拿起他丢在桌上的烟咬在嘴里。
“那你说,你是怎么回事?这一年都没有你怎么就混不下去了。”
“……我有点事,后面真没时间来。”
“多大的事,你长期逃学那是一两天的事么?你忙到偶尔来露个面都露不了了?而且这事,你跟你张叔叔说了没?”
“……”我一听更无语了,这不老张比他还难说话我才先来跟他说的么?
我是有些不能理解老朱和张校长为什么要那么坚持的要我混也要混下去,但是他们毕竟是长辈,而且我爸走后他们一直对我很照顾,我都这样了,他们还没放弃我。
我正不知道要怎么回,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我转头一看,是个女老师,有点面熟。
她是给老朱送东西来的,我趁着有外人,故意有提退学的事,老子表情那是一个憋,在那个姓刘的老师转身的时候狠狠瞪我一眼问我是不是有病。
我眨了眨眼别开头,想说我也没办法,你不给我退,我只能给你施压啊。
全校老师估计都指望着我退学来着,我这都提出来了,你还不给我退,你得怎么解释?
果然的,那个姓刘的老师才出办公室没两分钟,老朱就开骂了,我也不吭声,给他骂着,骂完了给我退就行。
只是他骂了见我没什么反应,苦肉计就上来了。
“阿燃啊,不是我说你,我和你张叔叔真没指望你能把书念成什么样。但是吧,这人不能往地处走啊,文凭这东西,可能你这辈子都用不上,问题是以后出去,你不也还能说自己是个高中毕业不是?”
“你们这是歧视初中生呢?”
“老子……你是要气死我吗?!我血压高!”
“……”我闭嘴。
他深吸了口气,点头,“行,我现在就给你张叔叔打电话,你自己跟他说。”
老朱打完电话挂上,又点了支烟,我蹙眉,“比我烟瘾还大啊。”
“老子烟龄都比你大!”
“好好好,你厉害。”
“你——”他憋了憋,“你张叔叔一会就到,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
就那么静默了一分钟不到,老朱又开始了,什么我觉得现在文凭不重要那是因为我现在的圈子问题,但是人这一生路很长,以后什么样谁都不知道。我要是越走越好了,圈子换了,那么这东西对我以后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然后又说,他和我张叔叔都商量好了,我把这高中文凭混完了,帮我找个大学把大学文凭也混了。
我无语,我这特么现在就要退学了,还混大学!
我刚想说什么,老朱忽的拧眉看向我身后,人就站了起来。
我下意识转,就见窗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张叔叔,一个长长的头发挡住了一半的脸,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谁!
除了那个闷葫芦还能是谁?到是她来这里干嘛?
老张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微微低头,顿了两秒转身往楼梯口走。
老张没动,站在原地侧着身看她,而她走了没几步居然很猥琐的悄悄回头,被一直盯着她的老张逮了个正着。
“呵……”我没忍住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