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扫抽点,一晚上抽五支!”
“……”他的话让我下意识的朝烟灰缸看过去,五支烟头。
他走过去,将他妈妈叫醒,他妈妈揉着眼睛坐起身。
我们在沙发坐了十分钟这样,他手机就响了,是心颤了下,却也是淡定了。
很多东西,渐渐的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接受和习惯。
“好,我现在就出来。”
他挂上电话,抱起坐在他腿上的大胖宝面向他。
大胖宝看着他,笑得咯咯咯的,他轻抿了下唇,在小家伙脸颊上重重亲了口,“乖乖听话,宝宝过几天就回来,然后带你去玩。”
“咯咯咯——”清脆无邪的笑声,渲染得我也笑了,只是心和鼻梁还是涩涩的。
他抱着胖宝就站起身,拎起他的斜挎包挎上,然后一手扣住我的手腕就拉着我往门口走。
他妈妈在后面低咒,“又把老娘丢下。”
“谁叫你一晚上抽五支啊!”
“草!”
出了门,宝哥的车已经停在门口,而站在车门前的宝哥见我们出来,笑着迎上,“叫叔叔。”
“什么叔叔啊,你是我哥,得叫大伯。”瑾燃笑着回。
“呃……”宝哥嘴角一抽,“滚你!”
“哈哈哈哈——”瑾燃大笑出声,小家伙也跟着笑。
瑾燃笑着就松开我的手,轻捏了下小家伙的脸颊,“你笑什么笑,听得懂啊你。”
“咯咯咯咯咯——”小家伙笑得手舞足蹈的回应他。
我们也没忍住笑出了声,完全没了之前那种别理的惆怅,直到他将煜辉交到我手上,坐上车,我才恍然觉得有些不舍。
他手臂搭在车窗上,脑袋探出,另一手对我轻挥了下,“哥会很快回来。”
“嗯。”我也抬手,朝他轻挥。
怀里的煜辉用懵懵懂懂的眼神看我,又看看坐在车里的瑾燃会,也挥手。
不过挥手是我自己觉得,他那样子看起来根本就是惯性的手舞足蹈……
瑾燃离开后,我们回到屋内,瑾燃妈妈和我聊了两句就上楼回房睡觉了,毕竟才六点出头,还太早。
至于小家伙,醒了就得闹会了。
我陪着他在客厅玩耍,然后又给他弄了点米糊,小家伙吃完更精神。
不过他的精神仅维持到了八点多就不行了,开始哭闹,典型的闹睡觉。
我抱起他哄,他脑袋就往我胸前一个劲的钻,我有些无奈的低笑出声,将他挪了挪位置伸手掀衣服。
小家伙才见我掀起服,立马就不哭了,哼唧哼唧直朝我挤,然后把奶一哄到口就咬住猛吸。
我痛的缩起肩,抬手在他小屁股上轻拍下,“不准咬!”
他蹙着小眉头看我,却也松了口不敢咬了,然后没吃多会眼皮就往下掉。
直到睡着了,他还含着不放,是过了会小嘴微张才松了口。
我笑着摇头,拉下衣服抱着他上楼,准备在补一下眠,结果人才睡下没多会,手机就响了。
我猛的睁开眼,以为是瑾燃,赶紧伸手拿过手机刚要接,却见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是宇哥两个字。
“……”宇哥?
我下意识的拧了眉,转眸看向床头柜的小闹铃,九点十七分……还很早……
心里疑惑更浓,但我还是赶紧按下接听,一是怕吵醒了宝宝,二是让人家等太久不接电话也不好。
“喂?”我轻喂了声。
“妹子啊。”宇哥含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还睡着?”
“没。”处于礼貌,我躺着也不可能说躺着,“宇哥有什么事吗?”
“呃……那个,三爷想请你去喝茶……”
“……”我心咯噔了下,身体瞬的僵住。
原本就把话说得很别扭的宇哥在等了会见我没吭声后叫我,“妹子?”
“……嗯,我、我在听。”
“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喝个茶,而且我在呢。”
“……”我抿唇,呆了两秒才回,“你在哪?要去多久?”
“我现在就在你们家门口……对了,就我一个。”
我指尖攥了攥,“那是要去多久,你知道孩子还小……”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三爷肯定能理解,应该不会太久。”
我指尖攥得很紧,深吸了口气说:“我还没漱洗呢,能不能……”
“行,你先漱洗,我就在车上等你,好了出来就行。”
“嗯。”
我低低的应了声,挂断电话转眸看向婴儿床里熟睡的宝宝,顿了两秒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先走到衣柜前,翻出以前比较喜欢穿的那件墨蓝色长袖衬衫和黑色的直筒裤换上,然后将头发梳理后裹在脑后,这才去敲瑾燃妈***门。
瑾燃妈妈应了声,没多会门开了,她站在门后,睡眼蓬松的看我,“怎么了?”
“妈,三爷叫宇哥来接我过去喝茶。”
“?!”瑾燃妈妈眸子顿张,眼里的睡意瞬的全无,“喝茶?!!”
我点头,“煜辉……就麻烦你看下了,我尽量中午前回来。”
“等下……”瑾燃妈妈拧眉,抬手扶了扶额,随即放下,“三爷大清早的叫你去喝什么茶呢!你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她说着就转身,我连忙伸手拉住她,她转回身看我,我说:“宇哥只说,叫我去……”
“……”瑾燃妈妈是能听明白的,看我的眼有些无奈也有些担忧。
要是能带人去,宇哥在电话里肯定已经说了。
我对她弯了弯唇,“我想应该是因为瑾燃这才偷跑回来的事情吧,毕竟那么大个人,消失了一天,肯定会有人跟他说的。”
“他什么意思呢?”
我滚了滚喉咙,“他对瑾燃不一样,格外的看中,我想……他可能是想找我谈谈,希望我说说瑾燃以后别这样。”
瑾燃妈妈看着我,半响没吭声,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有些东西,大家虽然不提,平时觉得只是瑾燃自己多心,但徐莫北这忽然叫我单独去喝茶,自然也会多想会担心。
我再度对她弯了弯唇,“他以前就找过我,没事的,他是那种自视甚高的人,不会做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