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珍珍似乎觉得白罡不会离开她,依旧是放纵成性,酒吧、会所,只要是能玩的地方统统都能见到她的身影,仿佛争吵折磨的只有白罡一个人。
等她玩够了转身的时候,才发现白罡已经不在她的身后。
这样的结果是闫珍珍不能接受的,于是大闹白家,甚至还带着她的私人健身教练,这种类似带着情人挑衅老公戏码,让白罡彻底对闫珍珍死心了。
“如果你想离婚,我如你的愿。”白罡这样对闫珍珍说。
闫珍珍冷笑一下,道:“好啊,离婚之后,闫家和白家就老死不相往来。”
当时,白家和闫家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两家正合作开发一个项目,项目的前期投资花费了白家十几个亿,白罡和闫珍珍离婚,意味着之前的十几个亿全都打水漂了。
白罡蹙眉看着闫珍珍,他从闫珍珍微扬的嘴角中看出,闫珍珍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利用,只有伤害。
“你不爱我,对不对?”白罡蹙眉看着闫珍珍,问道。
“哈哈。”闫珍珍笑了,道:“你才知道,白罡,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在我眼里,你就是害死我最爱男人的凶手,我怎么可能爱上你呢?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凶手?!”
闫珍珍的话让白罡愣住,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就连心跳仿佛都停止了一般。
他白罡,放弃了爱人,跟她会法国,跟她结婚,在闫氏工作,替她的公司努力奋斗,换回来的居然是这句话。
她说没有爱过,从一开始就是报复!
原来在闫珍珍的心中,白罡是摧毁了她幸福的魔鬼,她是不会爱上魔鬼的,他毁掉了她的幸福,那么她就要从他身上拿走他的幸福,这要似乎才公平。
“我们的婚姻,只是你报复的工具?”白罡再次问道,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根本容不得他不相信。
“对!白罡,我是幸福不了了,你也别想幸福!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说到这里,闫珍珍有些歇斯底里,她怒视着白罡,眼中满是恨意。
看到闫珍珍的眼睛,白罡知道,在感情当中,他算是输的彻底,输掉了爱人,输掉了幸福,现在,只怕连事业也要输掉。
“既然大家过的都不开心,那不如散伙吧。”白罡淡淡的说道,说完之后,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是对眼前人的深深绝望,这样的生活,他是不想在继续下去了。
最后,白罡和闫珍珍离婚了,连带着闫家撤资,项目搁浅,十几个亿打了水漂,虽然白老爷子没有责怪过白罡,但是白罡的心中却始终有一根刺,这根刺折磨着他,让他想要逃。
后来,白罡回到了海港城,在李醇孝的公司做事情。
回到海港城的白罡,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却不敢去想熟悉的人,因为回忆对白罡来说,就像是一把没有开刃的刀。
没有开刃的刀伤人才是最疼的,疼的白罡只要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就会呼吸窘迫,可就算是这样,白罡还是回来了,还固执的住在了之前的公寓里,他宁愿疼,也不愿意忘记跟陈盼儿共有的记忆。
说到这里,白罡停顿了,办公室里的安静了下来,唯有陈盼儿的呼吸声传来。
因为流泪,陈盼儿的呼吸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她以为伤心的只有自己,原来白罡跟她一样。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陈盼儿抬头对上白罡的眼睛,问道。
依白罡的能力,就算陈盼儿离开了之前的公司,白罡也能找到她,可是显然的,白罡从来没有找过她,所以才会在见到轩轩时露出惊讶的神情。
“我不敢,当初离开的是我,现在回头的也是我,我怕没有机会,我把找到你的结果就是眼看着你的手已经被别人牵起。”白罡喃喃的说道。
这确实是白罡回来之后的心情,当他走进满是自己跟陈盼儿回忆的公寓中,看到所有的东西都保留在当初他离开时的状态,空气中的霉味提醒着白罡,自从自己离开之后,陈盼儿是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当时白罡的心情,简直要比知道闫珍珍没有爱过自己还要悲痛,他以为陈盼儿不会原谅他了,他以为陈盼儿已经接受了新的感情,他们终究是回不到过去了。
爱一个人,有时候未必是占有,如果忘记自己对陈盼儿来说是幸福的,那么白罡宁愿自己一个人痛苦,也不愿意去打扰陈盼儿的新生活。
其实有好几次,白罡已经掏出了电话,他只消打一个电话,自然有人讲陈盼儿所有的过往送到他的办公桌上,可是白罡却不敢,他不敢面对现实,所以宁愿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在医院里再次相遇。
再次相遇对陈盼儿来说是上天再一次的怜惜,对白罡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白罡才会小心翼翼的靠近,就算是做恶人,也要把陈盼儿留在身边。
可是天总是最不随人愿,就在白罡跟陈盼儿的关系稍稍有了修复的时候,闫珍珍再次出现了,而却还带来一个惊天的消息,那就是她生了一个孩子,她说那个孩子是白罡的。
“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离婚之后,我回国,她结婚,可是她现在跑来跟我说,那个孩子是我的,我......”白罡皱着眉头,一脸无辜的看着陈盼儿。
闫珍珍是在跟白罡离婚之后的第三个月结婚的,在当地还闹的挺大,因为当初白罡和闫珍珍结婚的时候,只是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个饭,白罡倒是不介意办婚礼,可是闫珍珍却极力反对,现在白罡回忆起来,才知道当初闫珍珍就是打着报复的心跟他结婚的。
当看到报纸说闫珍珍结婚,而且是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时,白罡的心里酸痛,他知道这次自己是被闫珍珍伤了个彻底,可他却只能苦笑一下,谁叫着是他欠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