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的前夜,白罡还对着陈盼深情的表白,让她相信自己,他一定会给她幸福的。
这个承诺可能是世界上时效最短的承诺,仅仅一天时间,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白罡就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在陈盼儿的面前离开。
开始的时候,陈盼儿还不相信自己是那个被舍弃的人,可是当回到空荡荡的公寓时,她才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被抛弃了。
现在,仿佛一切再次重演,闫珍珍出现了,白罡又会跟着她一起离开。
想到白罡离开时自己的切身之痛,陈盼儿的身子不由的打了个激灵,她蹙了下眉头,快步上前,从白罡的手中抱过轩轩,然后转身就走。
陈盼儿的举动让黑染愣住了,他不明白陈盼儿为何会突然这般冷漠。
而白罡却是明白的,他蹙眉苦笑一下,眼神中有些失落。
轩轩更是不懂大人的事情,他只是感觉妈妈有些不对经。
小孩子的心其实是很敏感的,轩轩敏锐的感觉出,陈盼儿不高兴了,但他不明白陈盼儿为何会不高兴,他单纯把母亲的不高兴定义成了自己不乖了。
轩轩紧紧的抱着陈盼儿的脖子,他担心母亲不高兴,更担心母亲不高兴就会不要他了。
“妈妈,你怎么了?”轩轩眉头紧皱,担忧的问道。
轩轩的声音让陈盼儿顿时回过神来,就算自己在恐惧,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把这种恐惧传递给孩子。
于是陈盼儿放慢了脚步,她抱着轩轩缓步走到叶晓柔二人的身边。
“妈妈没事,只是好一会没见到你了,妈妈有些想你了。”陈盼儿柔声说道。
轩轩蹙眉看着陈盼儿,陈盼儿的柔声细语和带着微笑的面容让他放下心来,同时也放松了情绪。
“轩轩也想妈妈来着,可是那边真的很好玩的。”轩轩搂着陈盼儿的脖子,细声细语的讲起了刚才在高尔夫球场上的事情。
小孩子总是这样,他的情绪会随着母亲的情绪变化,但也很容易敞开心胸接受新的事物,只一个小小的高尔夫球,就让轩轩开心了很久。
吃完晚饭回到别墅,陈盼儿抱着已经睡着了轩轩上楼,昏黄的灯光下,陈盼儿坐在轩轩的床边,久久未能移动一下。
当年,白罡离开她还有轩轩陪伴,现在如果白罡再次离开,不知道轩轩是否还能留在她的身边。
陈盼儿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拉了拉轩轩的小被子。
白罡站在卧房门口,将陈盼儿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里。
从高尔夫球场出来,白罡已经察觉到陈盼儿的不对劲,整个晚餐过程中,她没有主动开口说一句话,就连有人同她讲话,她也显得那么心不在焉。
别人可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白罡清楚,这全都是因为今天突然出现在高尔夫球场上的那个人。
闫珍珍的突然出现,让白罡和陈盼儿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落入冰点,白罡看着陈盼儿叹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这让白罡的眉头也紧皱了起来,心中满是失落。
好在明天就回海港城了,到时候也不会再见到闫珍珍,或许一切也能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释怀。
陈盼儿拉好轩轩的被子便站了起来,一转身就看见白罡正站在房间门口。
他靠在门框上的动作说明,他已经来了很长时间了,可他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一句话没有,难道是不想跟自己说什么?
心中有了这种想法,陈盼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迟疑了片刻,还是移动了脚步,往门外走去。
陈盼儿经过白罡的身边,白罡本能的拉住了她。
“我们好好谈谈好吗?”白罡蹙眉说道。
他想要好好的和陈盼儿谈一谈,因为他不想陈盼儿胡思乱想,显然的闫珍珍的出现让那个陈盼儿多想了,可是白罡却明确的知道,那都是过去式了,他不会在也不可能再回头。
陈盼儿低着头,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有什么好谈的?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但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盼儿挺住了,她抬头对上白罡的眼睛,微蹙眉头,又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回法国,希望你能把轩轩留下,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陈盼儿看着白罡,她的眼眶已经泛红,只要想到轩轩有可能被带走,陈盼儿的心就犹如绞痛。
白罡皱着眉头看着陈盼儿,他知道她果然是误会了,显然的,陈盼儿以为他会离开,他会带走轩轩。
“不,我不会离开,也不会带走轩轩,你是轩轩的母亲,孩子需要母亲。”白罡看着陈盼儿,目光坚定的说道。
白罡的话让陈盼儿愣了一下,她诧异的看着白罡,问道:“那,那闫小姐呢?”
“我承认我跟她是有过一段婚姻,但是在我回国之前,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我和她不会再有交集,我是我她是她,况且我们明天就会海港城了,以后可能也不会见到她了,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什么。”白罡看着陈盼儿,他早就知道陈盼儿在担心什么,或许是他上一次离开实在是伤她太深了,以至于她已经对他丧失信任。
听罢白罡的话,陈盼儿愣愣的看着他,他的每一个字陈盼儿都听清楚了,他说不会离开,也不会带走轩轩,还说自己跟闫珍珍没有一点关系,这些都是陈盼儿希望听见了,现在听见了,可她却依然在怀疑,自己应不应该相信。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不过时间会证明一切。”白罡看着陈盼儿,目光坚定而温柔。
对上白罡的目光,陈盼儿再次沉沦,或者说陈盼儿只要面对白罡,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心是早就给了他的,收是收不回来了,现在只希望他能温柔的对待。
从城滨回来,生活似乎渐渐的进入了正轨,可轩轩总在家里带着也不是办法,小孩子还是应该融入大环境,对他们来说,需要融入的第一个社会,便是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