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要了我很久,动作真是特别的轻柔,仿佛我是一件珍贵的东西,他稍稍用力,就会弄坏我。
而我也远没有前两次那么抗拒他的身体了。相反在我的内心深处似乎还滋生出一种愉悦,我特别为这种愉悦而不齿,所以我强力的压制它,不想承认我的这种感觉。
像江圣凌这样的男人,几乎没有女人可以拒绝他。不仅不会拒绝,而且正如他第一次跟我说的那样,妄想爬上他床的女人真是比比皆是。
而我虽然理智上一直在排斥她,一直在对自己这种行为不齿,但身体却完全出卖了自己。
他对我的反应特别地满意,愈发轻柔地爱我。
他不停地在我耳边说:“朵朵,你真是一个小仙子,一个上天派来专门整治我的小仙子,我真想把你牢牢地嵌入我的身体,永远不分开。”
这样的情话足以让任何女人为之沉沦,我也不例外。我感到他真是一个撒旦一样的男人,在我的身上下了蛊,让我这辈子都无法摆脱他。
这种感觉虽然很美妙,但却非常令我害怕。
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一觉睡得很好。连梦都没有做,而且还特别温暖。
迷蒙间,他健壮有力的身体在一直拥着我,给了我很多的安全感。
睁开眼睛,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我侧头看看旁边,他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舒了口气:还好,不用一大清早就面对他。
我很快地跳下床,拉开窗帘,窗外那明媚的阳光让我的心情出奇地好。
我看看墙上的挂钟,哇!都快九点了。我最近怎么那么嗜睡了?
“连小姐,您醒了吗?”门外传来吴姐的声音。
“哦,我醒了。”
“那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
吴姐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大盒子。
“连小姐,这是江总吩咐我给您送来的礼服。”她说着把盒子放在五斗柜上。
“干嘛要我试礼服?”我很奇怪。
“江总说,晚上要带您出席一个宴会。让我把礼服拿来让您试一下,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合适,就赶紧去修改。”
“宴会?”我琢磨着,不知这个撒旦男又搞什么鬼。
“连小姐,您现在试试吧。”吴姐说着已经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件水粉色的礼服,那颜色特别靓丽,料子垂度很好,还隐隐闪烁着波光。
我只好在吴姐的帮助下穿上了礼服。
礼服很合身,完全就是给我量体裁衣而成。抹袖低胸的设计,肩部点缀着几朵水晶玫瑰。那水晶的质地一看就是顶级的奥地利水晶,做工非常精致,花瓣分明,花蕊晶亮,栩栩如生。
最为出彩的还是裙子的下摆,多层的褶皱设计,每一个皱褶里都镶嵌着密密麻麻的水钻。一排白色的,一排红色的。走起路来,袅袅娜娜,熠熠生辉。
“天呀,连小姐您简直像仙女下凡一样!”吴姐在我身后发出惊叹。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也被迷住了。这件礼服的设计简直太别出心裁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连小姐,给您电话,一定是江总打来的。”吴姐连忙把手机递给我。
“喂,宝贝儿,你试那件礼服了吗?”电话中江圣凌的声音充满了宠溺。
“正在试。”
“那好,你拍个照片给我发过来,我现在就亟不可待地想看你穿上礼服的样子。”他的声音很急切。
“你先告诉我下午要参加什么宴会?”
“你还是先把照片给我发过来吧!”他再次强调,语气又有些霸道了。
“连小姐,我来帮您拍。”吴姐笑嘻嘻地拿过我的手机,“江总跟我催了好几次了,可我看连小姐一直睡得那么好,就没敢打扰。”
吴姐连拍了几张,把手机递给我,说道:“快给江总发过去吧。”
我无奈只好给他传过去了,这个撒旦男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没过多久,他就给我发过来一个充满爱意的表情,随即又是一个色眯眯的表情。这样又把我弄个大红脸,这个撒旦男人,什么时候可以不那么对我色眯眯的?
我再问他,到底参加什么宴会,他却干脆不理我了。
“连小姐,你梳洗一下,下来吃早饭吧。”
吃过早饭,我想到医院看看爸爸去,如果晚上参加宴会,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跟吴姐说了,吴姐说她做不了主,要问李成。
真讨厌,那个撒旦男的忠犬。我很为我给江圣凌和李成起的这个外号感到自豪,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李成倒是痛快答应了,随后去备车。
我穿上外套,拿上提包走到门口。
“连小姐,这是江总留给您的卡。说这两天您有什么花销尽可以刷这张卡。”吴姐递过来一张信用卡。
那是一张无限额的信用卡,这撒旦男还真是大方。我犹豫着,他现在所有的做法都和包养我无异,而我似乎除了被动的接受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连小姐,您快拿着吧,不然江总又要埋怨我不会办事儿了。”吴姐可怜兮兮地说道。
“好吧。”我接过那张卡,我总不能让吴姐为难。
再说,我一次次地被他占有,向不承认是他的女人似乎也不可能了。
去医院的路上,我给爸爸妈妈买了水煎包,那是他们很喜欢吃的东西。
爸爸的精神和气色都很好,我又特别问了主治医生,医生说爸爸如果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以后恢复常态都没什么问题。
我欣喜不已,连忙把这个喜讯告诉爸爸妈妈。
妈妈激动得流出了眼泪,爸爸则说,他宝刀不老,一定会东山再起,重振公司。
我听了心里很安慰,我想,如果能让家人都获得幸福和安康,就算牺牲我一个又有什么呢?哪怕是做江圣凌一辈子的女人,反正我再也不会相信爱情这东西了。
不过我觉得我想得太多了,一辈子有多长?我不相信江圣凌会对我不腻烦。也许到他腻烦我的那一天,便是我的解脱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