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景花的这句话,夏坤微微蹙了蹙眉,仔细的考虑了一番。
这话倒是也没有错!
景花拿来开赌的是邵家的赌坊。
输了,无非是物归原主,仅此而已。
“那丫头,你赢了为什么也要把赌坊还给人家?”夏坤虽是明白了这输赢不亏的理,可这赢了也还赌坊的理,他还是想问问景花。
“师父,您这些年炼丹炼傻了么?”景花看着夏坤,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就好像夏坤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一样,“我要一个赌坊做什么?”
手头有一个赌坊,就意味着自己要去经营。景花可没这么多闲工夫,把时间耗在临城的这个赌坊上。
“可是……”夏坤指了指赌坊的方向,又指了指景花本人。
这一开始要了赌坊的不就是景花本人么?
“这赌坊的位置不错。”景花吃了两口菜。还别说,这酒楼果然是在这好地段,口味还真是不错。
“丫头是故意要了那赌坊的?”夏坤笑了笑,他刚刚就有这个想法,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才没有说出口,“就是赌了这邵成仁会来找你要回去?”
“开在这么好的地段的铺子,定然是家里重要的铺子。”景花点点头,顺着窗口望了出去,竟然看见了不远处往这边走来的苏无月和莲月二人。
“所以,你就觉得,邵家的人肯定不会放手。”夏坤点点头,倒是有几分明白了。
“嗯。”景花又看了眼苏无月和莲月二人,就收回了目光,“不过,他来的这么快。这赌坊竟然是邵家的主要营生手段,也是我预料之外的。”
邵家可不就是以赌为生的么?这临城还有人不知道?
夏坤挑了挑眉,不过想到先前景花的传言,倒是也有几分相信。
大抵,是景花根本没有关注过这些事情吧。
“你要了邵家三件事,是想做什么?”夏坤倒是有些期待景花是想要做什么了。
“啊?”景花看向夏坤,撇了撇嘴,“那个啊,我随便说的,具体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景花“嘿嘿”的笑了两声,“我又不见得会赢。”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景花这样的回应,夏坤却觉得,景花一定是有必赢的把握的。
景花没有理会夏坤盯着自己看的目光,反而是指了指窗外,“苏无月和莲月来了。”
夏坤顺着景花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正要进酒楼的苏无月和莲月。
“他们是来找你的?”夏坤本就知道苏无月在临城,可莲月居然也在临城,这点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难不成也是为了这文南之森的东西?
“找你的吧!”景花摇摇头,这两个家伙找自己可以等自己回家,来这里,估计是为了找夏坤的多。
“那个……”门外很快就响起了店小二的声音,“楼下有人求见……”小二的用词都变得极为小心,大抵是看到了刚刚邵成仁走的时候的态度。
“让他们上来吧。”既然知道了是谁,夏坤自然就没有多拦着,直接让店小二去招呼那两人上楼来。
“丫头,我怎么觉着是找你的?”夏坤实在是想不出苏无月和莲月两人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要是有事的话,先前在外头,苏无月就应当可以跟自己说明了才对。
“师父……”景花顿了顿,忽然就话锋一转,“要不,我们赌一赌?”
“你怎么好上这口了?”夏坤有些无奈,自家徒弟难不成还是个赌徒?“赌什么?”
“师傅脖子上那小药鼎倒是分外有趣。”景花眯着眼看向夏坤脖子上挂着的一个药鼎形状的挂坠。
那自然不是个普通的物件,那玩意儿变大之后就是个正经的药鼎,达不到神鼎的级别,但给丹者和丹士炼丹却是有着加成的作用。
“你看上了卿凝?”夏坤脖子上这药鼎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卿凝”,这名字的来历是,女子丹者或丹士用此鼎炼丹之时,有着凝神聚气的作用。
“是啊。”景花点点头,“若是来找师父的,那这卿凝就归我。若是来找我的,那我那,父亲留下的古药方就都归师父!”景花笑了笑,但笑容中总让人觉得有些旁的意思。
夏坤听到“古药方”几个字眼睛都发亮了。这聚元丹就是古药方的一种,景城洛能留下这一副药方,就有可能留下好几副。
这点,夏坤自然是相信的!
“全归我?”夏坤很明显动心了。
“是,全归师父!”景花笑了笑。果真是一提到药方,这师父就跟小孩儿见了糖一样,没有了判断。
“好!”夏坤很快就应了下来。毕竟,这卿凝对自己用处不大,再加上药方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导致夏坤实在是抵抗不了诱惑。
于是,苏无月和莲月二人进屋之后还没有打招呼就被夏坤一句话给截断了,“你们二人究竟是来找谁的?”
这句话问的极为迅速,就连景花都没有想到夏坤会这么迫不及待的问出这么一句话。
难道古药方的诱惑有这么大?
苏无月和莲月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番,莲月摊了摊手,耸了耸肩往旁边一站,表示这事情与他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苏无月这才看向夏坤,“夏老,这番前来,是找您的。”
苏无月平日里和自己讲话虽也恭敬客气,却没有这般程式化。
看来这次来,并不是苏无月自己的意思。
“找我做什么?”虽然已经有了些许的猜测,不过夏坤还是这么开口问了一句。
“临城景家当家的找您府上一叙。”果真,苏无月接下来的话也是非常程式化的邀请。
景花微微挑了挑眉,果然不出他所料。今儿街上的事情闹得有些大,看来是被知道夏坤身份的景家人看到了,才让当家的听到了这个风声。
丹师出现在临城,邀请到自家做客便是面子上的问题。景家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个机会。
“景盼?”夏坤冷哼了一声,就像是对着景家临城的当家的非常不屑的样子,“就他小子也想找我一叙?老朽跟他有什么好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