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田胖子一起商量了一会之后,我们之间算是达成了一个初步的约定,那就是过几天我回公司总部的时候,带他一起回去,届时深入地探讨重点投入网络销售渠道的可行性。
拿下政府芯片的供应订单之后,外界的媒体都在关注此事,对于我们一个创立并不是很久的公司而言,能够斩获如此之大的成果,确实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隔天的时候,我们公司跟负责这次招标的部门,正式签下了合同,至此招标的事件算是彻底的尘埃落定。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那就是马力全开,向代工厂商下巨额的订单,让他们全力以赴生产芯片,满足政府部门的芯片需求。
正式的合同签订下来的时候,吴总理居然打电话给我,向我祝贺。
说起来,我能够拿下这份订单,这背后最大的功臣非吴总理莫属,如果没有他向有关部门施压,那么这次芯片的订单甚至不会公开招标,而是内定天芯集团继续供应。
对于他我是真正的怀着崇敬的心态对待,因此说了很多感激的话,但吴总理对此却淡然处之:“公正公开是最基本的要求,这次向其他人施压,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如果我不作为的话,那还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做什么?”
他的语气很凝重,可以想象他板着脸的样子,接下来又嘱咐了几句:“殷柳啊,记住,这次的订单供应只是一小步,你不能因此而骄傲自满,而要不断地前进!我扶持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国内目前的芯片产业太薄弱了,跟国外的巨头没有可比性,希望在未来数年内,国内能够产生一家真正的大型芯片制造企业,这是我对你们的要求!”
吴总理对我说了很多,从他做事的层面上看,很多都是为了国家的格局在考虑事情,让我不得不佩服。
说起来,目前的情况也容不得我骄傲自满,虽然斩获了政府部门的芯片订单,但在国际的格局上,还有着银河芯片这样一个巨头对我们虎视眈眈。
我的目标并不局限于国内,而是在不久的未来,能够在国际上立足,站稳脚跟!
挂断了吴总理的电话后,我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最近的事务太多了,让我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忙得我都快散架。
此时算是可以彻底放松一下,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最近一段时间积累的疲劳感瞬间就涌了上来。
但就在我眯着眼睛的时候,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低下头一看有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发过来一条信息。
我下意识地将电话拿了过来,查看一下信息,但是看了一眼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这条信息没头没脑的,也不说是谁发过来,只是写了一个模糊的地址。
不过在信息的末尾,还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血字,好像是还没打完字,就因为某种突发状况而不得不将信息立刻发送过来。
“血?难道是血狐的,这家伙在搞什么鬼?”我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想着:“昨天已经将剩余的款项打给他了,这家伙找我难道还有其他事情不成?”
对于这条信息,我没有太放在心上,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血狐那小子在跟我开玩笑。想着,我放下电话,想要继续打盹。
但是闭上眼睛,我脑海总是浮现出这条信息,那个模糊的地址仿佛一个魔咒,在我脑海徘徊挥之不去。
这让我忍不住紧皱着眉头,瞬间连打盹的心情也没有了,烦躁不安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想着,我按照这个电话号码打过去,可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要不要过去看看,说不定那家伙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我嘀咕着,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
我跟血狐那家伙虽然‘并肩作战’过两次,第一次的时候,那家伙只是为了刺杀周富龙而将我拉过去当诱饵;第二次的时候,是我雇佣他的。
平心而论,我跟他之间只是因为利益而联系在一起,根本谈不上朋友的程度,好像也不用担心他的死活。
但那家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让我总是不由得想起他,当然更多的是在幻想着将他招收到我的麾下,不过这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偶尔yy一下还算可以。
内心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四五分钟过去之后,我咬了咬牙,黑着脸道:“算了,反正现在也没有重要的事务,抽出一点时间去看看也无妨。”
想着,我不再犹豫,将黑鹰跟野豹二人给召唤了过来,而后朝着先前那条短信上面写的地址赶过去。
去的时候,我们专门查询了一下那个地址,发现那个位置居然处于老城区里面。
首都的老城区,有着悠久的历史,自然也就附加深厚的历史文化价值,是以城市不断地扩张,但从未将老城区拆除。
驱车赶到目的地时候,我看了一眼前面的环境,忍不住开始吐槽:“信息上面具体只写到一条大街的位置,但是这里的大街如此之长,而且沿途的建筑如此之多,想找一个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黑鹰听到是血狐发过来的信息,这家伙跟后者很合不来,之前还干过一架,此时撇嘴嘲讽着道:“是那个人发过来的信息,准没有好事,我看八成是想整蛊老板,咱们还是立即离开,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我瞪了他一眼,训斥道:“得了,你们之间那点恩怨我懒得理,大男人之间,哪来那么多小心眼。现在他可能遇到麻烦了,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先找到他的人再说!”
黑鹰听我这么一说,倒是听不好意思,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老脸有些挂不住。确实,面对血狐的时候,他的心眼格外的小,总是一不小心就会跟他闹翻。
我们三人分散开,沿着大街一路前行,同时仔细地注意着沿途的环境。
约莫走了五六百米,前方的建筑外围,有一圈花圃,里面的植物生长得格外的茂密。
我们三个径直地走着,当走到这花圃的时候,黑鹰突然停了下来,而后眼珠子瞪大着,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土地。
“怎么了?”我诧异地问了一句,而后自己也跟着四处张望了一边,但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路面上有一点异常的痕迹……”说着,他蹲下身去,伸出手轻微的掠过路面上的泥土。
我也跟着蹲下去,瞪大着眼睛仔细地瞧了起来:“这不是一个鞋印么,痕迹太浅了,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黑鹰点了点头,目光犀利的扫视着路面,因为这些个鞋印很模糊,而且并不是连在一起,约莫一米多才出现一个鞋印。
野豹此时托着下巴,看着我问道:“你注意到没有,从这鞋印的大小来看,肯定是一个成人留下的,但是痕迹却比三岁小孩子留下来的还要浅!”
我咂巴着嘴,纳闷地道:“会不会是鞋印出现的时间不短,被灰尘给遮盖住?又或者是说,这人体重很轻,是棉花做的?”
黑鹰听了我的分析,摇了摇头凝重地道:“不可能,这里虽说人流不多,但一个脚印在还没有等到灰尘覆盖上去之前,早就被其他人踩掉……这个人,难道学会轻功水上漂不成?”
他还想说着,但却被我敲了一下脑壳,打断了继续说下去的话。
此时我黑着脸,无比郁闷地道:“都傻了吧唧的,想看看有什么异常,追着这个鞋印的方向走下去就是!”
说着,我开始沿着这条模糊的脚印组成的路线,慢慢地行进。
走了五十多米左右,这个鞋印彻底消失,而我们前面是那种植着茂密植物的花圃。
“留下脚印的人,好像闪进花圃里面了,进去看看。”一边说着,我一边鬼头鬼脑的打量周围的环境,想看看有没有其他人,这要是别人看到践踏绿化地带,那可是要被人谴责的。
还好这个时间段,这里并没有人路过,因此我们放心大胆地跨过护栏跳进花圃里面。
这里疏于管理,地面长满了三十多厘米高的杂草,但眼尖的我很快就发现,在我们前面的位置,杂草里面好像藏着东西。
由于光线有点昏暗,因此看不真切,我们几人对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查看。
走进之后才发现,居然是一个人躺在那里,而且看这身形,居然是血狐的!
我皱着眉头,走上去踹了他一脚,发现软绵绵的,这家伙没有动弹。
“他受伤了!”黑鹰盯着他,面色凝重地道。
我蹲到地面上,将他翻过身,顿时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右手握着手机,左手捂着自己的腹部。
他的肚子此时满是鲜血,好像被人插了一刀似的,而且只是做过简单的处理而已。
“怎么回事,这家伙为何受了重伤,而且孤零零的躺在这里,向我求救?”我皱着眉头,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个疑问:“这家伙的本领那么强大,有谁能够将它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野豹此时也蹲下身来,按住血狐的肚子,同时看向我询问道:“我看他好像是被仇家报复,咱们蹚这滩浑水,会不会惹祸上身?”
虽然知道打伤血狐的人很了不得,但我并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在这里等死。
想了一会,我咬牙做了一个决定,而后看向黑鹰道:“先把他抬回去再说!”
血狐的身材并不是那种强壮的类型,然而抬起来的时候却是重得要命,估摸着至少也是一百六十斤左右。如此重的身体,但是走路的时候却可以留下那么浅的脚印,太过让人费解了!
我们三个抬着他,急匆匆赶回到自己的车子上,而后朝着新城区疾驰而去。
在我们离开后不久,一伙武装到牙齿,而且还戴着防毒面罩的人闯进了这条街道。
这群人约莫有二十多个,走在最前面的还牵着一条大狼狗,跟随着大狼狗很快就找到之前血狐昏迷的地方。
然而当他们看到那片杂草空空如也,只有一滩血迹时,领头的家伙当即不淡定的狂吼了起来:“都是一群废物,出动了如此之多的人,才将他击伤,追了大半个城市,现在又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断了线索……”
“回去之后,要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