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业的斥候一进到白马寨的外围,就现了弥勒叛军放出来的斥候,李敬业的斥候无论装备还是战阵技巧绝非弥勒教的杂牌可比,他们一见到对方斥候,立即摘下身后背着的短弩,在急前进的同时就激出了弩箭。?结果弥勒教的斥候当场就被射杀了两人,还有一人中箭逃了回去。
李敬业接到斥候报了消息,立即断定,战俘没有说谎,弥勒教的匪一定就藏在白马寨,他命令全军疾行,在第一时间围住了白马寨通往外面的主要路口。
李敬业可不像狄风那般心慈手软,在弓手的试射过后,李敬业就命令,弓手火箭齐射,至于白马寨内是否真的有弥勒教乱军他根本不去考虑。
箭矢沾了火油,燃烧着飞向了白马寨,白马寨的蛮族房屋全是毛竹建造,一遇到火箭顿时起了大火,大火一起寨中的蛮族妇孺哭喊着冲出了屋子,在寨子里乱哄哄的挤作一团。
寨子里原本空地不少,但住进了吉成的四百多人后就显的拥挤了,如今火起,再加上白马寨族人一乱,让寨子里的乱军和蛮人一时混在了一起,人挤人的难以组成战阵,实施有效的防御。
第二波破甲箭过后,白马寨里已经死伤一片,吉成一看自己的兵马被慌乱的蛮人妇孺阻挡无法集结,心里急躁对着亲兵就下令“把这些碍事的蛮人砍了!”
众亲兵接到指令,毫不犹豫的冲向挤作一团的人群,手起刀落瞬间就把几名蛮人妇孺就被砍翻在地。
谢三木出来正在招呼自己的族人上到寨门去配合吉成防守,听到喊声回头只见几名族中妇孺被吉成下令砍了脑袋,其中还有自己侄女,他顿时目眦欲裂,大吼了一声“我****个先人板板!”,然后带着人寨门也不守了,反身杀向了吉成的亲兵。
看着自己人厮杀在了一起,吉成懵了。他也是久经战阵,知道战场之上要冷酷无情,对付混乱自然要用血腥手段震慑,可他忽视了蛮族与中原汉人不同的特殊性。白马寨内的居民都姓谢,一个寨子就是一个家族,相互之间没有不沾亲带故的。
要是在山外的城镇中,杀个把人是会起到震慑的作用,可在白马寨杀一个都会引来蛮人的围攻。更别说吉成命令亲兵一连砍了几个妇孺。
蛮人本就彪悍,如今红了眼睛挥舞着钩刀,不要命的冲进了乱军队伍,虽然只有**十人但也是杀的吉成部众四散奔逃。
片刻失神的吉成反应过来后,急忙高声呼喊“三木兄快住手,这是误会,快住手!”
“****娘的误会!老子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谢三木根本不停吉成解释,事实就在眼前,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回了一句。一刀就劈倒了一名眼前的弥勒乱军。
吉成的喊声没有能制止住谢三木的报复,却引来了李敬业的的注意。
李敬业正在马上观看白马寨内的布局和乱军分布,听到吉成的喊声,他放眼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板甲少了左臂的中年人正在招呼蛮族领,这人相比那些只有简单甲胄的乱军太过显眼了,让李敬业不由不想到战俘所说的领吉成,心中暗道“宁杀错,不放过,既然你是头目先射杀了再说”。
想到此处。李敬业一指吉成,对着弓箭手道:“对准此人,两箭齐射”。
吉成正想在对着谢三木出言解释一下,毕竟寨子外的路口被边防军堵住。要想逃走还要倚靠谢三木带路进入寨子后面的大山深处。可他还没有把话喊出,就本能的感到了危险的来临,这是经久战阵练出的直觉。
他忙闪身躲到了一名亲兵的身后,同时借用眼角的余光一瞥,只见一片“乌云”正向自己罩了过来,“这是箭雨!”吉成心道不妙。但再想找掩体躲藏已经晚了。
近百弓手对着一人齐射,岂是人力可以抵挡的,在嗡嗡的弦鸣过后,吉成和身前的亲兵被射成了“刺猬”,两人身上插满了箭矢,人已经死了,但尸体还站立不倒。
白马寨的大火带起了滚滚浓烟,西白马的赵家寨内,赵阿石看到了浓烟,估算了一下距离就断定是谢家寨出了状况,现在弥勒教作乱他已经接到了狄风派人传来的通知,本就有心带人去信宁给狄风帮忙,再加上与谢家不合,赵阿石看到东白马有浓烟升起当即组织了人手,直奔东白马的谢家寨赶来。
白马寨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吉成一死弥勒教的人马顿时大乱,再被谢三木带人追赶着逃进了深山。
这倒让李敬业白白得了便宜,他现在只是带着手下,轻松的进入谢家寨,给那些受伤未死补刀,再就是抓捕那些四下逃散的散兵和蛮族妇孺。
边防军每人身上都备有牛皮绳,看到活的就捆起来,看到死的就砍下头颅挂在腰间,一圈下来每个边军的上都挂了几颗头颅。
谢三木现在是悔恨交加,谢家寨完了,自己都分不清到底要该对付谁,朝廷的边防军在捉拿自己的族人,弥勒教的乱军还会有不时的反抗,现在他和弥勒教残余的乱军都被朝廷的边防军围困在了一处小山坳里,四周有悬崖峭壁,里面是死路一条,谢三木看看身边跟着的几十个族人,在看看对面与自己的对峙的百十个弥勒乱军。
他叹了口气,扔掉了手里的钩刀,对着身后赶来的李敬业说道:“谢某愿意授,还请将军放过我的族人!”
赵阿石赶到白马寨的时候,李敬业已经带着一长串的战俘,返回了天福驿,只给赵阿石留下了座被烧的破烂不堪的空寨子。
赵阿石叫人回去把谢家寨的情况通知自己的父亲赵蒲芳,然后就带着自己的手下匆匆的赶往了信宁城。
等他赶到了信宁的时候,正赶上了狄风在神神叨叨的实验自己的新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