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间。
真的只是一息间而已。
惑家兄弟和惊吓得已经跳起的君王,满是震惊地看着那血色大厅...
惑成是最先明白过来的。
这一幕同早前发生在密地那一幕是何其相似!
忙失声喊到。
“小心,他们会隐身术!”
但,为时已晚。
就在他示警的同时。
一阵更加猛烈噬人的邪风刮过。
风过人倒。
根本不给他们扳回一城的机会。
还站着的人连惊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全被撂倒了...
十几二十个呼吸后。
两道挺拔身影,陡然出现在血色漫漫的议事大厅之内。
姿态潇洒而惬意。
如闲庭信步一般。
单手执剑半跪于地的惑不二和惑成,目赤欲裂的看着那两人,胸间恨意勃发。
尤其是同二人本有前仇的惑成,呼吸陡然粗重了几分,鼻翼张阖,一双鹰眼里满是煞气。
“定王,逍遥王...没想到是你们!”
他确实是没想到的。
方才他还以为偷袭他们的,是救走龙千轩和逍遥王的神秘人,却没成想就是他们两个!
同时惑成心中油然生出一种大势已去的悲哀。
更惶惑。
...他们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而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其他人也因为他的话而更加骇然!
“什么!是他们?!”
九龙阶梯上同样狼狈的君王失声吼道。
苍白的面色,瑟瑟发抖的身子,都在昭示着他的恐惧。
倒是惑不二很是镇定。
即便血染黑袍,处境堪忧。
却也没有磨灭他那通身的气度。
这一点,到让逍遥王高看了几分。
但是对上另外一双阴沉的眸子时,逍遥王的脸色立时冷肃了下来,隐隐散发出一种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
震得在场众人额际渗出滴滴冷汗。
好在,这等威压维持的并不长久。
逍遥王在接收到龙千轩递来的眼神后。
便收敛了气势。
也是。
这厮是留给他家老四的。
他就不用去费心解决了。
逍遥王如是想着。
又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心道。
那锦丫头的衣服真他娘的好用!
要是大兴有一支专门可以隐身的军队在。
何愁天下不收?
不得不说,逍遥王垂涎了...
不过面上却是不显。
一派气度高华,神鬼莫测的模样。
随即在君王和一众人等满含恐惧,惑家兄弟或敌视或复杂的目光中,一派温文地走上上首的龙座。
衣袍一甩,稳稳落座,眼眸低垂,淡漠地看向倒在龙座旁不远难掩恐惧的君王。
“秘境岛的君王是吗,初次见面,本王乃大兴逍遥王,代我大兴陛下前来收缴秘境岛,来的唐突,让你见笑了。”
被这两位王爷诡异而又残暴手段吓得冷汗涔涔的君王默了:哪来那么大脸啊,明明就是孤把你们俘虏了,要不然你们能上的了秘境岛吗?怕是现在还在绕着幻海瞎转悠呢,说这话你亏不亏心!
君王现在悔得是肠子都青了。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怂恿他去跟大兴对着干的?
君王苦思冥想,一时间竟然想不起那个让他下此决定的人。
心中陡然又凉了几分。
真是天灭他秘境岛啊!
在君王掩面悲苦交加之际。
那一派温文却稍显淡漠的逍遥王又开口了,“对了,本王一向随和,并不十分看重礼数,你简单的三跪九叩即可,不用大礼参拜的。”
正被苦意搅得心痛的君王,一脸懵逼地听完逍遥王的话。
然后下意识低头去看自己的姿势...双膝着地,双掌半撑,身子微微前倾...标准的磕头姿势。
...瞬时又默了。
听到这话的其余众人也都默了...那是君王啊,君王啊,敢不敢给点尊重!
被毫不留情地点了穴,割了手脚经脉,如今完全丧失武力值的惑家两兄弟。
自吐了一句话后便没有发言。
而在龙千轩转身,逍遥王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空档,突然面色复杂的对视一眼。
然后在其余人等没有察觉的间隙,右手手指指尖微动...似在召唤,又似在打着法诀...
而此时,自出现后便负手而立,不发一言,任由逍遥王动作的龙千轩,动作悠闲地掸了一掸衣袖。
妖孽般美绝人寰的眉眼微微挑起。
一脸笑意地看向倒地不起的那些幸存者。
自然。
是有幸存者的。
不然这诺大一个秘境岛交给谁打理呢?
毕竟,这秘境岛的人他们也不能尽数歼灭。
且不说,其中还有妇女孩童。
而方才被砍去头颅的...自然是长相就让他们看不顺眼的!
谁让他们倒霉催的长了一张坏人脸呢。
尤其是那个娶了十八房小妾。
简直就是挑战逍遥王的人生信条啊!
是以逍遥王下黑手的时候连眼睛都不带眨一眨。
两位王爷真的是很任性有木有。
而那厢,龙千轩已经开门见山道。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本王及皇伯父的身份,那么,现在就让我们看看,谁比较有资格活下来掌控秘境岛”
随着龙千轩这句话地抛出。
大厅内的气氛瞬时变得微妙了起来。
死还是活?
这是一个最考验人性的命题。
~.~
而另一头。
草率地跳进大祭司床里头那黑色大洞的明玉锦明玉衡二人,为了寻找那早一步跳下来的女子,已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
当然。
少不了标配的手电筒。
行行复行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地儿。
“等等,阿锦,这地方我们好像来过了,是你刚刚啃完扔下来的鱼骨头。”
领路的明玉锦低头看到地上那明晃晃,白花花的鱼骨架时。
瞬间就蒙圈了。
踏马。
这难不成是遇见鬼打墙了?
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周边。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照了个遍。
就是头顶脚下她也没有遗漏。
明玉衡的目光自然也随着手电筒的光线,挲寻了个遍。
两个人,四双眼。
都快把她们所站之地望穿了。
须臾。
得出结论。
没有机关,没有暗道,也没有隐蔽的小门。
可这地方确实是他们之前走过得呀。
难不成这里还住着一只猫?
这鱼骨头是猫儿留下地?
这必然是不可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