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还好好的躺在这里,洛小北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没死,她以为她要死了的!
五雷咒原本就是伤人伤己,哦!不对,伤鬼伤己的东西。她虽然有菩提子护体,再怎么也该是重伤,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恢复得这么快。
房门再次被推开,倒是陆哲提了粥回来。
瞥了她一眼,坐下来不紧不慢的打开手里提着的保温盅,盛了一碗,这才递到洛小北面前,“把粥喝了!”
“啊?哦!好!”早已经注意到陆哲的动作,洛小北看着整个过程,肚子里也早就打起了鼓,闻到香味,她确实感觉到饿了。
喝了两碗,肚子里满满的充实感传来,洛小北这会儿才想起问正事儿,小爪子端着碗,一边示意再来一碗,一边问:“大师兄,为什么我……”
“为什么你没死?”陆哲淡淡应道,一边接过她的碗,却是不打算再让她吃了。
“我……”洛小北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哪里是要问她为什么没死?她又不希望自己死了。
“是杜阳救了你!”陆哲知道洛小北要问什么,收拾了东西再次起身。
她自小跟着他一起长大,她动动脚趾头他就知道她是哪里要作妖,何况眼前这种事?
“哦!啊?啥?杜阳?”洛小北反应慢了半拍,等回过味来,再看大师兄一副从来不开玩笑的表情,她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怎么是他?”洛小北不解。
回想到当时的情景,她记得尤为清楚的便是当时那女鬼本要伤她,若不是杜阳突然出现替她挡住了那一击,她能不能撑到大师兄来都是个问题。而且,杜阳最后那个嘴角带血的微笑……
“因为他是公输家的人!”陆哲提着便要往外走。
“公输家的人?”洛小北沉吟,当时她也听叶素秋说过这么个名字,可是公输家……
一直往门口走的陆哲突然又转身,“还有你遇到的是失了肉体的邪修。”
“邪修?”洛小北睁大了眼睛。
什么是邪修?
有人追求富贵,有人追求权力,有人追求长生!这个邪修便是通过修炼邪术而达到长生目的的人!他就是一个人!
洛小北在这之前从未遇到过邪修,她只听过,这样的人并不为正道所容纳。
正道之人都是除妖驱邪,而邪修不只修炼邪术,还会伤人夺魂,更有甚者还会养妖育鬼。
普通人若是以正道之法追求长生,成不成还要看自身的运道,就算成了,皮囊也必然是一副老去之像。倒不如通过修炼邪恶的道法,来得又快,又可永葆青春,修为的提升速度也不是正道之人可比拟的。
这么一想,洛小北又叹了口气,内心生出无限惆怅,原来叶素秋在她遇到她之前就已经死了。
陆哲点头,想到什么,又凝眉,“那个死掉的女生躯体与它的魂魄正好契合,你会被骗也不奇怪。那些被夺走的魂魄帮助他在短时间内恢复了邪力,它的目的是图书馆那本书。”
“书?”洛小北仔细想想,似乎当时叶素秋最感兴趣的就是那本书,可惜了她连书皮都没看见过。她从后山赶回来就是因为看见了叶素秋的生辰八字——万里挑一的阴年阴月阴时!
那些女生不过涉及了其中一个就丢了性命,何况叶素秋?她不作为第一个人选就是那女鬼眼瞎!
再加上回想起叶素秋那些有点奇怪又像是正常的表现,她才第一时间跑回了图书馆。
“那女鬼要不是不想再耗下去,用了计把你引到后山去,反而因此提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否则等灵体真的合二为一,你现在早没了。”瞥了她一眼,陆哲这话说的倒是实话。
“为什么要我离开?难道是因为怕被我发现?”洛小北选择性的屏蔽最后一句话,只听了前一句,只是这么一问她便有明显的自我感觉良好的嫌疑。
“因为你找不到那本书,去了也没用!而且,怕你拖后腿!”陆哲毫不客气!
“我……”她想说她哪里会拖后腿了?拖女鬼的后提?然后看大师兄的表情,洛小北收回了吐槽。
“那本书在哪里?不会被我毁了吧?”这么一说,她也想起来了。
“没有,在公输家人手里。”
“这样——”既然是在杜阳那里,还在,那就放心了。
“可是——大师兄,从第一个女生出事起,左右不过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邪修为什么要短时间里夺走那么多魂魄?它的躯体?”洛小北问道。
陆哲想想,又道:“我猜它可能在这之前遇到了师父!用了金蝉脱壳的办法。”
“师父果然来过这里!那杜阳救我是怎么回事?就因为他当时替我挡了那一招?那——”
“至于杜阳救你,全靠他吐的那些血!”
陆哲又道。
“我……”洛小北愣住。
“他的血将你的五雷咒改成了五雷池火咒,破了五雷咒的咒语,你才改了命。”说到这里,陆哲一张面瘫脸突然笑了,洛小北正奇怪是不是见鬼了,陆哲又补了一句,“说来也是你倒霉,本来威力该更上一层楼还不用伤到自己的符咒,你用在了人身上,自然遭到了反噬。”
洛小北翻了个白眼道:“……我……所以这就是那女鬼没最后没死的原因?”
“嗯!”陆哲点头,“它的魂魄和那个女生的身体虽然没有完全合二为一,毕竟也算是有血有肉,那身体体质又特殊,它受了伤还不至于死。”
“那杜阳呢?”
“他在你隔壁病房!”
说完这句,陆哲提了保温盅,推开门出去。
陆哲说的话让洛小北彻底放心下来。
杜阳救了她是事实,好在也没出大事,不然她洛小北可能一辈子良心不安了,是该去感谢感谢别人。
不然哪怕她将来成了师父那样能独当一面的术师,这一个污点都够那些江湖中人压制她抬不起头来。
嗯!毕竟她的愿望就是要做一个像师父那样的术师,虽然,她懒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