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桉桉仰头望着他,关心地说。
“子轩哥哥你又要当老师,又要画画的,真的很辛苦呢。不过再怎么样,也要记得按时吃饭,早点睡觉。”
“知道了,谢谢关心。”沐子轩心里一暖,忍不住多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目光暖暖地凝视着她。
“把宵夜拿好,你定要夏令营的名单就告诉我,我们给你们安排好。”
“嗯!谢谢子轩哥哥。”白桉桉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两个人站在路灯下,影子被灯光拉得长长的。
不远处,一个人影正朝女生宿舍的方向走来。
原来,宪君泽打她电话总打不通,茵茵又在洗衣服没听到。
他不放心,就打算开车过来看看。
来的路上,还买了一袋吃的准备带给她。
结果竟然看到这样的一幕。
她看着他所露出的那种笑容,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不曾有过的。
“好了,你回宿舍吧。”沐子轩松开手。
白桉桉点了下头,转身离开的那瞬间忽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宪君泽。
“额,鲜菌子……”
沐子轩也怔了一瞬。
宪君泽什么话也没有说,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挺好笑了。
多的也不说了。
他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过身将那袋吃的丢进垃圾筒,转身直接走掉了。
付出那么多,永远比不上别人。
白桉桉,你开心就好。
发动车子离开的时候,白桉桉才突然回过神来。
“鲜菌子!”她快步想要追上去。
被沐子轩给拉住了。
那个家伙……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伤心……
是被自己伤到了吗?
“桉桉,别追了。”沐子轩把她拉回来,“你回去睡觉吧,没事的。”
她难道已经这么在乎他了么……
如果是自己的话,永远不会做出这样的任性地行为,让自己喜欢的人为自己担心。
“嗯。”白桉桉的心情明显被影响到了,拿着两盒宵夜回到了宿舍。
“茵茵,来吃东西了。”
“是子轩哥哥带的吗?”
“是啊。”白桉桉有力无气地回答,拿起一根烤串吃着。
这算是化悲愤为食欲么。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呢?”茵茵一边吃米粉一边抬头问。
“没有。”白桉桉摇了摇头。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鲜菌子走之前的那个眼神……
好像真的很难过。
不知道第二天要怎么面对他了呢。
翌日,白桉桉就发现她根本不需要面临这个问题。
因为宪君泽根本没来上课。
“说好了,不逃课的,为什么鲜菌子今天没来?”白桉桉在走廊上拦着路九问。
“你想知道的话,就直接去找他好了。”
路九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递给她。
“大门钥匙,这个。”
“嗯,谢谢你!”白桉桉接过钥匙,看了他一眼。
“没事。”路九妖孽的面容掠过一丝笑意,摆了摆手。
白桉桉拿着钥匙就走,路上打电话给茵茵让她帮忙请假。
——“两张假条,把鲜菌子的那份也一并加上!”
“好的,我知道了。”
一口气跑到宪君泽别墅门口,白桉桉累得气场吁吁,支着胳膊扶在铁门上。
保镖们不在,宪君泽一个人在家里做什么呢。
她犹豫了一下,打开门后走进去。
发现宪君泽躺在沙发上,开着空调看电视,电视上赫然播放着《喜洋洋与灰太狼》。
白桉桉无语地捂住额头。
他不是很悲伤么?
悲伤的人怎么还能这么淡定地看这种儿童动画片?
“原赖,谁让你进来不关门的,冷气都飞出去了!”宪君泽随手拿起一个抱枕丢过去。
白桉桉被兜脸砸了个正着,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后退两步。
宪君泽这才感觉到不对劲,从沙发上弹坐起来,看了她一眼后,迅速又躺了回去,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白桉桉:“……”
被华丽地无视了么。
“鲜菌子,你干嘛呀啊,装没看到我。”
“你来干什么。”宪君泽一副冷淡脸,继续看他的电视。
“男子汉这样生气不好。”白桉桉挡住他的视频,“会没有人嫁的。”
“你这样挡住我的视频也会没人娶的。”宪君泽冷冷地说,丢掉遥控翻了个身。
“好了,我知道你昨天生气了,但我和子轩哥哥又没做很过分的事情,你为什么要不高兴啊?”
白桉桉的话让宪君泽怔了一下。
是啊。
他为什么要不高兴。
说白了,只是不想看到她跟任何除自己以外的男人就接触罢了。
“我没生气。也没怪你。纯粹不爽。”宪君泽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了几步拿出两瓶饮料,丢给她一瓶。
“还没说,你来找我干什么?”
他说着,垂眸冷冷瞥了她一眼。
白桉桉不说话,看着他坐在沙发边上的颀长双腿。
怎么说呢……她可不想被他知道,自己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过来看看的。
“我找你当然是有事的。”她摸着鼻子说。
“哦?什么事?”
“嗯……”白桉桉费劲地思考了一下,忽然灵光一现。
有了!
“学校要组织夏令营,我来问你去不去。”白桉桉抬起头,认真地望着他说。
“无聊。”宪君泽丢出两个字。
“这种鬼天气热死了,谁还搞什么夏令营,这该不会又是那个校长想出来的蠢主意吧。”
“额……好像被你猜中了。但是我准备去耶。据说旅游地点是在仙岛啦,那里一点也不热的,会很凉快!”
“你去?”宪君泽听到这里,立刻改了主意,“行了,我知道了。”
“你要去吗?”白桉桉又问了一遍。
“本少爷考虑两天后再告诉你,老实说这种活动,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宪君泽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已经在想。
必须要去!而且仙岛那种地方,听起来就很神秘,一听就是约会的佳所!
一定要在那里攻略白桉桉!
“那这样你在家里待着吧,我先回去上课了。”
“这么快就走?”宪君泽绷不住了。
“不然呢?我留着……好像,也只会妨碍你看电视啊……”白桉桉不解地抓着头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