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要是真被吞进了肚子里的话,那她就会顺着食道落入胃中,而胃的下一站则是——
呕~
合着眼前这些残渣还真的是——屎啊!
白小墨看着眼前这一坨坨,内心是崩溃的。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腾她呢?
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寻找骨头,做个美女子罢了。
可如今,后有能腐蚀人的胃酸雨,前有没消化完的屎残渣,这该让她何去何从?
仔细想想,似乎她总是遇到类似的这种臭不拉几的东西啊?!
难道她真的天生和屎有缘?
哦NO!
她是绝不会承认的!她只是一个美女子罢了,只知风花雪月,屎什么的,她不认识,她不认识!!!
白小墨就这样站着发起了愣,但体内灵力如流水般哗哗的往外流逝,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有肠子也有胃,想来这应该是只动物,而动物应该只有两处地方可以出去。
第一处是在头部,可以从嘴巴、耳朵、鼻子出去,只是——
白小墨抬头瞧了瞧,灰色水柱又变回了水珠,稀疏了很多,已经有很少能够打到她身上的了。
但是此处在那些残渣身上浮着一阵阵的灰色毒气,白小墨哪怕是封闭了嗅觉、覆上了层层厚实的灵气罩也都能闻到那冲天的臭气,而且闻久了,还隐隐有种头晕的感觉。
她若是要回过头去,从口鼻处逃到外界,恐怕不仅得再闯过那胃酸灰雨,而且这里离口鼻处实在太远,或许还得再闯别的险处,实在是不划算。
可是,如果不从口鼻处逃出去的话,那她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白小墨看向眼前,面色不由得绿了,可是——只有前面这条路最划算,冲不冲?冲不冲?
冲!
白小墨轻抚了抚衣角,理了理头发,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般往前直冲而去!
没有臭味儿,没有臭味儿,没有臭味儿,说完三遍就真的把自己给洗脑了。
五谷轮回什么的,谁不曾有过?她只是比较特殊了点,亲自跟着五谷轮回了个遍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等她出去之后用个毛刷子把自己好好刷上一遍,再喷上个十斤八斤的香水,保准香喷喷的……
可是,这路怎么这么长啊,白小墨实在是按耐不住,终于又睁开了眼。
眼中闪过蓝芒努了劲儿的往前瞅去。靠!这十曲八转的,就是专修目力的都够呛能看到头!
算了,还是慢慢飞吧,总能看到头的。
接着,白小墨就又飞了一刻钟,但前方还是看不到头,她有些心累。
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动物,体内空间怎么这么大。
要知道她现在修为大涨,随便一翻跟头,额虽然不能像孙悟空那样一下子就能翻个十万八千里,可翻个几十里地也是可以的。
如今她都连着飞行一刻钟了,就是个小国家她都能逛完了,可这肠道怎么还没到头呢?
该不会是她迷路了吧?
不对,一条肠道就直通外面,她又不是路痴,怎么可能会迷路!
就在白小墨心里焦急的时候,突然前方闪起了一点光亮,一个挤压成的气泡跟着蠕动了出去。
听着“噗”的一声响过后,就不见了踪影。
白小墨大喜,太棒了,前路可见,她总算能出去了!
只是——她的身边怎么突然多出了许多个像刚才那样的气泡呢?
而且这肠道里所有的气泡似乎受了什么吸引,全都冲着白小墨来了,围在她的四周,一层堆着一层。
只见这气泡闪着晶亮的光,里面却包含着一股灰色的雾体,一个个的足有白小墨一个头大小,此时正一个个排着围在她身旁晃动呢。
不由得,白小墨的速度就慢下来了,身旁的气泡看着挺脆弱的,她可不敢冲撞了。
万一一个不小心给戳碎了,指不定里面的毒雾把她给臭死毒死呢!
可是,她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往外飞,恐怕不等她飞出去,就会灵力耗尽死在这里面了吧?
真是快也不行,慢也不行。
灵力的耗费和这气泡的威胁又使白小墨落入了两难的境地。
到底该怎么办呢?
白小墨手不由捏紧了衣角,有些难办了。
感到手中有股轻轻的重量,白小墨低头一瞧,手上还有一团被灵气团包裹住的毒丝呢!就是从她眼睛中逼出来的毒液拔成了丝!
别忘了这些毒丝也挺毒的呢!虽然不一定能敌得了眼前的这些气泡,可,好歹也能抵挡一阵不是吗?
想到这里,白小墨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了个法子。
白小墨看着手上这些毒丝,想了想,她又先在自己鼻子上施了一层层厚厚的灵气罩。
为了避免待会儿发生意外,她再吸入毒气,一下子被毒倒了,那可真完蛋了。
接着,她抬起手,对着那团毒丝施法,特意抽出了一根,眼中闪过蓝光,将这根毒丝找这些气泡之间的空隙,然后轻轻地钻了出去。
待这根毒丝彻底钻到了气泡最外围,白小墨又将灵力引至双眼中,蓝芒闪过,最外围的毒丝便受了控制。
只见这根毒丝像条活生生的小蛇一样晃动了晃动身躯,某一端上亮起了两点,像是眼睛一样。
接着这根毒丝便对着眼前的气泡眨了眨眼睛,像是勾引一样,又晃动了晃动身躯,就这样吸引了不少的气泡,远离了白小墨。
在最内里的白小墨眨巴了眨巴眼睛,看到这法子果真有用,大喜过望,顿时精神一振,又从手里抽出了一根毒丝,用同样的方法,勾引了不少气泡远离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小墨终于将所有的气泡全都勾引走了,她这才松了口气,暗道那些毒丝手段厉害,竟真的能将那些气泡给勾引走。
既然气泡不在了,那她是不是也好赶快跑路了?
“唰”的一声响起,灵光闪过,白小墨便化为了一道虚影灵光直冲前方出口而去。
不多时,白小墨便到了出口,这个出口像是一朵菊花一样紧紧缩着,只能留出一点亮光,这么小的口子,她根本就出不去。
想了想,她手里就蓄起一道寒气对着前方那道口子狠狠打去,“轰!”的一声响起,那朵菊花却只开了一点点。
白小墨又蓄起寒气,一道一道的往前打去。
“唰唰唰!”“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