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墨突然很庆幸自己忍耐住了脾气,没有在白擎犯病、额不对,是施法的时候上去揍他。
之后她又非常不满足的向白擎提议,为什么只给她一次免死金牌,她强烈建议将这一次改为十次,很明显她被白擎收拾了一顿。
在她当苦力为白擎烤鱼虾的时候,白擎才感叹似的说出原因:“丫头,这山我是出不去的,我的灵力、甚至炼制的法器都是不能出这山的。
这能抵挡一次必杀之技的法术印记也是我费了大功夫使用秘法才弄上的,不要妄想我再帮你添上个十次八次了,,否则我直接出山护你寻骨便是了。”
“不对,既然你的法器不能出山,那我这一满乾坤袋的阵盘又怎么说!”白小墨捉到了语病。
“阵盘乃是你我二人共同炼制,自是能出去。倘若你在炼丹亦或是炼器、画符上面有一丝天赋的话,你这乾坤袋我还不都给你装满了?
唉,毕竟能像我白擎一样的万能全才可真是不多了啊!”
白擎不屑一笑,颇有几分世人皆赶不上我的气势,只可惜他长得又黑又挫,又在粗鲁的啃吃着鱼虾,看起来实在是可笑至极。
白小墨看着指甲盖上的“擎”字,心想若是那女鬼要动手杀了自己,那这免死金牌就白废了,她这才刚下山,第一个碰到的人(鬼)就这般难缠,看来她还是小瞧了这次的寻骨之路啊!
白擎此人表面憨厚又无害,他说的话,白小墨只能信五成!此人不得不防,不过暂且不必担心,寻骨,白擎比她都要上心。就算白擎要对她起什么坏心眼儿,那也得等到她寻完骨头之后!
还有刚才与那女鬼一战暴露了白小墨对敌经验严重不足,心理素质也不行,她得赶紧提升实力,遇事更得细心谨慎。
只有这样她才对得起她好不容易获得的身体,待寻骨过后,她就游遍天下,吃些各地小吃,这样想着,白小墨的前途似乎一片光明,前路也是一条康庄大道!
……
康庄大道没有,通向山里的羊肠小道倒是有一条,她走了半拉天终于走出了枝叶繁茂的树林。
前方是一座山,海拔并不算高,起码比起隐在云雾里看不到山顶的白擎老窝矮多了。
黑苍苍的山体之上印有一层绿苔,以白小墨24K的钛合金狗眼来看,那是一棵棵虬劲的松树,以各种姿态长在山体上,松针苍翠欲滴,郁郁葱葱,粗壮的枝干隐在其中,只因长得繁茂密集,离远了看像是一层绿苔印在山体上。
在道路旁边有半人高青苍色的石碑,白小墨看到上面刻着“侯山”两个大字。
只见字体逸势奇状,连绵回绕,体势飞动不拘,极尽风云变幻之妙,隐有青色流光浮动。
白小墨眼中露出迷茫之意,似是有什么在吸引着她,右手慢慢抬起向石碑摸去,就在白小墨碰到石碑的上一刻,一声似雷鸣的轰隆声响在白小墨耳边,将她惊醒。
白小墨将手垂下,看着这石碑,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书上说道法高深的人写出的字让人看了能使人处于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刚刚自己眼中脑中只有眼前的刻字,再无其他,这应该是处于玄之又玄的境界了吧!
看来在此刻字的“人”道法应该很高深喽,那这座“侯山”也应该算是一座仙山了。
白小墨望着前方曲折的路,拿出一个阵盘,试探性的向前挥去,溢着阵阵蓝光的阵盘轻易的钻进了一张透明的屏障,白小墨小手一翻,阵盘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弯又飞回她的手里。
《山中杂谈》中写道:“山中修者,脚下设障,入者为善,不入者阻之。”
凡是有道行的“人”在一座山里修炼就会在山脚下设一个类似屏障的小禁制专门告知途径此处的道友,欢不欢迎他们进入。
倘若像刚才白小墨抛出的阵盘那样轻松钻过屏障,那就说明此山的主人欢迎道友进山,倘若是把试探之物阻在屏障外,那就说明主人有要事在身或是不欢迎外人进山。
白小墨心想,以阵盘穿入这屏障的轻松度来看,这山是友好的。
施了一个轻身术和一个风行术,上山而去。至于白小墨为什么不直接飞上山去呢?
所谓《山中杂谈》又写道:“山上行,步步行,以示重之。”在山有主人的情况下,外来者若无紧急大事须得步行走上山去,以示对山中主人的尊重。
当然了你若是觉得你的修为已经到了白擎那般程度,随便你用什么法子上山。
白小墨自觉修为不到家,哪怕她的寻骨之旅迫在眉睫也不敢飞上去,还是那本《山中杂谈》里写的:“外来高修,狂也,傲也,飞入山,一息陨之。”
说的是曾有过一个修士,仗着自己修为高强,上山的时候嫌走路太慢,非要飞上去,结果被脾气不好的山中主人给秒杀了。虽然说修行之人很少有这种嗜杀之人,但也不是没有,况且,能成为山中主人的也不一定全都是人。
山并不是很高,不到半刻钟,白小墨就到了山顶。
这时,一缕光芒照射到白小墨的脸上,似乎整个大地都亮堂了。白小墨转头一看,一轮红日破开如烟似雾的云彩,慢慢地升了起来、
它不似“白日一照,浮云自开”这般,而是历经千辛万苦冲上天际、破开云霄,只待盛开这辉煌。它像是离得很近,灼热的光芒照射到白小墨的脸上,似是要化了,可它却又离得很远,远到只有自身的光芒才能碰触到白小墨。
白小墨感觉到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热热的,热到…打了一个寒颤。
“喂!你也是来听我爷爷讲道的吗?”一个稚嫩中带着点骄傲的声音从白小墨的身后传来。
白小墨提起警惕之心,右手聚起一股微弱的冰寒之气,慢慢地转过了身。
一个有着一头毛躁的红色头发还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大约七八岁,长得…尖嘴猴腮的,一袭红色宽衣大袖,两只小肉手上覆盖着密集的红色毛发。
看到这幅样子,白小墨“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是猴子成精的吧,不用看她身边萦绕的妖气都能知道!
似是知道白小墨在笑她,小女孩垮下脸:“我很快就会脱毛了,我以后肯定会变成一个美貌女子的!”
白小墨心想:就你长得这样,估计以后长大了也是这么尖嘴猴腮的,还美貌?
面上却一副尴尬之色,“额,敢问汝之祖父可是这山主?”白小墨不伦不类的问道。
小女孩脸上还带着郁闷之色,道:“是啊,我爷爷就是这‘候山’的山主,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他”
白小墨移步跟着那小女孩向前走去。
途中那小女孩说道:“我叫侯橙橙,是这‘候山’里的猴仙,今年二百四十八岁了,你呢?”
猴仙,其实这侯橙橙就是一只猴子精,只不过没有生物愿意说自己的妖精、妖怪,所以就给自己冠以“仙”字。
白小墨刚要回答,却又被侯橙橙插了嘴:“你可别文邹邹的说话啊,我最讨厌了。”
虽然白小墨这人最喜欢附庸风雅了,不过这样文邹邹的说话也着实累得慌,所以白小墨也就不拘着了。
“我叫白小墨,是一块冰块精,应该一千多岁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哪儿来,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哇!你的本体竟然是一块冰块!”侯橙橙一张小脸儿激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