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那我不说了,有人上楼来。“
应完的鲁小北,立马挂断电话,她到梳妆台前,盯着镜妆镜中的自己,脑子里还想回着那个声音,为什么那么熟悉,她敢肯定这个人,曾经与她接触过,只是一时回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鲁公馆?还是总统府?其它的地方她也没怎么去过,云寨就更不可能,那会的她,生活两点一线,孙显成那与宋二牛家里,他们说话的声音,她不会分辨不出。
总统府到是见过一些人,但在总统府所来的人,不会刻意用这激进的语气讲话,她明明记得有人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逃避隐忍都没有用,那些想要践踏你人生的人,会你野狗一样死死咬住你,它们要撕你的皮,啃你的骨头,直到你连渣都不剩。
鲁小北脑子里一个激灵,便想起几个月前在鲁公馆,她因为鲁姗姗与朱长婷的对话,躲在卫生间里哭,那个突然蹿出来的肖老头。
对……电话里的声音与肖老头的声音如出一辙,鲁小北此时敢肯他们就是同一人,如果真的肖老头就是自己外公,那他……想到这的她,身体每条血管里的血液都被冻住。
也就是说,他在鲁公馆隐藏了十年之久,鲁姗姗越长越丑是他在捣鬼,自己被赶走也是他在操纵,就连换灵也是他的计谋,都是他的步奏之一。
立马掏出手机拨通了鲁柏青的手机,那个肖老头如果还在鲁公馆,他一定会很危险。
“喂。”听到鲁柏青接通电话,鲁小北焦急的开口。
对于她主动给自己打电话,鲁柏青又是意外又是惊喜,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出他的声音异常的温和。
“怎么了小北?”
“后厨那个肖老头还在府里吗?这个人就是我外公杨忠烈。”
听她这么一问,鲁柏青神情也凝重起来,看来小北也发现了异常,他早就怀疑那个肖老头,不过他想他不会那么轻意离开宁城,他还没死,鲁氏财团还未灭。
“在鲁姗姗与朱长婷死后,他就消失了,我派人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你说的对,他应该就是你外公。”
得到鲁柏青的回答,鲁小北脑子里被炸的嗡嗡作响,她迈开虚弱的步子,一步步走到床沿边,想到那肖老头的话,她的话疼心尖都在抽,他该是一个多么冷酷无情的人?
在她痛哭到快要绝望的那天,他竟然只记得利用自己心中的恨意,来达成杀了鲁姗姗与朱长婷的目的,那李小琴是不是也是他在从中捣鬼?
她不敢再想下去。
“小北,你怎么了?没事吧?”电话那端的鲁柏青久久听不到她的声音,着急的问。
“没事,我就是想确认下他们是不是同一人。”抬手擦掉泪水,鲁小北连忙又问:“叶禛最近有找您吗?”
“嗯,找过,为了选举的事,这事我已经答应帮他去做,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助他推倒沈经年。”
除开私人恩怨,就国家利益而言,他们都应该帮助叶禛,竟然知道叶禛在外养了一个女人,鲁小北还是不想看到他落败的那一天。
“能告诉我吗?近来再想办法接近蛊宗堂,我需要点消息。”
鲁小北没有任何隐瞒,直接说明自己的意图,她就是要拿点消息去服说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电话那端一阵沉默后……
“这事告诉你也无访,你将这事说给沈经年那边的人也无妨,因为我们也并不是真的想收买那些人。”
鲁柏青前前后后,将这事来龙去脉告诉了鲁小北,叶禛这样计谋也是让她惊喜,因为就算她将这个消息真的告诉杨忠烈,也并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
挂断电话的鲁小北,才发现时间已经临近晚餐时间,叶禛今儿在家,她肯定是要下去陪他一同吃饭,虽然她打心底真的不愿意再看一眼。
餐厅前。
“小北,多吃点虾,补充蛋白质和钙。”
叶禛夹了几个虾放到鲁小北碗里,见她下来只是焖头吃饭,不与自己说一句话,太不像她平时的风格。
鲁小北也没拒绝他夹的菜,放进嘴里恶狠狠的咬着,吃下一块之后才冷不丁地蹦出一句:
“我又不是孕妇,没那么娇弱,不缺蛋白质与钙。”
某男一脸懵逼,蛋白质与钙跟怀孕有什么关系,叶禛轻皱下眉头,又好声好气地说:“身体的健康与怀孕没什么关系,什么时候都应该多注意。”
假惺惺,鲁小北冷哼一声,白了一眼叶禛又道:“是吗?那你可真的够累的,一会要关心那个人的身体,一会要关心这个人的健康,自己多多注意才是。”
话中有话,叶禛敢肯定她说的话不是表面这层意思,可是一时又猜不透她到底讲的是什么。
“我需要关心的人不是只有你吗?我身边的人除了你像个孩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己,还会谁需要我时时刻刻担心?”
哇靠,敢情嫌弃她事多是吧?她也没让他来管自己的事,是他自己要多管闲事,知道他藏在外面的那个女人肯定比她懂事,不然他怎么可能冒着这样的风险将她藏起来生孩子。
本来已经差不多想通平复的情绪,又因为叶禛的一句话,而气到红了眼眶,将碗里的白米饭几大口吃掉,筷子啪的一声丢到桌上,抬手抹了把眼睛就往楼上跑。
再待一分钟她就要疯了,叶禛现在的每一句关心的话,都如针刺一样扎着她的心,更像丢人的笑话一样,讽刺着自己的愚蠢。
看着风一样的身影从自己身边吹过,叶禛整长脸简直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他说错什么了?他又做错了什么?湛黑清亮的眸子,无辜的看向一旁薛管家。
在一旁的薛管家也只是默默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不得已,叶禛又将目光放在同在发愣的兰兰身上,“啊……我不知道,今日夫人回来时都好好的,午餐的时间还吃了一盆水果才上楼,什么异常都没有。”
兰兰看着叶禛,也连忙慌乱的解释。
那叶禛就更加不懂了,回来时都好好的,怎么这会说哭鼻子就哭鼻子?一脸愁苦的叶禛,陷入整个下午的事件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