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窗外各式嘈杂的声音传来,流动摆摊吆喝着卖煎饼的声音,汽车的鸣笛声,行人扯着嗓门的交谈声,鲁小北捂住耳朵,烦躁的大喊一声“好吵”,愤怒地睁开双眼。

空荡荡的床铺,没有叶禛睡过痕迹,难道他昨夜一整夜没有来睡觉?

鲁小北洗漱好便想去找找看叶禛他到底在干什么,只是刚拉开房门,就见到自己脑海中挂念了一整的男子,他正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像是被她开动的动作吓到。

叶禛的神情依旧有些冷淡,若说昨夜是光线不好,她分辨不清,那今早她赶彻彻底底的肯定,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正好吃早餐,这种古镇我见的不多,听警局的局长说这个煎豆皮是特色早餐,我特意买来给你尝尝。“

他这一番话让鲁小北心中更为疑惑,难道叶禛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自己想多了。

绕过她的叶禛,直接进入房间,将早餐放到棕色的斗柜上,一边摆放着早餐一边说:

”我刚也尝了一点,真的不错,不过这种油煎的东西不能多吃。“

”哦,对了,这豆浆是局长家煮好送来的,温度刚刚好,过来吃吧。“

说完的叶禛,脸上终是变成以往那宠溺的神色,端着醉人的笑意,深深地注视着鲁小北。

”好,正好肚子饿。“

压下心底的疑惑,鲁小北乖巧地应了一声,笑着上前走到棕色的斗柜旁,吃起叶禛准备好的早餐。

”味道真的不错。“

鲁小北吃了几口,又盯着那煎豆皮看了好一会,突然惊笑道:“原来这个东西叫煎豆皮,记得我5岁左右的样子,我妈最喜欢做这个给我吃,那时候虽然吃的东西很多,但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她又夹起一块煎豆皮,几大口吃掉,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

叶禛脸上的笑意顿时凝住,心底有着无以言说的矛盾与纠结,他控制住自己不要再介意这些,不要介意鲁小北的亲人,不要介意她自己无法控制的过往,人生来就不能决定自己父母与亲人,她那么善良,如果那时的她知道他祖父所做一切,她一定会阻止。

”嗯,喜欢就多吃一点。“

没有再这个话题上过多逗留,叶禛一语代过,又走到床边的衣柜旁,收拾着他俩的行礼,他决定先回宁城,下毒的兄手沈经年,他只要将他绳之于法一切就会归于平静。

吃完早餐的鲁小北,经过早餐的事件,并没有再对叶禛古怪再做深究,想着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但屁颠儿跑到叶禛的身边,帮他一起收拾行李。

”我们今天就回去吗?现在那蛊宗堂的堂主还没有一点眉目,这趟不是白来了。“

一边整理着自己零碎的小物件,一边问着叶禛。

待两人的东西收拾好,叶禛拉好拉链拎在手中轻弹了她的鼻头笑着说道:”起初我就认为不该来云城,因为我明白出现的人一定给不了我们线索,而我们想抓的人,他一定不会等着让我们来抓。“

”所以回宁城吧,之后的事交给我,现在已经知道他师傅就是沈从文杀害的,只要抓住他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杨相师也算得已安息。“

叶禛的话有道理,有了杨胜的口供,至少可以确定杨相师是被沈从年与蛊宗堂所害,他们纠着找蛊宗堂不如直接从沈从文下手。

“那现在是回家吗?”

这里真的不安全,特别是那些趁机想对叶禛动手的人,所以鲁小北也希望早些回宁城,至少不会再有暗杀这种事。

“嗯,我们现在开车到杨县郊区,那里有直升机接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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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郊区的二级国道上,马路被来回的集卡车,压得坑坑洼洼,国道两旁是茂密的水杉树,不算粗壮,细直的树干似乎要冲入云端。孙显成被直接送回云寨,杨胜则在后面一辆车上,由杨县局长亲自护送。剩下的四人,共乘一辆车。

一路太过颠簸,若得一旁的晓夏连连抱怨。

“哎哟,麦成你会开车嘛?我都快被你颠吐了。”

目视前方的麦成,但笑不语,路不好能怪他吗?

因为警车开道,他们车辆的附近,到也没什么集卡与大型车辆,除去路不平稳,开了将近二十分钟,整个路程还算安稳,没出现什么袭击总统之子的戏码上演。

“小北,昨天那个莫先生也没有蛊宗堂的消息吗?”

麦成手扶方向盘,与后排的鲁小北搭话,轻阖着双眸的叶禛,听到他的问话,眉头微皱,却也没有睁开眼。

“没什么啊,我也没来得及与他说上话,不过昨夜幸亏有他。”

想到那么紧急的情况之下,若不是他,自己搞不准会发生什么意外。

“昨晚难道还发生什么事了?”麦成疑惑的接着问。

“是啊,我们到了祠堂没多久,突然冲进来一群陌生人袭击我与叶禛,后来还是那他帮了忙。”

这会轮到麦成疑惑,透过后视镜,他瞧了一眼还在假寐的叶禛,那蛊宗堂以种毒盛名,就算真的要杀叶禛,也不会傻得派一队人去袭击他,明知他是一国上将,在搏击上肯定不差。

“有知道群袭击你们的人是谁派来的吗?”

麦成的无意一问,却让叶禛突然睁开眼,他本是怕麦成会戳穿自己布置的一切,哪想意外间,就瞧见到与他们相对方向,绿植护栏被铲掉一段,迎面而来的一辆黑色轿车,速度极快,看似要掠过护栏,却在那个坏掉的护栏路口,猛然转弯。

“小心。”叶禛立马从后排的位置,快速的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扶住麦成手中的方向盘,急速向右打,向着成排的水杉树撞了上去。

正好错开从逆向冲过来的那辆黑色轿车。

一时间,惊叫声连连,事发突然,除去叶禛以外的三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前排副驾驶的晓夏,更是被撞破头皮,额间鲜血直流。

“晓夏你要紧吗?”叶禛着急的拉着晓夏,见她整个人已经晕死过去,立马对着麦成吩咐道:

“我去拿药箱,你们三人不准下车。”

正当叶禛打算开门下车时,密集的杉树林里,发出阵阵枪击声,果然……有人在路上截杀总统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