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叶禛听这话乐意不乐意,她推开厨房门口的两人,径自走向楼梯口,打算上楼去休息,正当迈腿上楼时,她漠然的脸又突然转了过来,极为平淡地丢下一句:“宴会我就不去了,肚子已经很饱。”
叶禛性感的唇际依然微微向上扬起,对于她的这番话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抬起那如葱白玉指,对着鲁小北所处的位置,轻轻的点了点。
正打算转身上楼的鲁小北,被他这个动作一时弄懵住,眉目微皱,直直地瞧着叶禛。
“嘴角还有奶渍。”
鲁小北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好在左手扶着护栏,正了正神色,又淡然地抬起右手,擦了擦嘴,扭头转身上楼。
“叶禛你魅力不行了啊,连鲁小北这个小胖妹都瞧不上你,你真得好好反省一下。”
陈陌秋又怕扇的风不够大,继续打趣着叶禛。
叶禛收回那好看的手指,泰然地插进裤子口袋,脸上端着优雅笑容,轻声道:“走吧,赶紧去宴会厅礼客,送走那些人。”
陈陌秋不羁的俊脸马上紧张起来,“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
叶禛刚迈出的脚步又顿了顿,他确实有些累,其实去不去真得无所谓,H国谁人不知他得了不治之症,但不知为何,他不想这么敷衍。
H国政权由三部分组成,即为总统府,下设法联府与军联府,法联府执行发布国家各种法律条规,军联府则掌控国家军权,以维护国家平和为使命。
总统府的宴会厅是平日总统府接待贵宾宴席的地方,今天来参加婚礼的多数为法联府与军联府的政权们,H国婚礼形式也极为简单,过门便为礼成,所以鲁小北没去宴会厅礼客,并没引来什么太大的非议。叶景荣也有问起过,叶禛只道她身体不舒服,有些吃坏肚子,确实不方便过来,叶景荣也只是目色沉了沉,了了作罢。
总统大人的媳妇,不懂情的人面上都说她有任性的资本,见过鲁小北的人却是暗底里嘲笑,怕是太丑不敢出来礼客。
为了应对这场婚礼,叶禛卧床调理十多天,至少让他看起来不如外界猜想的那样,仅有一年的命,各府之间近来也是蠢蠢欲动,极力提拔各府培养起来的心腹,叶禛知道,自己这一走,怕是叶氏政权也就此萧条落寞,看着自己年迈的老父亲,他其实真的想为他再尽一份力,至少在他退位之前,不至于太被动。
可这十多天休养的精力,竟让他撑不过一日的劳碌,隐觉身体有些不适,他便交待陈陌秋几句,就退了席。
宴会厅离他的别院的距离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叶禛只觉身体越来越疲惫,在老管家的搀扶下,强撑着勉强走到自己的别院。
“三公子,要不要叫医疗队的人过来?看你脸色不太好。”一旁的老管家担忧着问道。
今日宴席还没散,若是叫医疗队来,指不定又传出一些不好的话,叶禛只得轻笑道装着若无其事的开口:“没事,你去吃准备点吃的,一会送到楼上,少夫人可能肚子会饿。”
推开老管家的搀扶,拉着楼梯扶手,独自上了楼。
卧房里的鲁小北,趁着叶禛去宴会厅的时间,她也将整幢楼的摸索个透,来来回回走了数遍,腿上的伤又开始犯疼,此时正靠着床头边打瞌睡。
她睡得极浅,叶禛推门时,她已然清醒,虽然知道自己长得又胖又丑,可看到他迈着有些不稳的步子,一步一步靠近自己时,还是本能地抄起床头的枕头。
感觉身体异常难受的叶禛,顾不得她手中待攻击的物件,他只想休息一会,或许睡一觉就能好一些。
只是没待他靠近床沿边,鲁小北手中的枕头已经袭了过来,力道虽然不大,可对于犯病的他,那也是致命的一击。
伸手想阻止她,可视线已经模糊不清,他摇晃着两下,一个重心不稳,便对着鲁小北方向倒了下去。
“叶禛……”耳边隐约能听见鲁小北有些慌乱的叫喊声,只是他胸口那股钻心的疼,让他开不了口。
扶住叶禛的鲁小北,吓得失了方向,她明明只用枕头轻轻地拍了他两下,怎么就晕倒了?脸色也是白得纸张一般,没有丝毫血色。
“喂,叶禛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鲁小北又叫喊着好一阵,见他任没有反应,连忙将他扶到床上,紧贴着他胸口的鲁小北,这才发现他全身冰凉,完全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慌忙拉过被子,帮他掖好被角之后,便匆匆下楼,想去找人来帮忙,哪想堂堂总统之子的府抵,竟然一个佣人都没有,鲁小北不由得心急如焚,她虽然对这个别墅的布局了解清楚,但对整个总统府完全是一片陌生,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来找人帮忙。
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鲁小北想到厨房熬过的中药,估摸着是不是叶禛忘了喝药才会这样?管不得那么多,她只将药罐子里的中药,又热了两分钟,倒在汤碗里打算送给叶禛。
不想才穿过餐厅,客厅叮叮叮的响声吓得鲁小北,差点丢掉手中的汤碗,本想接她也不认识什么,接了也帮不上什么,没做停留正打算上楼。
刚踏上深棕色的楼梯踏步,脑子突然清醒,又快步的折了回去,她不认识无关紧要,只要这个人认识叶禛,就一定能帮他找到医生。
将手中的药碗放好,接过米白色复古风格的坐式电话,“喂……”
“你妈想见你,在摩天大厦,限你一个小时之内赶来。”
没等鲁小北应过神,对方已经挂断电话,她起初还有些疑惑,怎么会有人贸贸然说这种话,可那声音……细想之下,不觉心间猛颤,那是鲁姗姗的声音。
丢下手中的听话筒,拿起药碗就往二楼奔去,一头是已经昏迷不醒的叶禛,一头是鲁姗姗突来的要挟,鲁小北一时间有些乱了方寸。
床上的叶禛没有醒,呼吸也很微弱,鲁小北不清楚他的病情,不知道他是不是每次犯病都是这样,坐到床头又将他扶了起来,将手中的药汁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