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虐杀(第三更)(1/1)

二楼基本上没什么完整的东西,是罗修堆放垃圾的地方,有时候家具哪里坏了,他会到二楼的垃圾堆里翻找,修修补补能用就用,不能用便会抬到楼上来,把有价值的部分拆掉。

楼上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藏的,他贴身站在入口的墙壁后面,靠近这里的人已经走进了室内。

“咦?罗修那个狗崽子的尸体呢?怎么不见了……”

罗修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目光紧跟着冷了下来,是祖坤的那个狗腿小弟二柱。

有点奇怪啊,他过来干什么呢?来确认自己死没死?

可是这都已经过去差不多三天了吧,来的是不是晚点了?自己要是真死了,尸体都开始发臭了。

“这屋子被人打扫过,怎么回事?”二柱的声音透着惊奇,“难道是有别的人住进来了?妈的,这破城市房子这么多,偏偏挑一个刚死过人的,谁这么没脑子,也不怕染上病!打扫的倒是挺干净的,怎么地上还有一盆水……”

“关它呢,赶紧看看我藏的东西还在不在……”二柱的声音透着一肚子的埋怨,“祖坤那个王八蛋,撞上狗屎运了就翻脸不认人,一点义气都不讲,真他妈的孙子!”

罗修早已悄悄地溜下了楼,他随时都能干翻这个傻大个,迟迟不出手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二柱随身带着那根棍子,走到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一个墙缝,被一块石头给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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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抬手把石头给抓出来,继续朝里面掏,一桶风干的罐头摸了出来,来回掏了四五次,这个小洞里藏着四桶罐头。

当晚,他发现这里藏着罐头的时候,多长了一个心眼,没有拿出来,想一个人独吞。他等了几天才来,也是为了甩开黏在身边的麻子李,这些吃的全都是他一个人的!

风干罐头啊,那可是极品美味,曾经他吃过几次,虽然都是已经过期变质,也把他香的快把舌头都咬掉。

他露出一脸兴奋的笑容,忽然看到墙上投射着一个人的影子。

激灵一下,他刚要抬起棍子朝后面甩。

罗修早就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地朝着墙壁撞去,这一下力道极大,二柱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满脸是血,震的墙壁土灰直落。

罗修震惊于他的力量,抓着一个块头比他大不少的人,竟然跟抓着小鸡崽子一样轻松,刚才那一下,他觉得自己若是使出全力,这堵墙有可能都会被打穿。

淬体三重就已经如此厉害了?!

“饶命!爷爷饶命啊!”二柱不知道背后袭击他的人是谁,这一下近乎要了他半条命,根本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念头。

“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罗修随手一甩,直接把他扔在地上,一脚踩住了他的胸口,“现在知道叫爷爷了,叫祖宗都没用!

“罗修?是你!”二柱的眼睛勉强还能看清楚,顿时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蠢猪,你可见过能照出影子的鬼?”秦冲弯下腰拿起了那根棍子,“我说过的,别让我活一口气,你们三个谁都别想活!正好,你自己送上门来,免得我去找人了,你当时用棍子砸我的腿,好像是这么砸的,啪!”

罗修说着抡圆了对着他的膝盖砸下去,这根棍子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力量,一下子断成了两截。

“啊啊啊啊啊!”二柱痛的手脚乱蹬,他被死死地踩住,想翻个身都做不到。

“这么脆?”罗修把剩下的半截棍子随手一扔,“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就喊疼了,我这几下已经算是很轻了。你很幸运也很不幸,曾经那个天真软弱的罗修已经死了。我要吃人,我要狠!我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对我抱有敌意的人手下留情,你是第一个见证我蜕变的人,也是第一个我将亲手杀死的人,这便是你的幸与不幸。”

也不知二柱听没听见,他的膝盖已经碎了。一条腿废了,无力地耷拉着,双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罗修下这么重的手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更没有半点犹豫,反而有些兴奋。

难怪人人都梦寐以求地想要成为修真者,他们追求和迷恋的不是修真者的身份和地位,而是碾碎一切的力量。

修罗可不希望再把屋子弄脏,抓着他的另一条腿走到门外,一盆水兜头盖脸地浇了下来,二柱呻吟了一声,随即转醒。

他看不懂罗修的表情,因为他的脸上太平静了,甚至没有愤怒和仇恨,安静的让他发抖。

“罗修,我求求你了,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的口袋里有住所的钥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从现在起,我是你的小弟,你说东我绝不敢往西,这辈子我都做你的狗!行不行?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啊!”

罗修伸手在他的衣服上一掏,找到了一把钥匙,钥匙上面有门牌号码。估计他们三个的住处稍微高级一点,最起码有一道上锁的门,不过也是形同虚设,要是真想破坏掉也不是难事。

“祖坤现在人在哪里?”罗修问道。

“我说我说!他已经不跟我们住在一起了,昨天……他认了一个黑狗帮的人当大哥,我们两个也想跟去,被拒绝了。黑狗帮基本上都是成年人,只要打架够狠杀过人的……只要你饶我一命,我有办法单独把他引出来!”

“哦,原来是找到靠山了。我不需要一个瘸子来当我的小弟,你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的价值。”罗修手上握着一块很尖的石头,“还记得那个小女孩是怎么伤害我的吗?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我现在不再惧怕任何人,你懂吗?任何人!”

“不要……我……”

“死!”罗修握着手上那块尖石头,一下又一下地朝着二柱的脸拍去,鲜血溅了他一身一脸,他只是机械地重复着,直到把那张脸打的面目全非……

他终于停下手,孤零零地站在一片鲜血里,他无比的清楚,这一生注定都要与杀戮为伴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