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别怕,我会跟你一起想办法的”飞雪心疼的抱紧她。( ##

“飞雪,我好怕再也见不到念念,真的好怕,她是我的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司绵崩溃的哭倒在她的怀里,飞雪的眼眶也红了,“我知道,我们一起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

压抑许久的情绪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她抱着飞雪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满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

除了五官露出来之外,夏日的脑袋全部被纱布包裹,脸颊上还能看出些许的擦伤,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疤了,眼睛青肿得厉害,看起来格外的憔悴。

她伤得很重,被送来的时候,脸上全部都是血,现在抢救过来了,但是还在重镇室住着,连医生都不敢保证她能不能熬过去,所有的人都只能等待。

梵森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他站在病床的外面,透过玻璃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子,心里有些愧疚。

突然,里面的仪器鸣叫起来,梵森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医生护士急忙的冲过来,他一把抓住一名护士的手问,“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要医生检查了才知道,梵先生你先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尽力去救病人的”

“谢谢”梵森缓缓的松开手。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的另一边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两位显得有些苍老、衣着朴素的夫妇就出现在梵森的眼前,男子的头发已经出现了白发,眼角都是皱纹,他满脸焦急的跑在前面。

“夏日…夏日…我的女儿…”后面的妇女眼眶早已经含满了泪珠,边跑边喊,仿佛世界都崩塌了。

“伯父伯母..”梵森朝他们走过去。

“是你给我们打的电话是不是?”夏爸焦急的询问。

梵森刚点点头,夏妈就一把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终于忍不住哭了,“夏日怎么样?她到底怎么样了?”

“夏日是优秀的员工,所以天恒会请最好的医生医治她,你们别担心”

医生检查了一番,发现是仪器的管子松了,有惊无险,看见夏日戴着氧气罩,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儿,夏妈哭得差点晕倒,夏爸呆呆的站在那儿,偷偷的抹着泪。

看见他们脸上的悲伤,梵森的眉头皱了一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虽然夏日的出事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但也算是间接,他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医生出来,夏妈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医生,我能进去看看我女儿吗?”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暂时不能,因为病人的情况现在还不稳定”

夏妈靠在夏爸的肩膀上哭泣,“我们费了那么多精力才把她拉扯大,怎么能说出事就出事呢..”

“不会的,我们的女儿不会有事的”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夏爸的手也不可抑制的在颤抖,心里的恐惧蔓延在心头。

梵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另一边,司绵的眼睛肿得眯成了一条缝,已经哭到哭不出来的地步了,呆呆的坐在那儿。

飞雪一拍大腿的说,“你不觉得那天发生的事都太巧合了吗?”

“怎么巧合了?”司绵吸了吸鼻子。

“首先,没有车子,中途遇见梵森,然后被迫住进他家,还有为什么安又可要拿你的衣服”

司绵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所以你认为是有人估计设计了这一切”

“很有这个可能性”飞雪点点头。

司绵脑袋有些混乱,“那会是他们其中的谁?”

“以我对梵森的了解,他虽然喜欢你,但是也不应该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吧,所以安又可的嫌疑最大,说不定她就是故意装醉,然后拿了你的衣服去找梵森,黑灯瞎火的,好让梵森以为是你,谁知顾墨半路杀出来,然后这件事就闹大了”

司绵惊讶的问,“那你的意思是安又可喜欢梵森?”

“不无这个可能啊,梵森现在身价又不低,长得又帅,安又可动了歪脑筋也没什么惊讶的啊”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证明我的清白,我要证明那晚跟梵森在一起的女人是安又可,不是我”司绵拿着手机蓦地起身,“我要去找顾墨,我要给他听录音,这里面梵森亲口承认了那晚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是安又可”

飞雪赶紧拦着,“顾墨现在正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你去找了也是白找”

司绵的脚步停下,是啊,现在顾墨连见都不见她,更别说听录音了。

“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但是现在天都黑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看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飞雪叹了一口气,“绵绵,只要你问心无愧,早晚时间会还你一个清白的,而且现在你跟顾墨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外面说不定埋伏了大批的记者,你现在冲出去,明天肯定又上头条了,你住在这儿太显眼了,指不定天天被人跟踪呢,要不,你搬去我家吧,反正房间一直给你留在那儿的”

“谢谢你飞雪,但是我暂时不想离开这儿”司绵很感激她有这份心。

飞雪怎么会不了解她的想法呢,这是她的家,她要亲自守着。

“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吧”飞雪找了围裙出来系上,傲傲的说,“本小姐一向不进厨房的,要不是看你可怜兮兮的没吃饭,我才懒得弄得自己浑身油烟味呢”

“飞雪,你真好”司绵点点头。

“废话”

顾家,顾墨看见这些新闻,气得差点把电脑给砸掉了,他狠狠的踹了旁边的椅子一把,嘴巴里骂道,“ 这些是谁传出去的,该死的,我离不离婚关他们屁事啊”

最近顾墨的情绪都不稳定,高低起伏,暴跳如雷那是常态,最初的时候还能把顾念给吓哭,现在顾念听到动静也能自顾自的玩着,显得十分的淡定,捡起地上的玩具就往嘴巴里面塞。

吕青燕看见连忙抢下来,“我的小乖乖啊,这个是不能吃的”

“砰砰砰——”隔壁的房间里,接二连三的发出响动,吕青燕打开门吼道,“你现在气个什么劲,你不是想离婚吗,现在全世界都知道这个消息,也不用你再开记者会了,省得你麻烦”

顾墨黑着脸,“妈,我想安静一下,你先出去吧”

看见他这样,吕青燕心里也不好过,这夫妻间的事她就算想要帮忙,但是也不知道力该往那处使,明明好好的一个家庭,眼看就要散了,她这个当妈的心里急啊,但是儿子媳妇都不跟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墨啊,妈知道你不想妈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但是妈什么都不求,只求你们好好的,你跟绵绵就算真的不能在一起了,也希望你们能坐下来好好的谈一下,千万别冲动行事,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没那么多精力管了”

说完,吕青燕就关上门走出去,没有再打扰他,回到婴儿房,看见顾念坐在那儿自顾自的玩着,她忍不住庆幸的想,幸好念念还小,什么都不懂,不然她肯定是最受伤害的那个。

顾墨觉得头疼欲裂,是啊,妈说得对,网络上爆出离婚,这不是正好称他的意吗?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会如此的不开心,如此的难受。

潜意识里,他似乎料定了司绵不会签字,所以那天他甩协议书的时候才那么掷地有声,但是现在不一样,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可能会离婚,这种恐惧袭上了他的心头,他开始害怕这事会成真,他心里出现了不舍。

他无法想象失去绵绵之后,他独自带着念念的生活,那一定是无比寂寥的。

黑暗中,手机亮起来了,是冷楠打来的电话,“喂,顾先生,我查到那天司绵的确带着安又可去买了木虫花,不过后来司绵是一个人还是跟安又可一起去了梵森奶奶家,那就不知道了,因为天黑了,没有人看见,附近也没有摄像头,所以很难查证”

顾墨紧皱了眉头,低沉的说,“司绵说那天安又可的车子抛锚了,肯定需要拖车,你去查一下第二天有没有人拖过一辆奥迪”

“是,知道了”

“那就这样吧,没其他的事就挂了”

“等等,顾先生”冷楠思索了一下才说,“就我对司绵的了解,我不相信她是那种脚踩两条船的女人,退一万步讲,就算司绵被梵森的锲而不舍的精神所感动,想要跟他在一起,那以前有的是机会,没必要等到把孩子都生下来才打算跟他在一起”

顾墨沉默,良久才说,“所以我才想证明我是错的”

冷楠笑了一下,“顾先生, 你放心,我一定会加紧调差的”

“辛苦你了”

挂掉电话,顾墨的身体往后靠,微微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随即想起了什么,打开电脑,点开桌面上的相册,里面的照片被弄成幻灯片在他的面前跳动。

房间有些昏暗,唯有桌子那儿有着蓝色的亮光。

当一张她的近照出现在的时候,他快速点了暂停,屏幕里,她灿烂的微笑定格在那儿,仿佛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