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邀请(1/1)

沈江并没有答话,而是骤然手上一摊,顿时一块玉佩便立时显现了出来,这玉佩的样子,顿时便让迟荆产生了几分熟悉的感觉,再是细细一看,他的神色,也越发古怪了起来。

“这是……”即便是出现在了其眼前,此时的迟荆,依旧是万分地难以置信。

作为巴兰城的裨将,对于一些事情,他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眼前的这块玉佩,此人根本不可能认错。

这竟是弘农堂少主易济的玉佩!

此物平常也是由易济贴身携带,好几次在接触到此人之时,迟荆也是看到过的,上面的某些细节,却也是根本无法仿制,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一块,和他以前所看到的,正是同一块。

作为其随时携带的证明身份之物,此玉佩怎么会出现在眼前的少年手中?他不是一个小城来的人吗?

那开阳小城的人物,如何和易济这等势力的少主联系在了一起,即便是迟荆扣破了脑袋,他也是十分地难以弄明白。

不过似这种问题,似乎不弄清楚的话,也是说不过去,略是一想之后,他便也出声问道:“此物乃是弘农堂少主的贴身之物,阁下又是从何得知的?”

他这一说,四周之人也顿时便更加惊愕了许多。

弘农堂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在场之人,又有谁人不晓?

即便是巴兰城比之这个势力,也是大有不如的,其少主究竟是拥有着何等的身份,自是不言而喻。

怎么,眼前的这个少年,果真是如此大有来头吗?

可是,之前不是说,此人只是来自一个小城而已吗?

“怪不得,怪不得年纪轻轻便拥有着锻体七重的境界,并且还能力克十重高手的,原来是和弘农堂有着紧密联系的人物啊。”

“虽然即便是弘农堂的人,有着这般的实力也足以让人震惊了,可毕竟如此说来,也是能够说得过去的。”

“我就是说,以此人区区锻体七重的境界,哪会有如此之多的手段,原来竟是弘农堂培养出来的,不愧是如此庞大的势力,手段果真是非同凡响。”

周遭之人眼下,也是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对他们来说,巴兰城的裨将,那已经算得上通天的人物了,而巴兰城的城主欧睿明,本身就是一个仙师,这般的人物,那可是常人之人仰望的。

至于弘农堂之中存在,更是无比地超然,其中仙师的存在,可不仅仅只有一位的,传闻之中那第一妙手车冠扬,还是冠绝一方的中期强者,便是莫大人在其面前,也只有拱手投降的份,作为其少主,即便没能迈入纳灵境,这易济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也是可想而知。

而这等的人物之玉佩,便在眼前这年轻人的手中,更是让他们对沈江充满了敬畏之感来,若是说一开始畏惧实力多于尊敬的话,现在他们这态度,完全是相反了过来。

背后拥有着一个庞大势力支撑的强者,其比之一形单影只之强者,意义也是大不相同的!

沈江并没有理会周围之人的议论之声,实则他与这易济,却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当初为之解除那木墨毒,自然是有着他的考虑在内。

想到这里,沈江神色微微一凝,淡淡说道:“此物的确是那易济相赠的,而我此行,也是受他相邀,如此的话,想必你也是有着另外一番定夺的吧。”

这玉佩于沈江手中,却也只是有着减小麻烦的作用,不过他这话语虽然是轻描淡写,但实则也让那迟荆神色骤然一尬。

此人竟是受易济相邀,前往弘农堂,这样的话,却是有些麻烦了!

虽然对于易济本身的实力,迟荆不会有着过多的忌惮之意,可此人所代表的弘农堂,却也是他根本招惹不起的,如今既然眼前这叫做沈江的少年拿出了此人的玉佩,那便也就说明了,他的话应该是真的,若是阻拦了其行程,到时候对于弘农堂那边,真还有些不好交代了。

可是,十日之内不准任何人进出的命令,可是莫大人亲自下的啊,纵然是有着易济的玉佩,此时的迟荆,却也是根本不敢擅做主张。

锻体十重和纳灵境的差距,那可不是九重与十重之间的那么简单,在莫兴庆面前,他这个裨将是能够说上话,但是却也只会是些许而已,似这般犯忌讳的事情,迟荆根本是一点都不敢去干的。

想到这里,心中略有些苦涩的迟荆,便也是露出了些许的苦涩来,他讪笑一笑,对着沈江出声说道:“既是如此,原本我也应该就此城门大开,恭送阁下出城的,可值此非常时刻,却是有心无力,还望恕罪才是。”

眼见沈江却也没有发话的意思,迟荆心中微微一沉,便继续出声补充道:“不过若是阁下的确是赶时间的话,那么不如前往城主府一趟,待得城主亲自下令,一切自当迎刃而解,而有着此玉佩在,想必城主也定然不会刁难阁下的。”

有着这玉佩的存在,的确也是证明了此少年和弘农堂的关系,作为与此堂关系极好的城主,莫兴庆见此玉佩,的确有着极大的可能性会破例开门,如此一来,既是避免了他被猜忌,而且还能够避免与眼前这少年再起冲突,可谓是两全其美了。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还要看此少年,是否愿意接受才是,毕竟眼下的他和城卫军,却也并没有完全解除敌对的状态,若是他换位自居,也怕是没单子闯入敌方大营,面对一名纳灵境的存在的。

关于弘农堂与巴兰城的关系,也只有上层人知晓而已,若是眼前这年轻人误会什么,以为自己有着请君入瓮的心思,那一切说不得还会糟糕上许多的。

突然想到了这里,再是向着沈江一瞥,迟荆的内心竟是骤然又紧张了许多,一副深怕对方暴怒而起,此处从新又进入交战之中的样子。

像这种事情,以前也未必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