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衡旺刚想继续说上些什么,却听得沈江这么一说,不觉心下一愣。
的确,即便从刚才的只言片语也可以明白,此人并非是龙山郡之人,出现在这个地方,怕也只是巧合而已。
救人一事非同小可,就连是他自己也是束手无策,纵然眼前之人有办法,有能力,可若说是要其帮忙,却不付出点什么的话,似乎的确有些说不过去的。
“我记得沈兄弟此行是准备前往弘农堂的吧,不知是有着什么样的打算吗?”听到沈江的话语,龙玉正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神色来,便是出声问道。
救了眼前这一新宁军官的家人们,也意味着帮龙山郡解围了,纵然是此时他们像是略占了优势的样子,可若是能不起干戈化解此事,龙玉正也是根本不想动手的。
毕竟,此番若是战斗的话,那可真的便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话说那欧睿明不愧是一城之主,果真还是有着几分手段。
而听到了龙玉正的话语之后,衡旺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变,开始有些复杂了起来。
他长吸了一口气,略是一想,便又出声说道:“若是想要前往弘农堂的话,则必然要经过巴兰城了,可此时新宁与巴兰之间……”
说道这里,他又是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前不久城主下达了命令,我新宁与巴兰之间的道路,已经断开了。”
“断开了?”沈江眉头微微一蹙。
“的确是如此的,之前城主已经下命令,那通往巴兰的道路,完全被填埋了下来,想要通过的话,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据当时去办事的兄弟们说,那地方还部上了不少的陷阱,纵然是境界高强之辈,若是不耗费个把月,怕也是极为难以通过的。”
“不仅如此,听闻城主还在那条道路之上,亲自动上了些许的手脚,如此一来,道路之艰难,也是可以想象的了。”
既然衡旺已经发声,他后面的一众军士们,便也都七嘴八舌地补充了起来。
“实不相瞒,之前在欧睿明下定决心要水淹龙山之时,为了防止从巴兰到来的干涉,他可是亲自下命令,把那条路断开了。”看着此时一言不发的沈江,衡旺又是面色复杂地继续出声说道:“那巴兰城的实力之强,并非是我新宁能够比拟的,故而欧睿明也是用尽了手段,以沈兄弟你的实力想要通过,自然也不是不可能,可没个十天半个月,怕也是办不到的。”
在他想来,那道路之上的种种陷阱,避开的话也是极为耗费功夫的,就算他亲自前往,也是没有信心在无损的状态之下通过。
至于十天半个月之说,他已经是对沈江高看几分了。
“如此,倒是有些麻烦了。”听这些人一说,沈江便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这件事情想来也是正常,毕竟龙山与新宁二郡,都是在那巴兰城的管辖之内,即便是巴兰城城主莫兴庆遇刺受伤,也不可能见他们打得不可开交而完全不干涉。
不过如此一来,两郡之间道路受阻的话,便也说得通了。
虽然他并没有身临其境去感受一番,可通过连巴兰城这么久都没有进行干预来看,想必这通道,的确是破坏得有些厉害。
如此一来,原本一两天的路程,变为耗费十多天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念及此处,沈江眉头又是微微一蹙起来。
“怎么,沈兄弟你是赶时间吗?若是我龙山郡能帮得一二的话,你尽管提便是。”龙玉正也是注意到了沈江的表情,便又出声说道。
“倒也不是十分紧迫,不过能节约上些许的时间,自然也是好的。”对于曼霜现在的情况,沈江也并不担心,毕竟其现在的状况也并不是很糟糕,起码在数个月之内,也不该有什么大问题的。
之所以现在是个这样的表情,实在是若前方真的是那般场景的话,那么他在分心前进之余,却也不可能修炼的,如此一来,自己的计划便会受到不小的耽搁。
他可只有三年的时间,三年时间想要晋阶到那常人想都不敢去想的境界,纵然只浪费上十余天,也是对他计划的一个打乱。
听到沈江此话,龙玉正便自觉得沈江是言不由衷,不过既然对方想要赶路,他便又是咬了咬牙,出声再道:“若沈兄弟你真的有要事的话,避开新宁郡那条道路前往巴兰城,却也不是不能成行,只是这办法,却是有些耗费颇大了。”
听到龙玉正此时的话语,他身后无论是巫天纳还是匡星洲,皆是睁大了眼睛,面色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大人,你莫非是说的那条路?可若是段大人不答应的话,此通道也是无法使用的。”
“而且,要用到此通道的话,其消耗也是巨大,如此一来,段大人那边更是不会答应了!”
片刻之后,这二人便相继出言,向着龙玉正出声说道。
他们对于那条通道自然也是知晓的,可是此通道的话,向来也只有危机存亡关头,由城主耗费莫大的代价才会启用,而且已经数年未曾开启了。
便是主帅龙玉正,也并没有资格使用的,若是被段大人知晓他私相授受了此事,怕也会引起他的不快。
“你龙山果真是还维持着和巴兰城联系的途径。”听到了龙玉正此言,衡旺也是眼睛微眯,出声说道。
龙玉正一笑,道:“这件事情,我却也不信你不清楚,我郡与巴兰城之间,还隔着你新宁,若是没几手准备的话,那么万一被你们进谗言,却无人能够前去辩解一二,引起莫大人的不快的话,那么其后果不用我多说,你心中也是有数的。”
这种事情,之前也是发生过,便是有一次,龙山郡欲派人前往巴兰城,参加莫兴庆的寿宴,可那一次,新宁郡却是把人给扣了下来,当龙山这边得知过后,连忙是准备派人前往辩解,可那使者却也没能通过新宁,更谈不上辩解了,如此一来,引得莫兴庆是暴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