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留下一图案?你可是有所记录?”强压制下了自己的震惊,韩信正向着此人出声问道。
那人似是早有准备,听得韩信正一说,便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羊皮纸来,紧接着,又把这东西交给了韩信正,出声说道:“我也是有些奇怪,便也是记录了一番,之前那图案和这次的,也是尽皆绘制在上面了。”
接过了此人递过的羊皮纸,上面赫然便是两个图案。
容端羽建见状,也忙是围了过来。
两者之间,有着极大的不同,一眼望去,竟是给了他们以几分神秘之感。
“沈江这是要想做什么?”满是疑惑之情的容端羽,不觉出声说道。
“这东西,的确是让人有些搞不明白,看看再说吧。”韩信正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不过随即,他便摇了摇头,有些自嘲了起来。
还是太疑神疑鬼了一些,这沈江即便是有几分手段,但哪有可能会阵法的?
而且,这东西,沈江都是在对手死去以后才绘制的,看上去毫无意义。
“对了,刚才有人回禀,说是通源赌庄给沈江是否能活下来,开出了赔率?”为了掩饰自己的震惊之色,韩信正便又是露出了几分饶有兴致的神色,转移起话题来。
“的确如此,我听闻,沈江若是能活下来的话,一个灵石,他们便是要赔上五千个的。”想了想,这一前来禀告之人,便是出声回道。
“一赔五千?那倒有些惊人了。”容端羽接话说道:“通源赌庄,可是打的好主意,这和无本的买卖,又有什么区别?”
一赔五千,也就意味着,沈江若是能够存活的话,别人只需押上两块灵石,便能得到一万块灵石。
不过也由此能看出来,开阳城之中,对于沈江是否能够顺利活过七天,是多么地不看好了。
“可是有人下注?”韩信正微微一笑,出声问道。
虽然是提问了,不过在他想来,根本不可能有人敢对沈江下注的。
虽然其最终所能得到的灵石极为诱人,可这风险,也毕竟是极大。
这和送钱与通源赌庄有什么区别?
不过纵然如此,也不至于让他做出,无人敢下注的判断的。
最为重要的是,此事毕竟事涉杀手工会,而胆敢买沈江赢,无疑便是打杀手工会的脸。
此工会的气量,由沈江最近的遭遇,可见一斑。
如今整个开阳城之中,更是布满了此会的杀手,任谁也没有几条性命,敢触其霉头的。
话说回来,这通源赌庄,胆子也是不小,竟是敢针对此事开出赔率,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有一人。”略是一想,这人便回道。
“哦?还真有不怕死的,是谁?”韩信正顿时被勾起了几分兴趣来。
“那人所下之注,也只有堪堪两个灵石而已。”顿了顿,这人又补充说道:“说来她与沈江,也是有着不浅的关系,这沈江的日常,便是由此人所照顾的。”
眼下开阳城之中,根本没有什么人敢于参与到这赌局之中来,故而即便只是两个灵石的小注,也显得格外地刺眼。
“原来只是个侍女罢了。”听得此人是照顾沈江之人,又仅仅下了两块灵石,韩信正顿时便失去了兴趣。
两块灵石,或许对一个侍女来说,算得上是一大笔的钱,可又怎么能放在他的眼中?
更不用说,这人的身份,堪堪只是一个侍女了。
曼霜此时,心中是万分地忐忑,倒不是因为自己刚才在通源赌庄下了赌注,实在是因为,她心中所记挂的少爷,生死未知,不知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似杀手工会那般的存在,想想便让人觉得可怕,即便她对于沈江再是有信心,也不敢做太大的奢望的。
刚才在途径通源赌庄之时,她便看到了此赌庄竟是对少爷的身死,开出了赌局来。
而且周遭的人,皆是一副少爷必死无疑,下赌注无异于送钱的说法,一时气不过,她才掏出了自己身上仅剩的灵石,在众人的一阵讥讽声之中,下了少爷不死的两块灵石。
若是少爷身死,她拿这些灵石又干什么!
“哎,我说你这又是何苦,凭你这副容貌,再换一个主子,想必也是会过得十分滋润的。”曼霜这份姿色,不要说是在开阳城之中的侍女中了,即便是哪些千金大小姐之中,也是拔尖的存在,故而见她竟是对沈江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有人便出声说道。
“少爷不会有事的。”这人话中的意思,曼霜哪能听不出来,无非在说沈江是死定了,神色微凝,曼霜的面色,十分地冰寒。
她对沈江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但是对于旁人,却是不假辞色的。
更不用说,此人此时的话语,在她听来,是十分地刺耳了。
“不会有事?你莫非是说笑不成?”
“果然只是个侍女,对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一点也不明白啊。”
“白长了一副好面容了,脑子看来是不够用的。”
“若非是压沈江必死无疑没什么赚头,我还真想把全部身家,都压他死了。”
四周一阵讥讽之声传来,沈江的身死已经注定,哪还有什么意外?
莫非这侍女觉得,凭借自己区区两个灵石,便能给沈江换来几分生机了吗?
有生便有死,沈江生还,一赔五千,沈江死亡,四千赔一,从上面可以看出来,这通源赌庄,是想吸引大家去压沈江生还了。
可谁又有那么傻?谁的钱不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就这么打水漂了,值得吗?
而若是压沈江生还,四千个灵石,也才赢回一个而已,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一边说完,他们也便都各自进行着自己的赌局,丝毫不想理会关于沈江的任何事情了。
在他们看来,通源赌庄开的这关于沈江的赌局,可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
对于此赌庄开出了这个赌局,众人也是有些疑惑,不过既然事不关己,便也没有多少人去做深思。
可惜了这女娃了啊,长得甚是好看,只是却一点都不长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