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各有心思(1/1)

“天亮之前,杀手工会必将会有一个大动作,诸位还是打起精神的好。”自觉颜面有些挂不住的沈邦,徐徐又是出声说道。

此时的他,说什么也不相信,杀手工会会如同沈江所说的那样,在天亮之前不会进攻的。

他不相信,不谙世事的沈江,能够比他还判断得准。

而且,要让他改口,也是极为地艰难,毕竟就在数个时辰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讥讽了一番沈江。

虽然沈江也并未理会他,可是那一番话语声音极大,想必在外面的人,都已经是听到了。

“沈邦太上也无需介怀,说不定,这杀手工会的人,的确是在酝酿着什么大动作的。”沈永长此时也是睡意绵绵,对于沈江,他也是越发难以捉摸了。

怎么这段时间以来,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不但行事坚毅无比,而且好像他的判断,都是正确的。

眼下天色渐亮,外面一点的声响也没有,看来又要被沈江说中了。

一边想着,他的神色稍松,微微地打了个盹,好让自己的精神,恢复上几分。

不知不觉的,他对沈江的信任,也是增加了不少。

要换做以前,在这般的危险之中,即便是困意绵绵,他也断不可能由于沈江的话语,而有丝毫的放松的。

看到沈永长的动作,沈邦一时不觉有些挂不住颜面了起来。

虽然他嘴里好像说得是那么回事,可实际行动却也是证明了,对于沈江的判断,他更是相信了不少的。

否则的话,他的精神断不可能松懈下来,这个盹,自然也是打不成的了。

又是一两个时辰过去。

议事大厅之外,大多人皆是睡眼蓬松,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这般地提醒吊胆,实在是太消耗精神了一些,这一个晚上的不睡觉,竟是比平时连续数日不眠,还要来得让人困顿。

不过此时天色已明,依旧是风平浪静的样子,这也便是说明了,沈江的判断,都是正确的了。

而沈邦太上,却是让他们白白凭添了那么多的忧愁。

若不是他那么笃定的话,恐怕现在的众人,也不会如此疲倦的。

大打了一个哈欠,一名沈家的族人伸了一个懒腰,神色带着几分不满,出声说道:“早知道,便相信沈江的了,小小地打盹一下,现在也不至于这般地疲倦。”

“谁说不是呢,谁又能料到,他对杀手工会的判断,竟是如此之准。”

“我还以为两位太上有多厉害呢,原来在经验判断之上,比之沈江,都是不如的。”

虽然只是这一件事情,但也是让众人的心中,一肚子地牢骚。

本来若是沈邦不发那番言语的话,众人也不会被吓了整整一晚。

这下好了,稍有个风吹草动,便让人汗毛倒立,以至于现在不少人的后背,已经是冷汗浸湿透了,满腹的牢骚,也是怎么都免不了的。

此时十分安静,加之沈邦虽然修为已废,但是听力却是十分地好,这一众之人讨论的声音,听在他的耳中,却是十分地刺耳。

憋闷了良久,他的脸都憋得通红。

若是以前修为还在的话,他怕是早已经忍不住了。

可现在不但修为全无,别人说得却也不无道理,沈邦直感觉一口气压在心里,久久地喘不上来。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想必聂承志的指示,也该传到开阳城之中了。”突然间,沈江眼睛一睁,缓缓出声说道。

此时的沈江,经过了一夜的修整,精神十分地良好,而沈永长打了一个盹,气色也不见得太差,和一旁的沈邦与沈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的眉头,便顿时紧皱了起来。

若是真如沈江说的这样的话,眼下这一关,实际上才刚刚开始。

昨天一整晚,他们实在是浪费了不少的精力的。

“既是如此,沈家所有的防备,都要抓紧布置加强了,处处关于沈江的东西,也是需要严加检查才是。”沈永长神色一凝,顿时出声说道。

杀手工会行事,实在是防不胜防,若是一个不留神的话,沈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被杀掉了。

“留在沈家之中的话,怕是家族也是会大受牵连的,不如这样可好,我突然想起有一处山洞,十分便于隐藏,若是把沈江藏在那里的话,怕即便是杀手工会,也是极难以发现的。”沈贤想了想,神色之中精光一现。

而随即,他便又出声说道:“只是那处的话,实在是荒凉了一些,而且杀手工会十分记仇,此番躲避的话,没有个三五年,也是最好不要出来的,等此事渐渐淡化,再徐图后事吧。”

其实此处,他也是一早便想到了的,只是若是躲避的话,那么便一定要和开阳城之中切割了来往,并且困在那处一动不动的。

否则稍微有个走动,便极为容易被杀手工会的人发现,从而受到诛杀。

以沈江现在的表现来看,让他呆在那处,与世隔绝上数年,恐怕也是不会答应的,这也是沈贤一直没有提及的原因。

而现在,听闻沈永长竟是有让沈江留在沈家的意思,一时着急,沈贤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样……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略一思考,沈永长缓缓点了点头。

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至少要比他那个办法,要好了太多的。

就是若真要让沈江与世隔绝上几年,却也实在是让他不忍了一些。

可是,谁让他招惹上杀手工会了呢?

微微向着沈江偏了过来,沈永长又是出声说道:“江儿,切不可再意气行事了,便按照沈贤太上说的做吧。”

“若我躲起来的话,杀手工会想必更不会放过沈家的。”沈家并未反驳,出声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在场之人面色都是微微一变,他们并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只是都各有心思,不愿意去提罢了。

看他这副样子,莫非心中还是存了和杀手工会硬拼的心思?

还嫌祸事不够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