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圣地一座雅室之内,几个侍卫恭敬无比地站立于一旁,雅室之中竟然悬浮着无数把小小的长剑,密密麻麻,形态各异俱是锋利无比,一波波的威压如潮水般波动着。
一个少年静静站在雅室之中,他身高超过二米,虬龙般坟起块块如同钢浇铁打的肌肉,浑身彪悍恐怖到让人心惊胆战的气势升腾,如同嗜血无比的魔王降临。
这少年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之中凛冽无比,凌空射出几尺紫蓝色的电光,无数电光噼啪作响,如果此时有人与他对视一眼,必然是如同见到一头气势滔天,几欲择人而食的蛮荒凶兽一般,心悸如死,连头都也不抬。
他,便是万剑山庄的少庄主。
“幻阵准备好了吗?”这少年眼眸望去,一个随从便是立马单膝跪下,略带颤抖地回答道:“小型幻阵已经备好,安排有九十九位相当于四星战神的守阵阵灵,少庄主可以开始修练了!”
“嗯,这里是琳琅圣地,我要修练必须进入幻阵方可大开杀戒,绝对不能惊饶了圣地的圣女,你明白吗?”少年低沉地说道,语气中是丝毫不容置疑的语气。
“属下明白,属下反复检查幻阵,绝不会有任何破绽瑕疵。”那随从头也不敢抬。
“好……那这一次修练,就用这把一百二十万斤的重剑吧……”那少年自言自语地,眼眸在空中悬浮的数万把小小的剑支中一看,其中一把便是迎风便长,陡然变成一把寒光四射的双手大剑,浑身都爆出无数玄奥的符文,更有十二条特殊而诡异道纹出现其中!
道纹,是由铭纹师纹在武器上,为武器附加上额外属性的纹路,而这把重剑上的道纹,名为沉山纹,每一条便重达十万斤!
这少年用的重剑,重量达到一百二十万斤,他的力量之强,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那少年单手拎起重剑,陡然间身化流光,冲进雅室中一团幽幽的光点之中。
这团光点,便是小型幻阵,是世家子弟常用的修炼阵法之一。
在幻阵之中,能对战各种实力的阵灵,在生死无忧的情况下又能全力应战,磨砺武技修为。
这种幻阵极为难得,需要大量的天地灵石提供灵力,不是家底丰厚的家族宗门,根本想都别想,见一面都难!
就连张东成毁灭的地阶宗门七煞毒门里,都不见一座便是明证。
而这少年带来琳琅圣地的幻阵,是一座小型便携式的幻阵,竟然能安排九十九位相当于四星战神实力的阵灵,万剑山庄的超强实力,可见一斑。
几位随从便是单膝跪地,头都不敢抬,纵然那少年已不在此,也是无比恭敬。
雅室中一柱燃烧着的香柱刚刚烧完,便听轰然一声,那少年从光点中疾冲而出。
他的身上,满是大片大片的血渍!
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冒着些许烟雾的香柱,嘴角边挂上一丝轻笑,那少年仿佛是嫌自己的衣物被血渍湿透,一巴掌便把衣服扯了下去,露出精赤的上身,那钢浇铁打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肌肉鼓胀,浑身的骨骼噼啪直响,如同九天雷霆一般轰轰烈烈。
“一柱香的时间,斩杀九十九位四星战神,少庄主威武!”随从们低着头,语气中带着颤抖,齐齐说道。
“呵呵,这样的实力,我看谁敢和我抢云如玉!”那少年昂起头来,眼眸中电光四射,喃喃自语道:“听说有个小子,口出狂言,说要拿到全部第一?我万剑归云,会让大言不惭的他知道什么叫做后悔,哼哼,本少主必将其轰杀至渣!”
琳琅圣地,一座瀑布的水潭边,月色当空,白雾弥漫,更显得一派仙家境地,无比玄妙。
一位极为俊美的白衣少年,闭着眼盘腿而坐,身边几只雪白的仙鹤围绕,时不时伸展长翼,曲颈向天。
这少年赫然便是众人口中的太一宗少宗主,太鹤影!
“北海圣地第一圣子?呵呵,久仰大名,既然来了,不如现身一见?”太鹤影闭着眼眸,却是嘴角轻笑,仿佛喃喃自语一般说道。
虚空之中,一匹有若搅碎苍穹天地的刀气如同白练,陡然轰来!
如同翩翩浊世佳公子,太鹤影单手挥出无数掌影,没有半分烟火气息,这几掌仿佛轻若游龙渺然瞬息,如同泼墨做画一去千里,于虚空之中带出一副小溪烟笼,平湖望月之意境!
那一刀带出的血火冲天,仿佛将此地变成决死之地,却在太鹤影的掌法之下变得有若秀色可餐的乡村野溪,那呼啸而来的如匹刀光,改变方向,被一掌带走。
刀光凌厉,却听不到半分响声,只是那座高达千丈的高山瀑布仿佛被人一刀斩断,大半边山体发出咯咯响声,缓缓滑下!
如若这大半山体滑落,最后必定是轰隆隆乱石惊天!
一个身影陡然出现,单手撑住那足有上千丈高的大半边山体,竟然让那重达亿斤的山体停止下滑,定在空中!
“呵呵,太鹤影,太一宗的太一破真掌法果然玄妙,能如此简单化解我这一刀北海杀!”那身影终于显身,却是一派北疆武者的打扮,气宇轩昂眼若星辰。
“此为琳琅圣地,你我都不好全力而战,第一圣子这一招北海杀,我估计连百分之一的威力都没有吧?”太鹤影也是睁开眼眸,淡然而笑。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都是为了琳琅圣女而来,倒是可以和你交个朋友。”第一圣子也是哈哈大笑,单手用力将山体举起,仿佛拍砖一般将那快跨塌下来的大半边千丈高山,猛地拍到另一半之上!
“轰隆”一声轻响,山体重合,凝固一起,那原本有十几丈宽的大瀑布,现在缩小只有几丈宽,只是水势更加迅猛,哗啦啦地银河落九天,掉落下来。
“此次而来,只为美人,不为朋友。再说,你我之间总会有一次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太鹤影脸上带着笑意,而语气之中却是冰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