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像是被人拆成无数块,随便动一动就要散架。

白若音慢慢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

身旁空无一人,若不是眼前陌生的环境,以及身上的无数痕迹,她都要怀疑昨夜是她做的一场噩梦了。

房门被推开,陆沉琰握着一个瓷白的茶杯走了进来,语调平淡地说了一句:“醒了。”

沉香木的家具上雕刻着各种精致的纹路和造型,却不及他这一张脸的线条来得巧夺天工。

白若音的手攥着床单,上面那一抹刺目的红猝不及防地撞入她眼底,她微微敛神,直到抓着床单的手指尖泛白,才缓缓松开,脸上换了一个看似轻松随意的神情。

“睡也睡过了,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陆沉琰放下茶杯,眉头微微一挑,清俊至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厉的神色,黑眸幽暗似能摄人心魄。

他缓缓靠近白若音,低沉清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那么,你先告诉我,昨夜对我的技术满意么?”

若有若无的沉香气息缭绕在白若音鼻尖,她听得他的话,面色瞬间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一般般吧。”白若音咬牙切齿地说。

陆沉琰解开浴袍,说:“看来还是没有满足你。”

白若音伸手挡住他,“可能有点误会,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结论。”

“你还想有对比?”陆沉琰的眸色更深了一些,白若音从中读出了危险的意味。

“没有没有,其实你很棒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虽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陆沉琰对她并没有太大的恶意,但是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成为她的老公?还有他为什么把她抓来这里?白若音有一肚子的疑问。

“有多棒?”他穷追不舍。

“非常棒,你伺候得很好。”白若音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脸上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所以,现在可以解答我的疑问了吗?”

陆沉琰冷哼一声:“问。”

“我们为什么会成为夫妻?你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

陆沉琰一只手撑在床边,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说:“为什么会成为夫妻,这不是你的要求吗?既然是夫妻,你当然要住在这里。”

白若音一脸懵逼:“我的要求?”

她确定自己并没有失忆,也从来没有见过陆沉琰,所以她什么时候提过这样的要求了?!

更何况领证需要走一些程序的,他是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和她领了证的?

虽然他回答了她的问题,但她心中的疑问半点也没有解开。

“你忘了?”他的声音更加冷沉。

“我……”面对他如有实质的目光,白若音莫名地感到心虚,但她确信自己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于是敛了敛神,郑重地对陆沉琰说:“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事,或许是你认错人了,我还要和我未婚夫领证,能麻烦陆先生和我离个婚吗?”

陆沉琰的神色变得很危险,“你说……离婚?”

白若音点头。

“休想。”

白若音痛心疾首地看着他,抱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为什么不能?这样残害一个无辜的少女,你的良心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