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混乱来得快，结束的也很快。涯若明指间的火相魂力将那滩污秽化作飞灰吹散，带着凌无月往天南学园而去。

直直地来到主楼。偌大的议会堂中，此时除了千修，还有付古灵。

付古灵的样子苍老不少，似是受了什么伤，不断地咳嗽着。

“付老。”没想到这个长者竟然一副大势已去的模样，凌无月担心极了，赶紧走上去关心道：“发生什么事了？您的手怎么断了？”

对于一个魂修而言，无法再手握武器，这简直是毁灭的打击。

虽然付古灵现在还能勉强地抬手，但是凌无月很清楚地看见，他双手的经脉是断的。整个人透露着一种人将暮年，大势已去的沧桑感。

“凌师妹。”

千修露出惊喜的神色，但又很快恢复平静，赶紧站起来对着凌无月行了个礼说：“师傅他现在不便开口说话。”

“是被灼伤了吗？”隐隐的红色自付古灵的肌肤之下闪烁着，凌无月蹙着眉头，大胆地伸手去探。

好可怕！付古灵的经脉，甚至是灵魂都被魂力灼烧过，几乎成了一团灰烬。若不是他的灵魂足够强大，恐怕早就被烧成灰了。

是谁，谁对这个老者做了如此之事？

“师傅是为了我，在东离州受的伤。”

千修悲愤地瘫回椅子上，而后看着凌无月和涯若明开口说：“夜冬城在东离州安插势力许久。自我父皇过世后，兄弟叛乱。我好不容易才统领平稳，这才将师傅请到东离州帮助治国。虽然一直有些夜冬城的人残余势力，但也没有波澜。我全心在治国之上并没有理会。哪想多年三月前夜冬城的人鼓动东离州的几个魂修世家，集体叛乱造反围堵宫门，混沌之中师傅被夜冬城的人偷袭至此。”

“我怎么记得，东离州十分封闭。皇室之中更是流传着一样宝物，能够保护宫殿皇族。那东西呢？”对于东离州的了解，以及世世代代对皇族的盲目崇拜，凌无月可是见识过的。

要说发动叛乱，西升国乱了她都不信东离州能乱。

当年混沌乱世，南源的统治土崩瓦解，至今仍是一团乱粥。西升国因为长乐公主的这笔交换，幸免于难，只是受到了创伤，并没有因此动摇根基。

而东离州，则是实打实被屠戮了个遍。之前凌无月和涯若明去的时候，偏僻荒凉，却也是复兴最好的地方了。就是如此，皇族的统治与皇权已然不见任何动摇。

皱着眉头，千修摇头叹道：“的确，那件宝贝乃是东离州开辟以来，传承于皇族的护国之宝。因此皇族才无人敢威，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去哪里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弄丢？凌无月看着这个千修，有些生气。这和弄丢了传国玉玺的皇帝有什么区别。

“给你吃了。”

手指捏了捏凌无月的脸，涯若明轻叹：“那宝贝是一条小蛟龙，一只灵兽。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将它剥皮抽骨，熬成药汁喂你喝下，这才缓住一命。北方的夜冬城中有一只护城龟，对你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