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吐了个天昏地暗。连下人的脸都没看清，凌无月只知道接过漱口水。

然后被涯若明喂了一颗丹药。

铁锈味好浓。

“又是华姐姐炼的丹药？”虽然能够令她的灵魂像个正常人，但是这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凌无月差点又吐出来。只是这个丹药明显药力更高，入口即化。

只得干呕了几声。

“我炼的。”贴心地抚着她的后背，涯若明安慰说：“第一次都这样，多试几次就好了。”

“别，别，别！”

举手投降，凌无月连忙摇头，几乎就要哭了。

这下来都那么难受，回去的时候只有更难受！她不回去了好不好。

“乖，不闹。”

搂过她的身子，柔软的手帕给她擦着脸。涯若明小声哄着：“你自己要出来看的，现在知道难受了？以后还敢不敢了。”

她敢么？

她不敢！

哎哟哎哟地躺了好一会儿。凌无月可以断定，要是自己上一世，已经死了。绝对死的连渣都不剩。

唔，虽然好像她上一世的确是死的连渣都不剩。

“无月月！”

这时，院门忽然被重重地推开，秋海扎着高高的马尾辫，连扑带抱，直蹭着她的脸蛋：“无月月！你可算回来了！我好想你，我想死你了！”

“痒！”

酥麻的感觉自脸上传来，凌无月认输地投降：“老师你快放开我，我要被你勒死了……”

“抱歉抱歉。”

秋海这才不舍得地放开凌无月，感到一阵恶寒。她看见涯若明那冷漠的脸色，赶紧躲到凌无月身后，语调都变得可怜不少：“无月月，他……”

“我夫君呀。”凌无月故作轻松地说：“叶承嘛。”

“我知道他是叶承！”几乎是喊了出来，秋海紧张不已：“元武会会长，现在可是……如日中天的势力。”

“如日中天？”

听着这古怪的四个字，凌无月歪歪脑袋，问：“他做了什么？”

“无非是和夜冬城对着干而已。”

耸耸肩，涯若明冷冷地开口：“当年的勇士已经堕落了。元武会不站出来，还能有谁？”

秋海不敢看他，却小声地说：“谁知道你是不是也和夜冬城城主一样……”

“至少我有妻子了。不像那人，百花缠身却从不负责。”

说着涯若明拉过凌无月的手，很是嫌弃地看着秋海：“吩咐你准备的珍材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

“我带来了。”

只见秋海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木盒，里面躺着的是一整块红色的血玉。混着曼妙的纹路。

“这是？”

“当年炎凤的血，混着灵质而成的血玉。”秋海挠挠脑袋，有些不确定：“也可能是苍龙的血。总之肯定是两位至神的东西。”

咕嘟。凌无月紧张地往后退开一步。

那岂不是……百万年前，甚至不知道多少个百万年前的东西。

真亏秋海找得到！采鉴师，真是一个神奇的职业。

“现在世道混乱，阿月你又没有防身的武器。”拿过那块手臂长的血玉，涯若明看着凌无月说：“阿月想要什么样的武器。我可以做。”

关于武器，凌无月倒没有多少想法，顺手好用就够了。

她开口问：“这个的废料，可以给我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