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三夜，凌无月都没有再醒过来。就好像自己被丢在一个巨大的深动之中，无限地往下坠落，摔碎，再往下摔。已经摔得连意识都摸不着了。

随着那粒丹药入口，涯若明也没有闲着。而是将各项魂力自掌心逼出，维持着凌无月的身体。

第二天的时候，凌无月的身体开始渗出粉红的汗。随即是密密麻麻的血点从身上溢着，生怕她失血过多身体崩溃，涯若明又将许多珍藏的丹药掏了出来。

他的丹药最低也是六品。然而凌无月却只有二重的修为，药力过大则是毒。无奈只能将药力折损之后再喂下去。

整整七天七夜，凌无月都是昏睡着。期间涯若明想要叫她的那个灵体，甚至是那只双翼白虎，都没有任何的回应。想来是已经缔结了契约，主人与灵宠患难与共。

她的一身衣服早已经被血染为赤红色，污秽难闻，然而涯若明却不敢动手去脱。

甚至连碰都不敢碰她。

这感觉像极了蜕变，像极了先破后立。涯若明向来胆大无比，不计较后果，然而这次却是慎之又慎。

不敢出任何的差错。

一想到凌无月会有什么事情，他就紧张得不得了。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迟缓沉重。就这么煎熬地守了她七天七夜都没有合过眼。

更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凌无月的身体正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小小的胳膊腿儿不断地长大，身体骨架不断丰满，就连她的头发也如同墨一般流淌着。

之前因为前主常年吃不饱穿不暖，显得瘦弱的身板突然变得温润。干瘦甚至有些粗糙的皮肤变得白腻，一张脸渐渐地勾出了轮廓。望着她这幅美人胚子长成美人的过程，涯若明不禁屏住了呼吸。

第八日的初晨，凌无月终于皱了皱眉头。

“阿月？醒了？”

“若明……我……”

张嘴，声音却是令凌无月都感到意外。就像是珍珠跌入玉盘，清脆动人，温婉流转。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纤细的双手，光滑柔软，纤细如玉。

缓缓摸上自己的脸，那立体却又4不失温柔的线条，不用想也是一副倾国倾城的模样。

“阿月，你长大了。”

这幅样子，竟然有一种熟悉的，失而复得的，终于等到的归属感。涯若明只觉得鼻尖一酸，赶紧摆出笑意：“现在的阿月，很美。”

哑口无言。凌无月闻着自己身上腥臭的味道，立刻表示想换身衣服。

之前涯若明就将小船靠岸，停在了一处幽静的水滩。

虽然凌无月身上的味道很刺鼻，但是那血却没有显得暗沉，反而依旧鲜艳，犹如罂粟或火焰，那般炽热地绽放着。

“阿月，以后多穿红色的衣服，如何？”

“那样很张扬啊。”

不解地说了一句，来到水边，凌无月却是对着自己的脸一愣。这……这还是自己吗？分明只是五官长得成熟了些，却没有任何瑕疵。仿若有一种天外之人的冷艳，身着红色，更是有意思妖冶的味道。妖而不魅，让人生不出任何别的心思。

“赶紧脱下来。”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凌无月脱下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胸前竟然也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