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草鸡，和凌无月什么关系？”

语刺如冰，涯若明一把将凌无月揽到身后，直盯着秦御：“学园长可是有什么隐瞒的？当年长乐公主去世前四处托人，将凌玉然送到天南学园。可见你们关系不一般。”

“老朽怎知道到底有什么关系！”

气的老脸一红，秦御看着眼前俩人，语气很是不友善。

凌无月看着涯若明的侧颜，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为什么感觉他比自己，还了解这身体母亲的事。关于长乐公主的记忆十分古怪，当时的原主，根本就听不懂她说什么。

见两人的气息在空间里互相争斗，难舍难分。静默之间电光火石，高下难分。

凌无月也不墨迹，开口道：“学园长，我能见见那火……凤凰吗？”

这话出口，涯若明却是虚了虚眼。

凌无月忽然想起，这学园长在天南学园神龙见首不见尾。关于他的灵宠，更是被疯传成了金屋藏娇。这幅爱鸟狂人的样子，会允许别人看他的鸟？

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那只草鸡的脾气很差。”从鼻尖哼着，涯若明已然有了告辞的心思：“红不溜秋的一团，嗓子难听，脾气极差。阿月还是不要看了。”

“都说了不是草鸡，是凤凰！”又拿出一笼黄色丑鸟，学园长晃着道：“这种才叫草鸡。”

“都是草鸡。”

涯若明忽的一笑，转身欲走，平静道：“世上怎会有凤凰？早在多久之前便灭了。”。

“等等。凌无月，你若想看，随老朽来。”

伸手打开藏书塔通往底九层的暗门，学园长有些犹豫道：“真想看？”

看着学园长这幅心痛的样子，凌无月怎么觉得，自己似乎在横刀夺爱？其实她也不是真想看，毕竟结合这四州大陆的传说，苍龙炎凤都该死成灰了。

苍龙偶尔还会有些流传，例如上次的宫殿。然关于炎凤的传闻，几乎没有。甚至很多人怀疑，是后世臆想的。

所以凤凰这东西，说不定真的就是一只火鸡。

然而，凌无月刚想告辞。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往那踏去了。

想看，真的想看。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好奇心？

“阿月。”许是被学园长出乎意料的邀请震惊到了，涯若明当即捞起凌无月，走下了那个暗门。

“会长，老朽可有邀请你？”见他不请自来，秦御抬脚想踹人，被涯若明一掌拍了回去。

这一掌虽然极快，但威力却是不减分毫。秦御后退两步，愤愤道：“翅膀硬了，想上天？”

“学园长若想，在想不介意送你一程。”作势又要拍下一掌，凌无月感到胸腔一紧。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别闹了。”

扯扯他的袖子，藏书塔底九层，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雪原？”眼前的光景，却是让凌无月意外至极。

一片白霭冰雪之中，正中心立着金色的鸟笼。通身火红的鸟儿闪着七彩的光芒，炽热无比。源源不断的雪向它靠近，融化，水退，凝雪。周而复始。

“凤凰。”秦御得意地抬了抬头，眼中满是喜爱，往前走去，念叨着：“凤凰，有没有想我？”

一声清脆的凤鸣响起，闭眼的凤凰翅膀一掀，就将秦御狠狠地拍在雪上。

连带着他的衣角，登时烧成了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