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们好好聊。”

凌无月自然是有眼力见的。虽然涯若明依然带着半张面具，但学园长只差摆开桌子了。这显然是认识的。大晚上的把人叫到这地方来，估计就是喝喝小酒谈谈天。

至于到底认识了多久，凌无月看不出来。毕竟以元武会会长的身份，也足够引起学园长重视了。

“叽叽叽！”

这些虽然是被学园长训练当做传音的鸟，本质上说到底还是肉禽。凌无月几乎没费多少工夫，就扎好了许许多多的烤串。到放调料的时候，却是犯了难。

到底放辣椒，还是不放辣椒？

这胡椒粉，是撒还是不撒？

得罪学园长，还是得罪大魔王？凌无月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思考许久，凌无月忽然灵机一动，各种各样的调料招呼上。

烤串翻动之间，呲呲地往外流着油。

“苦修魂力。家训十条。为荣而战。什么乱七八糟的？”烧烤架下并不是炭火，而是一本本书籍。手边更是有一小摞随意堆着，一眼便知是燃料。

凌无月随手一翻，简直就是狂热洗脑。魂力至高无上，魂修至高无上。通篇充斥着愚蠢的凡人啊，快来跪舔魂修吧。眉头一皱，刷拉拉全部丢进了火中。

虽然这是个以魂力为尊的世界，但魂修毕竟只是极少部分。如此激进，必然世界不宁。

“香。”

虽然那房间隔绝得极好，秦御依然是闻到了细微的味道。在这充满灵气，空洁如纯的藏书塔种飘出香味，显然是极其震撼的。

涯若明依然捧着茶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秦御终究是打开了话题：“会长可是有了心上人？”

“学园长何必明知故为”

似笑非笑，涯若明并不接学园长递来的酒，而是自顾自又倒了一盏啜着。

“原因呢？”秦御怎么也想不通，这人竟然如此坦白地承认了。

“因为她。”

指了指自己的胸腔，涯若明浅浅地笑了，玩味道：“就像你对那只草鸡一样。”

“咳——”

一口酒咕嘟吞进喉咙，秦御的脸被烧地通红。片刻后才缓过劲来。

而后，秦御魂力将整个藏书塔紧紧包裹。两位九重强者的魂力之下，别说是偷听，一丝风也进不来，出不去。

凌无月被烟呛得眼泪直流。

“这次要走多久？”

“凌无月的话，七个月左右。”

“你呢？”

“我？呵。”捧着茶盏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颤，星光落在涯若明的眸子上，颤抖许久。才听得他若有若无地回声道：“便当我，没有来过。”

两人无言。

末了，当凌无月推开门把烤串拿出时候，见秦御的右手凭空挥过。

寒芒四射之间，一柄锐芒长剑泛着青白，仿若空气都被割开一般，交到了涯若明手中。与此同时，整个藏书塔内的书籍，中庭中的各个宝物，都颤抖着。

“我学园珍藏多年的珍品上级武器。赠与会长。聊表心意。”

“嗯。”

眼神一动，涯若明却是没有多少欣喜。静默地接下，收回剑鞘。

“阿月，取个名字吧。”

拿过凌无月手里的烤串，涯若明指了指那柄剑道：“取个你喜欢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