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薛文比了个手势，众人皆是一冷，不由的自主地往后退去。到底是外院数的长老之一，不怒自威。

凌澄自知理亏，招过凌启渊嘱咐：“照顾好银儿。”，便离开了。

“爹爹再见。”凌家四人行礼告别，凌银华最是不舍，追到出口处扯着凌澄的袖子大哭一场。

待凌澄又塞给她三张铜卡后，才嗫喏着回来。

延误十分钟后，飞空艇终于起航。

……

涯若明望着那庞然大物腾空而起，远远飞走后，不由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一旁的中年男子却看的心惊，默默后退半步。这几日的相处虽短，却极少见到涯若明如此真切的笑容。反常，着实太反常了。

“你在怕我？”唰地一声挥开素扇，涯若明唇边的笑容又恢复了轻蔑淡漠，“叶承调你来我身边时，具体说了什么？”

虽是笑容，却如同寒芒在背，中年男子诚惶诚恐地答道：“叶承会长说您是他的故友，让我全心全意侍奉您。”

“呵，这就是你的全心全意？”

一只传音鸟轻飘飘地落到地上。淡金色的羽毛华美异常，此时已了无生机，一具死尸而已。

“你……”缩了缩瞳孔，中年男子心惊得炸起。

这涯若明到底是何许人？金羽传音鸟，那可是会长的饲养兽。极其机敏，若无特殊手段就算是六重巅峰的魂者也难以抓住！

分明自放出后他就一直跟着涯若明，为何这传音鸟死的无声无息？这究竟是何等手段，中年男子看着涯若明，如同一尊煞神。

“你究竟是何许人？会长的亲友全数折在混沌乱世中，已有十多年未结识新友！”中年男子吓得面如死灰，不断往后退着。

只感到刺骨的杀意传来，他抽出自己的武器护在胸前，喊道：“更何况我只是尽我本职，向会长述职而已。何须如此忌惮？”

“的确，我不忌惮。”缓缓向前踏步，涯若明连魂力都未用，就将他逼至死角，笑容冷然：“但是小丫头，不行呢。”

“什……”仅仅因为自己在传音中提到了凌无月三个字？还不待他细想，眼前一道漆黑的剑芒如同诡雷奔来，他堂堂三重巅峰的魂者，竟是连防都来不及。瞬间被劈成两半。

死前那一瞬，男子恍然想起，多年前那场举世动荡的混沌中，不正是有个人，剑光如此吗？

“哼。”魂力凝于指间，如同火焰一般攒动。涯若明挥袖之间，一人一鸟的尸体化作粉末消散。

捡起地上那元武会的暗金色戒指，涯若明懒懒地哈了口气。运起魂力望向凌无月离开的方向，看见飞空艇一个小影，才满意地点头离开。

“叶承倒是收了个忠心的奴才。”抚着那戒指，涯若明却是出奇的，有些感慨。

杀的人多了，手段更狠更毒皆有。他向来是喜怒无常的。

只是今日为何，一想到凌无月那小丫头，却是出奇的不理智。哪怕叶承是他少数几个放心的人，也不愿让他知道。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渐渐染上嗜血，这个偏僻的小巷中，竟是出现了几个寻觅他踪影的人。涯若明淡淡一笑，运气魂力，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