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收手的意思,男子颤抖的拾起地上的麻袋,硬着头皮走向君莫离的身边,将她装进了那条大麻袋里。
整个过程进行得十分顺利,阮玲嫣嘴角微挑,看向那袋半人多高的大麻袋时,眸子里溢满了狠戾:“君莫离,你让本小姐在众人面前出丑,本小姐就让你名节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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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一座巍峨庄严的寺庙笼罩在夜色之中,影影绰绰。
两抹人影一前一后的向寺院的方向飞奔着,走在后面的那个人的肩上还抗着一个半人多高的麻袋。
麻袋看上去十分沉重,压得后面那个人气喘吁吁。
“二……二小姐,我们……为何要这么大……大费周章,将四……四小姐带来城……城郊的寺庙里呢?将她留……留在房间里,明日再想办法……将老爷引过去,不……不是……更方便么?”
“你是不是傻?我们若是将她留在房间里,就算是被父亲发现她与人私通,依照父亲的脾性,定会将此事压下去。”说话时,阮玲嫣脚步未停,与家丁的气喘吁吁比起来明显显得轻松得多,一看就是一名练家子:“只让她在府中出丑,岂不是便宜了她?”
“话是这样没……没错,可……可这里如此偏僻,时常鲜有人来,咱们费尽心思将……将她带来这里又有何……用?”
“愚蠢!本小姐自然是听到了风声,才会如此安排。”眸光流转,阮玲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今日我无意听见父亲与那个野种的谈话,明日圣上会来飞龙寺祈福。我们只要事先将她藏于大雄宝殿的佛像之后,等圣驾一到,你就拔了她的衣服,再将她弄醒。”
“这样一来,她定会吓得大叫,情急之下更会从佛像后面冲出来,冲撞圣驾。她的突然出现,一定会令场面大乱,我再趁乱悄悄溜走。”
“没错。到时候君莫离不但名节不保,还会因冲撞圣上而被治罪,或许连小命也会跟着一起丢了。”
夜色下,两个人疾走如飞,他们借着夜晚的掩护,翻墙跃进飞龙寺中。
阮玲嫣来飞龙寺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就算是漆黑如墨的夜晚,她也能准确无误的辨别方向。
翌日,晨光熹微,飞龙寺的僧人们早早将寺院打扫了一遍,准备迎接圣驾。
温柔和煦的阳光洒在寺庙镶金的屋顶上,犹如镀了一层佛光。
飞龙寺之所以能在众多的寺庙中脱引而出,被皇家誉为皇家寺院,不仅是因为它常年来的鼎盛香火,更是因为那层人为的佛光。
纵使历来的皇帝都知道那层佛光,是因阳光映照在黄金屋顶而形成的。但他们依旧愿意心怀信念,每年到此修行一段时日,以此期盼着众神佛的庇佑。
巳初,僧人们集结成长队,在距寺庙十里外等候。
一直等到巳时二刻,才看见有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山上行来。
行至山顶,僧人们俯首而拜,飞龙寺的主持亲自将坐在车辇上的皇帝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