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这边儿的事还没完,淑妃那边便接到了消息,她急的在殿中来回踱步,孙杰英跟在一旁忙着给她分析。
“娘娘,这件事儿皇上正在气头上,您实在是不宜此刻前去,况且皇上向来厌恶后宫妃子打探前朝的消息,这会儿四皇子还没出乾元殿呢,您就赶过去,您这可不是关心四皇子,您这是给四皇子添乱呐!”
淑妃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一听说儿子被招进宫来,连走都走不了,还是被抬上来的,就坐不住了。
“本宫又何尝不知,若不是碍着皇上厌恶,我,本宫早就去了乾元殿,也不知皇儿现在可还好,身子都那样不舒坦了,皇上也不知道疼惜疼惜,也是,皇上正当壮年,又不止一个皇子,自然是有所偏心的,可本宫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娘娘谨慎!”孙杰英前后左右仔细看了看,生怕有人听见,给淑妃安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谨慎谨慎,本宫谨慎了这么些年,都谨慎出了什么?以前事事都听从皇后安排,过的还不如一个美人自在,现在又在庄妃的手底下讨生活,这些年,若不是皇儿,只怕本宫早就熬不住了!”
淑妃一想起这些往事,心中便觉得苦闷难当,眼泪夺眶而出,儿子从江南回来,就一直被责令闭门思过,如今在家待着,也能祸从天降。
“娘娘诶!”孙杰英刚才就将殿中服侍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这会儿看见淑妃这样难过,忙伸手出去抚慰着淑妃,“您就是这样心肠太软,心肠太好,任谁都敢欺负到您的头上,诶!也是奴才没本事,若是奴才有些本事,也不至于让娘娘受这样的罪,娘娘您且听奴才一句,这事儿您先按住不动,等皇上发过脾气之后,冷静下来,您再说四皇子的事儿,到时候皇上脾气也发过了,自然也就能冷静下来听娘娘申辩几句了。”
淑妃摇摇头:“我得去一趟太后娘娘那里,我不能这样坐着干等,这样下去,皇儿可如何吃得消!”
孙杰英眼瞧着劝不住,只好上前一把搂住淑妃,将人抱得死紧,嘴唇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娘娘,您想想这事儿都是从哪儿引起来的,若不是四王妃那么当头一撞,咱们王爷现在能这样病恹恹的?太后娘娘可是姓朱!您这样不管不顾的过去求太后娘娘,又能有什么好?还不是受一顿奚落,更何况,王爷如今就在乾元殿,皇上再生气,也不会要了王爷性命,而且旁边还有太医候着,您现在动作这样大,可对您没好处!”
淑妃被孙杰英这么一抱,就像是浑身的骨头都找着了一个落点,眼泪不住的往外淌着,“你说说皇儿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本宫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本宫从小就被太后娘娘看中,若不是太后娘娘,本宫如今哪里需要……”
“娘娘慎言!”孙杰英伸出青葱般的手指横在淑妃唇上,挡住她即将出口的话,轻轻的摇了摇头,“娘娘知晓这深宫内宅当中,有些话可是万万说不得的,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娘娘再多说什么都没用,娘娘悲苦奴才都知道,奴才愿意抚慰娘娘,奴才愿意做娘娘身边儿的狗,甚至是娘娘发泄的工具,只要娘娘舒坦了,奴才便心满意足了……”
孙杰英的嘴唇月凑越近,直到落到淑妃耳朵上,刺激的淑妃直往后缩脖子。
“别,你别!”淑妃察觉到他的手在上下游走着,心中又欢喜,又有些害怕,一边儿去捉他的手,一边儿不住的摇头。
“娘娘别怕,娘娘放心交给奴才就是,奴才会让娘娘释放出来的,”孙杰英避开淑妃伸过来的手,一边儿将淑妃的衣衫缓缓解开,“娘娘的身子金尊玉贵,奴才恨不得一寸寸的给娘娘打理得尽善尽美。”
淑妃在孙杰英的一双手抚摸之下,渐渐的从开始的生涩到后头的熟练,其过程之快速,连淑妃自己都没有料到,她更想不到孙杰英会生了这样一双巧手,那些在文帝身上从来不曾体会过的快意,全都在孙杰英的身上补全了。
“你……再重一点儿……”淑妃喘着气,媚眼迷离,直伸过手去拽孙杰英的衣裳,“总是……将我这样剥的赤条条,可你,可你却……这样不公平,我也要瞧瞧你……”
“娘娘可别看奴才这残破之身了,”,“这样重,行么?”
“罢了,你不愿,本宫也不勉强你!”淑妃含笑的看着孙杰英,一双藕臂将人拉进,唇印在他的唇上,“到底是你贴心,知晓本宫的心思,也只有你能讨得本宫欢心!”
孙杰英重重的吻上淑妃,手指更是花样百出的讨好着她,内殿当中不一会儿便泛起一股子浓浓的欢爱之后的气息,久久不散。
四皇子的死活,却早已被淑妃抛到了脑后,这会儿四皇子在殿上疼的直哼哼,文帝到底是没忍住,让候着的太医给四皇子仔细的请了脉。
“如何?可要紧?”纵然再对这个儿子失望,文帝还是不忍心。
太医诊脉的手刚收回,四皇子便抓住了他,“为何本王这样疼痛难忍?是不是王妃那一撞给本王撞得出了内伤?”
“王爷的脉象不稳,”太医斟酌了半天,才温声道,“倒是有些气血两亏之兆,不过导致疼痛的病因应当是肠痈。”
肠痈这种病症,虽很常见,但太医院的几位御医都是行医多年,知道四皇子的肠痈是有几分凶险的,而几个御医不敢说出实情,也无非是不想大包大揽而已。这会儿被掌院太医令给说破,这个责任自然也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本王会不会死?”太医神情里的郑重之色,让四皇子一脸的惊恐,他还没有活够,怎么能因为这么个病就撒手人寰?
“臣会尽力医治王爷,请王爷放心!”太医做太医院掌事多年,也不敢打这个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