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城中一场大雪过后,整座城仿佛披上了件素白的衣裳,冰天雪地美丽的紧。 wWw.
婵衣的小日子来了四五日,到今日已是末了。
谢氏不放心,每日让锦屏盯着,生的冷的一点都不能看见,连温的水也不能喝,入口皆是冒着热乎气儿的东西,大枣红糖姜汤每日要盯着喝两大碗才肯罢休,喝的婵衣见到大枣跟姜汤就直皱眉。
而颜姨娘的身孕是夏府的一件大事,颜姨娘这回委实是受了大罪的,带着腥味儿的看都不能看一眼,每日吃的十分简单,清粥小菜,再加上腌制好的青梅,越发让人相信她肚子里头怀的是个男孩儿,颜姨娘也越发贵重起来,连每日的行早礼都免了。
可惜她本人却是个太能作的主儿,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上赶着凑到跟前来,今儿跟老太太哭诉身边的没个稳妥贴心的下人,笨手笨脚的,明儿是嫌弃送去的饭菜味儿太重,她闻着就直犯恶心,一会说屋子里头挂着的幔子太陈旧,看了就糟心,一会说娴姐儿的飞香轩太远,饭菜送去就冷了,直将老太太烦不胜烦,索性称病避而不见。
婵衣在福寿堂一边给老太太捶腿,一边瞅着老太太皱起的眉眼笑得打跌,温声道:“祖母莫恼了,颜姨娘好不容易怀了个宝贝,自然得好好的宠着。”
老太太阴着脸,那颜氏打的什么主意她岂会不知?话里话外都是对晚晚的不满,只想趁着这个空挡再将中馈握到她手里,真是做梦!别以为肚子里揣了活物就能为所欲为。
当即冷哼一声,不在意道:“府里不少她肚子里的那一个,即便是个男丁,也是她这个妾室该尽的本份。”
婵衣抿着嘴笑了,大约正室都是见不得妾室的,祖母对上颜姨娘总是没有好脸色,她笑着将话题岔了开去。
“…昨日大哥哥回来说下个月初五,在云浮城西郊的夕柳营有一场武试,头一名可以得一把藏兵阁打造的兵器,大哥哥现在加紧练武,已经连着好几日回来就倒头大睡,房里的丫鬟怎么喊他都不管用呢……”又说,“二哥哥跟着五舅舅念书,五舅舅头一天就问他‘隐公五年春,臧僖伯如何谏隐公?’结果二哥哥还未学过《左传》,舅舅气的让他抄了五十遍《左传》,二哥哥今日走前还跟我哭诉说手腕子疼……”
听的老太太哈哈直笑,两个孙儿都是有才的,那个妾室就是再怀个金疙瘩,也不过是个庶出的罢了,儿子给她脸面,也不过是看在她身份特殊,又想到亲家说的那门良妾,想了想道:“下个月二十七是你外祖母的六十寿诞,你准备好贺礼了没有?”
婵衣笑着回道:“祖母放心,晚晚两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是一双绣鞋,绣了福禄寿三喜,选的花纹是万寿字不断纹的花纹,样子喜气又大方。”
老太太点点头,又道:“你外祖母也是个信佛的,祖母这里正好有一尊开了光的翡翠弥勒佛摆件,水头极好,也一道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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