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汐这次来见侯爷,是有更要紧的事情,希望能够见一见大宋皇帝,请您引见!”

云若汐也不想拐弯抹角,目光倒也礼貌有加的看向武神侯。

上次的事情,武神侯还担心她记仇,不愿意再跟大宋合作,但云若汐的态度看起来并没有疏离的意思,且还有所求。

武神侯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云姑娘,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惊动帝尊的?说出来或许本侯就能够办到!”

“集结十万大军,侯爷能否办得到呢?”

云若汐笑了,但表情很冷淡。

武神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了,脸部尴尬的抽搐了一下:“但你若不说出所为何事,本侯也无法判定,是否该呈报给帝尊他老人家!”

“我是刚从不周山那边而来,不周山是天柱,也是当年神魔两界的分界出,魔族的魔帝离开了魔界,亲临人界,而且不日就会全面发动人魔两族的大战,上百万魔兵压境,所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侯爷觉得此事重不重要?是否可以亲自面见宋皇?”

云若汐也不跟他客气,将利害关系都陈述给他听。

“此事的真假很难判定,即使本侯相信姑娘,但是帝尊不一定会相信,姑娘是否可以提供多一些令人信服的东西?”

武神侯依旧半信半疑,甚至都没有禀报给宋皇的意思。

“有我秦阳作证,难道还不行吗?”

秦阳见武神侯推三阻四的,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板着一张脸喝道。

武神侯被他这么一呵斥,也是吓了一跳,秦阳是何等人物啊,千年前的圣武者,绝对的神话人物,他既然也帮助云若汐作证,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

但是武神侯依旧担心此事子虚乌有,到头来会惹宋皇不悦,所以依然还在迟疑着。

“侯爷,我相信宋皇一定很乐意见到我的,因为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他商谈。”

云若汐说着朝他勾了勾手指头,神秘兮兮的道。

见云若汐这副表情,武神侯有些不知所措了,但也不好拒绝,只得凑过来,将耳朵往那边一送。

云若汐在他耳畔低语着,武神侯迷茫的表情很快就云开见日,时不时的笑着点头。

坐在一旁的皇甫卿却连连咳嗽,脸色有些阴沉。

看着自家妻子跟别的男人咬耳朵,他虽然知道这两人并没有什么越矩之举,但就是心里不舒服。

“好,云姑娘,既然你还有这等重要的事情要面见帝尊,那本侯就代为引见吧,明日就启程前往汴京!”

武神侯听后是一脸笑意,亲自喂云若汐、皇甫卿等人斟酒。

……

“诸位元老,云某就先告辞,回一趟云家,进行自查,决不允许云家人与魔族勾结的事情发生!”

族司的楼阁之外,云破天别了众元老,骑上一匹骏马,只带了两名云家过来的黑袍人,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在山腰的楼阁外,其他十三名元老的目光定定的看着云破天的背影远去,久久才收回目光,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回到了楼内。

一股杀气从道旁的草丛传来,忽然间,走在前面的云破天,坐骑的马足忽然被绳子一绊,马匹发出“聿聿”惊叫,立即停步,前蹄高高的扬起。

“不好,有埋伏,快退!”

云破天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遇上陷阱,立即斩钉截铁的发出了命令。

但是马匹传来阵阵惨绝人寰的哀嚎,“簌簌簌”有飞刃朝马儿两只后脚丢了过来。

那飞刃锋利无比,竟然直接削断了马足,剧痛之下的马匹顿时失了重心,猛然朝前方扑倒。

“锵锵锵!”

云破天,以及身后的两名云家子弟纷纷拔剑出鞘,跃身而起,身法飘逸,离开了马背,在落向道旁的时候,挥剑应敌。

“杀!”

草丛中也同样钻出来五六个黑袍人,他们的打扮跟族司的人一样,显然跟族司脱不了干系。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刺杀元老,不要命了吗?”

一名云家子弟怒喝。

看这些刺客的装扮,应该就是族司的人,在族司这个组织中,元老是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当然,元老中最有分量的是大祭司。

这些下属刺杀元老,那就是死罪。

“我们杀的就是云家人!”

其中一人冷冷的回应,眼神杀气腾腾,手中的长刀绽放出绚丽的雪色光影,朝云破天扑了上去。

后面的黑袍人也都势如猛虎般的围了过来。

这五人的实力都不弱,且占据了人数的优势,云破天和两名随从逐渐不敌。

“是谁让你们来杀老夫的?”云破天的心不断的往下沉,有两名黑袍人围攻他一人,他已经手忙脚乱,应对乏力,但他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即使是死,但至少他想要死个明白。

“哼,让你看个明白好了!”

那人随手将面上的黑布掀掉,露出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庞。

云破天微微迟疑了一下,忽然一把刀砍中了他的左手手臂,紧接着一条胳膊齐肩而落,他本能的张口发出一声惨呼。

李家,祠堂里坐满了人。

原本家族里气氛和谐,欢声笑语。

但是一名传递消息的年轻人进来后,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瞬间死寂了一般。

云破天的儿子云鹤跪在了云傲天的面前,咬牙切齿的道:“父亲是族司元老,离奇被杀,族司的人一定逃脱不了干系,家主,您要为父亲他老人家讨回公道。”

“爹……”

他妹妹云雀已经是哭成一个泪人,瘫软在椅子上,泣不成声。

薛青妍目光看向云傲天,她知道此刻丈夫一定有什么主意,毕竟云家现在没了老家主,没了资历最老的云破天,他就是云家的顶梁柱。

所有人都用希冀的目光看着他,一个个义愤填膺。

“我们离开之后,族司一定发生了变故,而今若汐丫头又不在,我们不能轻举妄动,须得先弄清楚此事的始作俑者是谁,另外,这几日把破天兄的丧事办了,乘着这段时间,若汐丫头也应该得知了消息,看看她有何打算!”

云傲天的脸色有些难堪,铁青着半天才说出这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