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陆思璇居心叵测的提问,孟沛远只是淡淡的答道:“惜儿是不会吃醋的,因为我来你这里之前,有告诉过她。”

“……”陆思璇故作关心的表情,顿时尴尬的凝住了。

孟沛远像是看不到般的说道:“你住在这里,若是有什么需要,尽可吩咐我的人去办,不用客气。”

陆思璇回过神来的说:“嗯?嗯……我知道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孟沛远交代完后,就要走。

“这么快!再坐一会儿吧,毕竟是得罪人的事,我现在心里也很没底啊。”

既然白童惜知道孟沛远来找她,那她何不将计就计,劝他多留一会儿呢?

她以害怕得罪乔司宴为借口,孟沛远为了成事,势必会留下来陪她。

这样,就不信白童惜还不生疑、还不妒忌!

一听这话,孟沛远果然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她:“心里没底?是需要人陪吗?”

“嗯!”陆思璇冲他眨眨眼,期盼的问:“可以吗?”

“可以。”孟沛远毫不犹豫的说:“我打电话让杨律师过来陪你。”

闻言,陆思璇的眼睛亮起又暗下,随即一股被愚弄的羞愤感跃上心头,让她不自觉的失声:“我不要她陪!我要的是你陪!”

孟沛远直白道:“我现在没时间,惜儿正等我回家吃饭。”

陆思璇故意激他:“我看你是怕她误会,跟你吵架,所以才这么急急忙忙的想要赶回去的吧?我认识的孟沛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我向来胆小。”孟沛远竟然没有反驳:“我已经失去过惜儿一次了,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潜台词是:这个要求他满足不了,换下一个。

陆思璇对他实在又爱又恨:“……暂时没有了,你走吧!”

孟沛远很快就走了。

陆思璇咬牙瞪着他的背影,强烈的不甘让她很想跟他闹,但她心知今时不同往日,除了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又过了几日,身处牢狱之中的乔司宴收到了来自法院的传票,他翻看了两眼后,便将它丢到了一边,唇角勾着冷笑。

负责给他送传票的警察,见他不仅把传票扔了,还笑得让人不舒服,不禁不悦道:“你这是干什么?准备消极应对吗?”

乔司宴闭上了眼睛。

“你!”被无视的警察一下子冲了上来,想要教育一下他。

岂料乔司宴在下一秒睁开了眼睛,有些冰冷的盯着他道:“我说,差不多该允许我联系我的家人了吧?我的好妹妹要将我告上法庭,我总不能连一个律师都不请。”

“好妹妹?你也配!”现在警察局里谁人不知乔司宴绑架白童惜的经过,再加上他以前干的那些缺德事,警察气愤难当的说:“像你这样的人,就是直接拉去枪毙都不为过!”

乔司宴自动过滤他的话:“就算是犯人,也有请律师为自己辩护的权利吧?”

警察:“哼,我刚刚进来之前,已经打电话通知你的父母了,他们说会过来的,不过我听你父亲的口气,像是恨不得把你立刻给就地正法!”

闻言,乔司宴只是笑了下,就算乔如生真的恨不得杀了他,那还有安冉呢,安冉是绝对会帮他的。

警察见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来气,但这人软硬不吃,和他生气只能是给自己找不痛快,遂离开了牢房。

乔司宴又恢复成了独自一人,他的俊脸是彻底的阴沉了下来,白童惜这一纸诉状敢送到他这里来,证明她已经有所准备。

在经过上一回合的教训后,他已然不敢小瞧白童惜了,就是不知她的准备充分到了什么程度?

罢了,一切都等乔如生和安冉到了再说吧。

二十多分钟后,乔如生夫妇赶到了乔司宴的牢房外,当透过沉沉的铁栏门看清对方的面孔时,乔如生夫妇的脸色皆是剧变,乔司宴则是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乔司宴之所以笑,是因为按照乔家到警察局的车程,一般没个四十分钟是搞不定的,可乔如生夫妇却将车程硬生生的缩短成了二十多分钟,由此可见,他们很在意他这个儿子。

可他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冲进来的乔如生一巴掌打散了。

“爸!”乔司宴摸了下被抽疼的脸,有些无奈的看向乔如生。

这一巴掌,算是在他的预想范围以内,谁让乔如生向来疼爱白童惜呢?

乔司宴心思流转间,只见乔如生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你不要叫我爸!”

乔司宴微微垂下眼帘,散落下来的刘海让他看上去可怜又阴翳:“爸,你的儿子被关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见到自己的爸妈一面,你这又打又骂的,就不怕伤了我们父子之间的情分?”

这些话,放在往常,乔司宴是绝对不可能说的,但现在,他不是有求于人么?

饶是乔如生,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想起白童惜遭的那些罪,登时又怒火冲天:“少跟我来这套!你哪怕有半点孝心,都不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乔司宴眸光一转,开口对尚在沉默中的安冉说道:“妈,你劝劝爸,他身体不好,万一气病了怎么办?”

闻言,安冉伸手扯了一下乔如生的衣服,声音仿佛泛着点凉意:“你小声点,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才开心吗?”

也不知怎么的,被安冉这么一劝,乔如生的怒容当即变得有些不上不下,像是有气,但却必须隐忍不发一样。

只听乔如生轻咳一声,附在安冉耳旁说道:“冉儿,我自有分寸,这小子犯错在先,我必须得狠狠的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安冉同样悄声回了一句:“要说有错,那也是你先做错。”

乔如生面上一赫,十分低声下气的说:“冉儿,就当给我一个面子,我们的事,我们回家再说,到时你要打要骂,我绝无二话。”安冉听后,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