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扬选择在他和白苏的婚礼上,向林女士提出了分手。
已经迷恋上他的林女士当然不同意,并且直言如果他坚持要分手的话,她就把他们的事抖落出去。
借此,林女士成功逼得莫雨扬向她妥协,继续过着以前那种随叫随到的日子。
直到,莫雨扬的公司出事,他被捕入狱。
林女士在听说此事后,急归急,但还是先耐着性子等了几天,让他体会一下绝望的,最后只能依靠她的滋味。
之后,林女士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动用了她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将莫雨扬给弄了出来,并对外宣称他染上重病,正在住院治疗,谁都不能前去探望。
将莫雨扬秘密送往自己名下的别墅后,林女士果然从他嘴里听出了对新婚妻子以及对家庭的失望,还说她是世界上除了父母兄弟以外,对他最好的人。
对此,林女士暗喜在心,觉得之前晾着他的做法果然是对的。
但之后,她又常常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不甘寂寞的影子,看得出来,他有他的事情要办,他有他的蓝图要展,可天不遂人意,他只能龟缩在她的庇佑里。
担心莫雨扬一时还忘不掉他那个新婚不久的妻子,林女士便美名其曰“担心他行踪暴露”,将他软禁在了这栋别墅里。
刚开始,莫雨扬表现出了抵触,甚至保安有一次还看到他企图跳窗逃走,如果不是保安在楼底下吼了一句,估计他早就摔得缺胳膊断腿了。
从保安嘴里得知此事的林女士,对莫雨扬不要命的做法感到很愤怒,一气之下,她把他仅有的通讯工具给收走了,以示惩罚。
莫雨扬在房间里闷了三天三夜后,林女士发现他开始收心,开始学会像以前那样讨好她,取悦她。
林女士让他趴进自己的怀里,像抚摸一只宠物一样,轻轻摸着他的脑袋,并承诺会永远对他好,让他衣食无忧。
之后,他们每天都过得很和谐。
莫雨扬是她唯一的爱人和宠物,除了让他走,让他联系外界之外,林女士将所有他想要的都给弄来,就是希望他能早些忘了那些不开心的经历,心甘情愿的留下来陪她过一辈子。
这期间,他的新婚妻子就跟忘了他一样,从一开始经常去监狱探视未遂,到后来渐渐不再出现……
林女士高悬的心渐渐放回肚子里,更加心安理得的和莫雨扬在一起。
直到两天前,监狱里给她传来了一封书信,说是莫雨扬的妻子送来的。
林女士原本是想把信给毁了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拆开来看看也无妨。
她私自打开来一看,发现白苏在信上写的,原来是白家一桩深藏多年的丑事。
白童惜不是白建明所生,却在建辉地产坐享其成,于是,白苏要莫雨扬给她拿个主意。
林女士见此事非同小可,便动了想将这封信拿给莫雨扬看看的心思。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从莫雨扬以往的口吻中,听出他对信上提到的这个“白童惜”颇多怨气,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怨恨,仿佛恨不得拖着人家一起下地狱的那种!
但除了深深的怨恨之外,莫雨扬的口吻中还隐藏着别的情感,林女士把它错误的理解那是一种对白童惜没有施以援手的失望。
所有莫雨扬憎恨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如果她跟莫雨扬能借着这封信,一起想到搞垮白童惜的办法,那他肯定不会感激那个写信告密的白苏,而是感激她这个出谋划策的谋士!
但另一方面,林女士又担心这封信会重新架起莫雨扬和白苏感情的桥梁,她年纪大了,好不容易动了一回真情,不想就这样付之东流。
于是,拿到信后的这两天,林女士陷入了“该不该把信交给莫雨扬”的死循环当中。
如果不交的话,她跟莫雨扬日子照过,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不好的,但对莫雨扬会不会是一个穷尽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呢?
她曾经在他面前承诺什么都能给他,却让他憎恨的敌人在外面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这难道就是对他的爱吗?
情事一闭,莫雨扬翻身而起,倚在床头恢复紊乱的气息。
稍事休息过后,莫雨扬垂眸看向婀娜多姿,红潮满面的林女士,看似漫不经心的抱怨了句:“亲爱的,你不专心。”
“有、有吗?”林女士一向魅惑的嗓音,此时听上去有些底气不足。
莫雨扬向来会察言观色,见林女士支支吾吾的,他干脆压了上去,狭长的凤目闪耀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光彩,表情看上去却有些落寞:“是不是我技术不好?”
闻言,林女士赶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
“那是什么?”莫雨扬眉宇间透出几分忧郁,还有几分紧张:“还是说,你已经厌倦我了?”
因为寄人篱下的关系,再加上年纪比林女士要小上许多,所以莫雨扬充分扮演着害怕被抛弃的那一方。
对上他充满依赖以及爱慕的星眸,林女士的心剧烈收缩了下,心口一热,解释的话飞快从嘴里脱出:“没有,雨扬你误会了,我对你的感情是一天比一天深厚,早就已经到了不想放手的程度!”
“林女士……”莫雨扬像是被感动坏了一样。
只见他低下头,吻了吻林女士的左肩,之后扬起眸来,缠缠绵绵的对她说道:“我也是,你现在就是赶我走,我也舍不得离开你!”
“雨扬,你说的是真的吗?”林女士生怕自己听错的追问道。
林女士不是个没有自信的女人,只是比莫雨扬大了十几岁的事实摆在她的眼前,她对莫雨扬又不止是玩玩而已,所以难免有些患得患失。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莫雨扬肯定过后,忽地勾起唇,坏笑着说:“外面尔虞我诈的,哪有在你这里来得快活自在?”
听出莫雨扬话里有话,林女士风韵的脸上一红,抬手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讨厌!人家跟你说真的,你居然在这插科打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