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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沛远的一番话,让白童惜感到庆幸以外,还有一点,叫她十分关心:“等等,你说大哥是在仁和医院找到你的,那你怎么解释你受伤的事?”
孟沛远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纳闷的小嫩脸:“就说是意外。”
意外?
这倒也好理解,如果直接跟孟景珩说实话的话,那么势必会造成孟景珩对郭月清的不满,到时候孟家又免不了一阵风雨动荡了。
“那……”白童惜接着问:“你们是怎么通过那仅有的一点线索找到意大利的?”
孟沛远回答道:“我们先是通过北城一间纹身店,确认了他们店最近绘制过这样的纹身,老板说,那个刺青图案是客户自己提供图纸要他纹上去的,所以他印象深刻。
出于后续服务上面的要求,他们跟老板交换过微信号,我们便让老板发短信哄骗他们,说给他们纹身的药水出了问题,如果不及时清洗的话,便会腐蚀皮肤,吓得他们两个当天就出现在纹身店,被大哥事先埋伏好的便衣警察逮捕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孟沛远嗓音微沉:“好在他们当时正拿着权鹏给的报酬在北城寻欢作乐,否则要顺利抓捕他们,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我们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那个刺青图案确实如阮眠所说,是一只鸟,确切来说,是一只大鹏!”
大鹏……
权鹏的名字中,不是正好有一个“鹏”字吗?
孟沛远在此时一声冷哼,道:“这两个狗腿子大概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向权鹏示好,没想到反在无意间暴露了他们主子的身份!”
白童惜听后,忽的感到一阵害怕,忍不住往孟沛远的怀里再靠近一点。
孟沛远很享受她的主动,紧了紧揽在她肩膀上的手后,又低头在她光洁的额角处亲了亲。
白童惜跟他温存了一下下后,接着问:“然后,你们就通过这两个人提供的线索,进一步寻找到我,是吗?”
孟沛远沉着俊脸道:“没这么容易,我们从他们口中逼问出了权鹏的名字后,想进一步知道权鹏的下落,可他们两个只是权鹏雇的临时工,只负责将你绑给权鹏,其它的一概不知。
我们只好跑到权鹏家里去,找到了他的父亲母亲,可他们说,权鹏自从出院后,性格就变得非常阴沉,不热衷回家,就算回家了,也不跟他们交流,我们只能从权鹏的兴趣爱好上入手。”
“权鹏的兴趣爱好?”白童惜秀眉揪起,不明白这件事跟找到她有什么必然关联。
孟沛远心思缜密的说:“对,像权鹏这样的人,三教九流是他最的地方,各大夜总会,酒吧,夜店,的小姐和服务生,我们都用最快的时间打听了一遍。
结果据一个陪酒的姑娘说,权鹏有一天晚上喝得烂醉如泥,无意间透露近期要出国干一件大事,
得知权鹏有可能出国,我们立刻从北城的各大机场、港口、火车站、客车站、列车站着手,只要是交通工具,我们一个都不放过的查找旅客出行记录!”
白童惜倒吸一口凉气,这绝对是个巨大的工程,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的精力!
孟沛远接着说:“由于机场、火车站、列车站始终找不到权鹏和你的名字,我们便怀疑他使用的是船只或者是客车将你送走,因为这两样是不需要提供身份证也能买到票的。
所以,我们着重在港口和客车的各个站点部署兵力,从起始站到终点站,只要权鹏一到站,就绝对逃不过我们的眼线!
最后,我们发现权鹏带着你下了安城的港口,定了前往佛伦罗萨的机票。”
白童惜在这时问道:“那……你们难道就没有怀疑过,权鹏自己开着车带我离开了北城?”
孟沛远定定的说:“权鹏自己开车的话,目标太大了,现在马路、高速公路上全部都是高清摄像头,而且还设有检查站,万一碰到警察的话,权鹏不是自投罗网吗?”
白童惜听得连连点头,权鹏是很聪明,因为他知道避开那些需要身份证的交通工具,先用船把她送去偏远一点的城市,再乘飞机离开国内。
但他最后还是败给了孟家两兄弟的缜密,和孟老几乎一手遮天的权利。
要知道孟老手底下什么最多?兵最多!孟景珩又是营救经验极为丰富的特警队长,权鹏惹上他们,那不是找死吗?
心思流转间,白童惜继续伸长耳朵听着,可孟沛远却不讲了,她费解的问:“然后呢?故事不可能到佛伦罗萨就结束了吧?”
孟沛远眸光一冷:“恰恰相反,佛伦罗萨是营救你的开始,可大哥却将我限制在了北城,不让我跟他一起来意大利!”
所以,刚才孟沛远和孟景珩才在门口吵了起来,还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她刚开始还纳闷呢,以他们两兄弟的团结程度,是不可能发生内斗的,原来是因为大哥不让孟沛远跟来意大利!
但是,看着他们为了她的事闹矛盾,白童惜非常过意不去的说:“大哥不让你过来,恐怕也是因为怕你遇到危险,毕竟佛伦罗萨不比北城,这里是外国人的地盘。”
“嗯。”孟沛远淡淡的应了声,像是附和了白童惜的说法。
与此同时,他们的一墙之隔外。
见孟景珩瞪着紧闭的房门干生气,一旁的小陈鼓起胆量问:“孟队,你跟孟二少没事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
“谁跟你说我跟他没事了?”孟景珩有气没处撒的向小陈扫去。
小陈抖了一下。
“唉……”孟景珩忽的叹了口气,听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这不是为了他的身体好嘛,为了童惜,我二弟每天不顾自己腰间的拉伤东奔西走的,到后面两天的时候,我看他躺在床上分明已经直不起腰了!可他居然还在坚持!院长偷偷告诉我,再这么下去的话,他下半身非瘫痪了不可!”
小陈听后咋舌不已:“这么严重?”
“可不就是这么严重!”孟景珩强调了一句,之后满眼担心的说:“童惜失踪了7天7夜,再加上昨天的营救,也不过才过了8天,我二弟前面花了整整3天的时间在寻找童惜的下落,被我限制行动后,才休息了4天。”
小陈自己掐指一算:“啊?8天3天不应该是休息了5天吗?”
孟景珩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傻,还有1天在赶来佛伦罗萨路上呢,那路上能叫休息吗?”
小陈讪讪地说:“是不能,是不能……”
“希望他和童惜能早点在一起吧,这折腾的……看得我这个当哥的心疼。”说着,孟景珩又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
白童惜很遗憾不能继续听孟沛远讲下去了,但孟沛远很快填补了她的这个遗憾,只听他说:“我们别聊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佛伦罗萨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白童惜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轻轻“嗯”了声。
孟沛远别开生面的提议道:“那我们从明天开始,四处游玩一番,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也算不枉此行了。”
白童惜有些不情愿的说:“你觉得在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以后,我还能对这种城市有美好的回忆吗?除非你先把我打失忆了。”
孟沛远温柔且自信的说:“你之前没有好的回忆,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现在我来了,你不觉得,心口暖暖的,非常甜蜜,走哪都是家吗?”
“……”
白童惜承认,孟沛远确实说出了她心里的感受,但他真的……好自恋哦,还“走哪都是家”呢。
“怎么了?”见她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下,孟沛远不由猜测道:“是不是你对佛伦罗萨不感兴趣?要不我们去周边的其它城市?我现在就让人去订机票!”
见孟沛远说着就要动身,白童惜猛地伸手将他给拖了回来。
孟沛远一怔之下,眼神火热的射向她:“孟太太这么热情,是想要了吗?”
孟太太……
都跟他说了不要这么叫她了!
换做以前,她早就纠正他了,可他最近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听到了。
“孟太太,你知道对着一个男人露出可爱的发呆表情来,会招来什么后果吗?”
见孟沛远又压了下来,白童惜忙道:“你先别乱来,听我说……”
“你说,我听着呢。”孟沛远一边动手动脚,一边附和她。
白童惜赶忙用手撑住他的胸膛,争取一丝可以用来和他说话的间隙:“你不要去订机票了,我不想你跑来跑去。”
孟沛远亲了两口她的红唇,意味深长的问:“那你想我干什么?在你身上消耗体力?”
耗你个大头鬼!
白童惜瞪了他一眼:“我是想让你留下来好好休息,你这几天为了我的事到处奔波,肯定很累了。”
孟沛远听得心口一暖,但又很快没了正型:“孟太太,你错了,我其实一点都不累,现在就能要了你,你信不信?”
白童惜才不信:“你就不要逞强了!你的腰间才刚刚动完手术,前些天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这才过去几天呐,就是华佗在世也没办法让它立刻复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