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不能小瞧女人
低头,白童惜抓紧时间,稍微整理了下仪容,又端正好坐姿,这才面向办公室门,扬声说道:“请进!”
安心开门进来,冲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白董,我又来打扰你了,不过这次,我是带着东区项目的总负责人,关先生一起来的。”
见安心说话时眼神虚得很,白童惜好笑又好气的说:“知道了,请关先生进来吧。”
“好嘞!”经过白童惜批准后,安心这才敢把门推开,然后转头朝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关敬飞,比了个“请”。
关敬飞踏进门口的时候,白童惜已经从座位上直起身来,但她没有绕过办公桌,就那么冲着来人从容不迫的一笑。
关敬飞在看到白童惜的第一眼,只觉得坐在目前这个位置的她太过年轻。
一般“年轻”,往往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处世未深”。
何况,白童惜还只是个女人。
但关敬飞并不认为既年轻又只是个女人的白童惜,是个好拿捏的对象。
相反,能成为孟沛远的妻子,又能拿到乔司宴的投资,还能逼得郑一强在新闻媒体面前道歉一周……
这样的一个女人,要么就是有实力,要么就是有运气。
而运气,未尝不是实力的一种。
而就在不久前,走进建辉大门的他,还碰到了建筑界的奇才:温麒。
他尝试着上前去打招呼,想要试探一下这名古怪少年的来意。
无奈温麒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他非但打听不到什么,还碰了一鼻子的灰。
关敬飞挫败的想到,也许白童惜能够为他揭晓所有谜题的答案。
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来了。
“关先生,你好。”白童惜扬起一臂。
“白董,久仰大名。”回过神的关敬飞,抬步走了过去。
他伸手和白童惜轻轻一握后,很快放开。
“请坐。”白童惜接着道。
“白董也请。”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落座。
给了关敬飞喘口气的时间后,白童惜开门见山的问:“听说,关先生对东区项目究竟花落谁家一事,已经有了初步的眉目?”
关敬飞不紧不慢的说:“如果只是眉目的话,想必白董该失望了,正确来讲,我们领导层已经有了初步的决定。”
白童惜说:“哦?愿闻其详。”
关敬飞看着她道:“如果我说是建辉地产中标呢?”
白童惜微笑:“那我只能说,领导们做了一个十分正确的决定。”
关敬飞楞了下后,哈哈一笑:“白董倒是对自己的公司很有自信啊。”
白童惜摊了摊手:“如果没有自信的话,当初我就不会去竞争东区这个项目了。”
“嗯,也是。”关敬飞沉吟了下,开始往下说:“但我还无法确定,白董在政府议事厅里说的那个附加条件,唔,是否……”
关敬飞还没示意完,就听白童惜道:“关先生请稍等。”
说完,白童惜低头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夹。
当然,她平时决不可能把文件如此随意的安放,这是因为知道关敬飞要来,所以才把它转移到自己伸手就能摸得着的地方。
关敬飞的食指在膝盖上轻敲着:“这难道就是白董和乔先生签订的合同?”
白童惜把头一点:“没错,这上面有乔先生的亲笔签名和盖章,关先生不妨看看?”
“这……这不太好吧,毕竟这其中涉及白董和乔先生资金方面的往来。”
关敬飞以退为进道。
白童惜听出来了,而她要的就是借助这份合同上的数据,来震慑住关敬飞的眼球:
“关先生严重了,建辉地产和乔先生是合作关系,同样的,建辉地产和北城政府也是合作关系,朋友的朋友并非敌人,所以这个数据,我认为理应由你亲自过目。”
说着,白童惜把合同摊开来,放到了关敬飞的眼皮底下。
她都已经做到了如此光明正大的地步,关敬飞觉得自己如果在一项一项,一条一条的去核对合约内容,反而是一种小气兮兮的行为了。
他匆匆一扫合同的末尾,确定上面有乔司宴的大名和盖章后,便把合同推了回去。
这一推之下,关敬飞错过了一个时间点。
在政府议事厅时,白童惜就说过自己争取到了乔司宴的投资,可这跟她真正拿到乔司宴签名的那天,是不吻合的!
更确切一点来说,时间向后推迟了很多天。
但关敬飞匆忙一扫之下,并没有发现这一个破绽。
白童惜见他什么都没问,只觉心头一松。
她刚才还小小的担心了一下,如果关敬飞问起日期这一点,她要如何自圆其说。
关敬飞在确认白童惜真的手握乔司宴的投资合同后,忍不住赞扬道:“白董真有本事,居然能请得动以神秘著称的乔先生为你的公司添油助力。”
白童惜也不是傻,如果张嘴就说乔司宴是冲着她的公司来的,那么显然有点不切实际。
谁都知道建辉地产之前发生的天灾**,差点没把建辉拖垮,就这样,建辉拿什么去吸引以神秘著称的乔司宴?
因此,她尤为谦虚的说:“其实,乔先生更多的是看中东区项目有巨大的发展潜力,而我,只是因为误打误撞的认识了乔先生的堂弟,经过他的引荐,这才得以在乔先生面前毛遂自荐……”
白童惜分别在“东区项目”和“乔先生堂弟”上加重了强调符号,借此削弱了建辉地产的存在感。
关敬飞在听到“堂弟”二字后,眼神忽地一亮:“乔先生的堂弟……白董可是说的温麒?”
“正是。”白童惜承认道。
呵。
关敬飞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他刚想打听温麒和建辉地产的关系,白童惜就自己提及了。
这倒方便起他顺藤摸瓜来:“白董,实不相瞒,刚才在上楼见你之前,我碰巧遇到了温麒,不过……”
白童惜眉尾一提:“不过什么?关先生有话大可直说。”
关敬飞铺垫完了,当即说道:“不过,我看他好像遇到了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整个人都怏怏的,温麒这个少年我以前见过,意气风发得很,就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白董可知他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