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了想要离婚的真实想法,白童惜干脆坦白道:“是啊,对于我们的婚姻,我确实已经濒临放弃了,不过陆思璇的孩子没有你的份,这一点还是蛮让我高兴的,至少……我没有输得那么彻底。”

孟沛远抓在沙发扶手上的十指紧得发白,很明显侧重点只让他听清了白童惜话里的前半段,只听他寒声道:“听着!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白童惜理解的说:“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我也有我的,所以离婚这事,我们都往后放放。”

她现在只寄希望于,陆思璇被孟家人所接受,然后王子和公主幸福得生活在一起,她这个惹人嫌的女配自觉靠边站就是了。

仔细想想,在这段婚姻中,孟沛远还是留了些许东西给她的,那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只可能属于她的孩子!

听到白童惜说将离婚的事往后放放,孟沛远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他,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却始终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他控制不住的火了:“白童惜,你就不能给我喘口气的时间吗?非要逼我立刻在你和陆思璇之间做选择!”

白童惜眉心狠狠的抽了下,合着他在两个女人中间左右逢源,结果却都成了她的错了?

还有,她逼他了吗?没有吧!她不是已经答应放手了吗?

“我……”

张了张嘴,白童惜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孟沛远万分烦躁的打断:“好了!我们回家再说!”

孟沛远已经暗自做好了决定,无论如何,先把小媳妇拐回家,之后把门一关,不还是任他为所欲为吗?

白童惜直觉危险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孟沛远下意识的否认:“没有!”

没有?那他的目光为什么这么邪恶!白童惜暗道其中肯定没啥好事,她试探性的问:“你不会又想把我关在家吧?”

“……”有那么明显吗?

见他不语,白童惜强自镇定道:“我劝你最好别做这种事,我现在是建辉地产的老板,只要我一天没去上班,汤叔叔就会马上联系我,要是迟迟联系不上我,他一定会打电话报警的!”

孟沛远忽地俯下身,双手撑在白童惜单人沙发的扶手上,这样就行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她给圈在了椅背和他的胳膊之间。

白童惜紧张的看着慢慢垂低脑袋,与她四目相对的孟沛远,过近的距离,更加凸显出他的强壮,要是他来一个突然袭击,那她真是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她下意识的往后缩去,并问:“你这是做什么?”

孟沛远贪婪的注视着她柔美的容颜,面上状似漫不经心的发问:“白童惜,你既然已经做好了和我离婚的准备,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对我已经没感觉了?”

白童惜错愕了一瞬,心想不狠一点怎么能彰显出她的决心呢?于是,她道:“……是。”

闻言,孟沛远唇线一挑,笑意却不达眼底:“既然已经没感觉了,那你又何必躲着我呢?香域水岸那么大,我们完全可以避开对方各住各的,就当彼此多了一个室友好了,你觉得呢?”

白童惜顿了下,道:“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并不怎么样。”

孟沛远用着开玩笑的语气,问道:“怎么,你怕对我旧情复燃?”

白童惜坦诚的可怕:“嗯,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最关键的是,我自己有地方住。”

孟沛远施施然的分析道:“可以供你住的地方,无非就是你的娘家,不过不久之前你才回去过一次,原因是和我闹了别扭,你这次又回去,就不怕你的慕阿姨为你担心吗?”

白童惜撇了撇嫣红的小嘴:“我特别不希望!谢谢你提醒我不去打扰慕阿姨,我想,我可以到外面租房子住。”

“租、房、子?”孟沛远饶有兴趣,实则咬牙切齿的咀嚼过这三个字,只听他嘲讽道:“你是想让爸骂我虐待自己的老婆吗?”

白童惜漂亮的小脸掠过一丝幸灾乐祸:“爸骂你,正好可以给我出口气,我高兴都来不及,休想我会同情你。”

孟沛远真想不管不顾的堵住她这一张令人恼火的小嘴:“然后呢?你希望爸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停的到处找你的出租房,跪着哭着求你回家吗?”

白童惜设想了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皱起了小脸:“你说得太夸张了。”

孟沛远眉尾一挑:“但爸八成会这么做,谁让你是他看中的儿媳妇呢!”

白童惜可不就是孟知先看中的吗?

遥想他们的婚事还是孟知先撮合的,可见孟知先对白童惜的喜爱程度,那是通过好几年的观察,日积月累而成的!

要孟知先放弃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妇,那就是在剜他的心头肉啊!

白童惜微敛下眸,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孟沛远,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自己活得不要那么为人着想。”

孟沛远闻言,发自肺腑的笑了,因为他知道,白童惜这是答应回香域水岸住了。

白童惜见他笑得得意,仿佛她无论如何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般,这让她忍不住有些动怒:“搞清楚,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不让爸奔波劳累而已!”

孟沛远眉宇间尽数是调笑:“孟太太,你这幅样子,很容易让我想起一个成语,叫‘此地无银’。”

白童惜俏脸一变,尖声道:“拜托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好么!要不是因为爸爸拿爷爷压我,我早就拖着你直奔民政局了!”

孟沛远状似遗憾的说:“哦,那可真是对不起了,让你摊上了这么一个位高权重外加比我还霸道不讲理的爷爷,你想实现无纠纷离婚的话,可以啊,等等看爷爷什么时候死好了。

等他死了,能束缚我的人也就没有了,那个时候我们再离婚,我既不用被赶出孟家,你事后也不会被我家里人苛责,一箭双雕,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