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把人给骂了,可却一点都不后悔,刚才温麒一句“不去了”,把她吓得一次性死了多少个脑细胞他知道吗!他赔得起吗!

不过,她并没有让这种愤怒的情绪发酵太久,自从和孟沛远结婚后,她的忍耐力有了显而易见的提升。

她冲着话筒说了句“我们离近一点说话”,便把通话给结束了。

温麒跟着把手机收了起来,只是他唇边依然挂着一抹戏谑的笑。

白童惜走到他跟前,在次期间,她的面部表情已经趋于平静:“温麒,在正式拜访乔先生之前,我想是不是应该先买点礼物?他喜欢什么来着,你上次好像没跟我提过。”

上次温麒只说了乔司宴厌恶的东西,却全程没有爆料乔司宴的喜好,无奈她当时受到了温麒和左原的连番轰炸,一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闻言,温麒酷酷的一昂下巴:“我堂哥最喜欢的就是我,你只要带我过去,保准要什么有什么。”

白童惜嘴角一抽,她要是有这么一个糟心的堂弟,非敬而远之不可,但谁知道呢,也许乔司宴和温麒的画风出奇一致,俩兄弟没事就喜欢凑到一起,孤芳自赏什么的……

呃!不行了!

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事不宜迟,咱们上车吧。”

白童惜思维发散间,温麒已经敞开了他那辆银白跑车的车门,示意她坐进去了。

收敛起恶劣因子的温麒,显得那样的风度翩翩。

面对这样一张扮巧卖乖的脸,真的很少有女人能够坚持去生他的气,白童惜也不例外。

客气的对他说了声“谢谢”,她坐进了副驾驶位。当温麒把车门“砰”的阖上时,她心知这趟旅程已然开启。

比起上一回,这次前往九溪十八岛别墅的道路,给她的感觉却是少了几分神秘感,多了几分忐忑感。

因为比起上次的懵懵懂懂,这次她是真的要见着乔司宴本人了!

不知道这个人好不好说话?

会不会在款待完她一顿晚餐之后,就将她和她的请求一并谢绝门外了?

毕竟,她在未经过他的同意之前,就向政府喊出了他将参与建辉地产投资的口号,这足以给他留下她“很心机”的坏印象。

但,她后来可是给他的宝贝儿子献过血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可那又如何呢?这个时候献殷勤,聪明一点的人都知道她是非奸即盗!没准乔司宴会更加认为她满怀算计。

烦!烦!烦!

白童惜突然觉得这趟旅程异常煎熬,尤其是当她想快点知道乔司宴对她是何态度,可又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到他跟前时,这种烦躁不安就愈发剧烈了。

她的异样,引起了温麒的关注:“你怎么了?想上厕所吗?”

白童惜停止了一焦虑就喜欢扭来扭去的动作,对温麒解释道:“没有,我只是有些紧张。”

“你紧张什么?有什么好紧张的?”温麒不解。

白童惜想了想,决定还是将烦恼一分为二,找个人一起分担比较轻松:“我在担心……乔先生会不会只是想用一顿饭,表达一下我对乔乔的出手相助后,就把我给打发了。”

温麒一瞬间有些绷不住心里话,他现在好想握住白童惜的双肩告诉她,他堂哥为了她的公司,不仅帮她联系上了左原这个建材供应商,还让左原以超低价格把建材甩卖给她!

如果这还叫“打发”的话,那他真的不知道“诚意”两个字要怎么写了。

但这毕竟是堂哥和左原私下里达成的协定,如果他在白童惜面前说漏了嘴,估计堂哥会不高兴,反而会影响接下来“游戏”的进行。

故而,他轻咳一声,淡淡的说:“怎么会呢?你可是救了乔乔一命,我堂哥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把你打发走呢?实话告诉你吧,他打发人的方式多种多样,就是没有一样是专程请人到自己地盘上吃饭的,还劳烦我来给你当司机。”

白童惜一听这话,心下稍安:“希望如此吧。”

10点,香域水岸。

原以为温香软玉在怀的孟沛远,一撩眼皮时,却只看到了一个枕头。

怪不得他在睡梦中觉得“白童惜”变小了,原来他一直抱着的是她的枕头。

侧过身体,他的凤目略略一扫时钟,发现已经快到中午了。

于是他翻身起床,依次穿好衣服、裤子和刷牙洗脸后,开门往楼下走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哪里都看不到白童惜。

他试探性地喊了两声她的名字,结果却只有他的尾音在屋子里回荡。

掏出手机,他面无表情地拨通了白童惜的电话,口气很不好:“白童惜,这大清早的,你跑到哪里去了?”

白童惜抱歉的声音传来:“我忘记告诉你了,今天我有一个客户要接待,你现在醒了是吗?厨房里有熟的饺子,你可以去吃,呃,如果它们没有糊了的话。”

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她忘了说?

恐怕是有意瞒着他不说的吧!

孟沛远的沉默,叫对面的白童惜微微有些紧张:“孟先生?你怎么不说话啦?”

“没事。”他尽可能的放手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中途遇到什么麻烦的话,随时和我联系,听到了吗?”

白童惜听了,声音兀地轻快起来:“好的~我知道了,你也要填饱肚子哦,孟先生!”

孟沛远唇线一抿,很有些哀怨的想到:你不在,我拿什么填饱肚子?

嘴里,他仍然保持平和:“我会的。”

彼此互道了“再见”后,孟沛远率先挂断了电话,看似云淡风轻,背地里却将手机握得死紧。

刚才为什么不顺势问一问她要去见谁呢?

他隐约感到后悔。

这时,孟沛远的手机铃声倏尔响起。

他想也不想的接起:“喂!白……哦,原来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原有的期待,在对方的自我介绍中,顷刻化为了冷淡。

打电话给他的是启良大校的校长,也就是陆思璇的领导。

“孟二少,不好意思打扰了,陆老师刚才在给学生们任课的时候,忽然晕倒在了讲台上,我们现在已经把她送到了xx医院,你有空过来一下吗?”校长急急忙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