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她因为动怒而似火的娇颜,孟沛远眸底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轻松与怀念,她不过才离开了一晚上,他却已经开始怀念她的味道……
回来吧。
他的胸腔不停的鼓噪着这一句话。
规则是他定的,可现在他却成了那个急不可耐地想要去破坏规则的人……
白童惜被他晦暗难明的眼神打量得头皮发麻,他那种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眼电波算怎么一回事啊!
不行!她得逃!行李之类的,她通通不要了还不行么!
轻咳一声,只听她说:“喂,孟沛远,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点急事要去办,你放我下来,我、我要回去了。”
她蹬着她的小短腿,急切的想从他身边滚落。
但孟沛远却一手按住她腰,一手按住她脚,分工明确,令她完全动弹不得。
“回去?你想回哪儿去?跟樊修同吃同住吗?”
听着他饱含嘲讽的问话,白童惜生气的扭开小脸,说道:“不关你事!”
孟沛远此时还算沉得住气,那是因为他一早得知白童惜住在白家,而樊修则住在姜医生家。
否则,单凭白童惜此时的回答,就足以换来他严厉的惩罚了!
不过,还算这妮子识相,若是她真的单独跟樊修住在一起……
“啊!”白童惜低呼一声,掀眸望向面前这个捏痛了她的男人,美眸中带着一丝不解,一丝愤怒,一丝痛楚,一丝委屈。
见此,孟沛远赶紧松了在她腰间的力道。
眼见她睁着一双湿乎乎的杏眸似哀似怨地瞪着他,他有些控制不住的给她腰间按摩的想法,冷声问:“说,你跟樊修住在一块儿了?”
他倒是想听听,她会怎么回答。
白童惜听后,回道:“你不是不关心他的吗?那你还问他的事干什么?”
孟沛远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很有些不爽的发问:“你这是在为他抱不平吗?”
白童惜小脸冷凝成霜:“没错,我就是在为他鸣不平!老实讲,我真心觉得樊修没有必要为你这样的主子要死要活的!”
孟沛远可恶的说:“我说过了,如果你觉得我这样的主子配不上他,你可以让他永远不要回来。”
白童惜气得捶了下他的胸膛:“冥顽不灵!我懒得跟你说了!”
孟沛远看了看她,恶劣道:“这么快就放弃说服我了?看来樊修在你心中也没什么地位嘛。”
白童惜气得要命,指着他高挺的鼻梁就骂:“你、你颠倒是非黑白,可恶至极!”
孟沛远危险的眯了眯眼:“你现在多骂我一句,我就多恨樊修一分,你觉得呢?”
白童惜马上就闭嘴了。
“很好,你最好乖乖的……”满意的笑笑,孟沛远低下头就要吻她。
“别过来!”白童惜如避蛇蝎般地躲开他。
眉峰一皱,孟沛远瞪着那双严重睡眠不足的凤目,阴沉的说:“你不是想要回行李吗?一个吻换一件,你自己看着办!”
“那我不要了!”不过是身外之物,白童惜觉得犯不着拿自己去换。
孟沛远被她这个回答给噎得不轻,黑着脸跟她讨价还价:“你确定不要?这可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白童惜才不上当:“我没看出来划算在哪里,你还是不要强买强卖了!放开!”
语毕,她二度想要拨开他的手,熟料,他却主动撒手,让她得以从他怀里溜出来。
虽然不清楚他突然放开她的用意,但白童惜到底松了一口气。
“我等着你改变主意。”双腿交叠,他自信且富有魅力的说道。
白童惜十分有骨气:“不就几件衣服吗?你不还我,我还不能自己去买了?”
孟沛远轻扫过她身上那件全然陌生的套裙,不客气的说:“你从香域水岸就只带走了一个钱包吧?估计就只够你这几天的花销,你确定能买到什么体面的衣服?”
她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什么路边的阿猫阿狗,而是建辉地产的代理董事,可不能随随便便买几身便宜的地摊货敷衍了事。
白童惜打肿脸充胖子:“买不起……我不会借吗?”
孟沛远浮唇:“你身上这件裙子就是跟别人借的吧?款式又老又旧,穿出去见客户谈生意,也不怕被人笑话?”
白童惜一懵,下意识的问道:“真的又老又旧吗?”
孟沛远不负责任的“嗯”了声,其实“又老又旧”只是他在瞥见白童惜胸口处的品牌商标后,推论出来的,这件裙子八成是慕秋雨的,因为牌子是很早之前就创立的,如今已经倒闭了。
白童惜却把他的评价当了真,虽说衣服只是点缀,但又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呢?
小小的惆怅了下后,白童惜深切的感觉到衣服还是自家的好。
她看了看孟沛远,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那我还是穿家里的衣服好了……”
孟沛远看着她,眼神显得很晦涩。
他希望她能留下,不要去收拾那些该死的行李,可又非常清楚他们之间横着樊修那事。
如果他开口挽留她,那么她一定会得寸进尺的要求樊修回来。
那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难受的人就又要变回他自己了。
所以,维持现状就好,他必须等到白童惜同意辞退樊修之后,再将她接回来!
定了定神,他看着她说:“我刚才说过了吧,亲我一下换一件衣服,公平交易。”
公平个鬼啊!
白童惜俏脸布满阴霾,但最终还是俯下身,在他莫名有些滚烫的面颊上印下一吻:“一套了哦!”
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她不停的安慰自己。
为了防止勾起孟沛远的欲念,她几乎只是轻轻碰上去后就快速撤离。
孟沛远忍住心中的悸动,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说的是一个吻换一件,到你嘴里就变成一个吻换一套了,你倒是很会漫天要价嘛。”
白童惜“啧”了声:“小气,你就当是搞促销好啦!”
说着,她干脆捧起他的脸,左右开弓地各亲了好几下。
每一下都只是蜻蜓点水,弄得孟沛远不上不下的,比她不吻的时候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