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实在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的就在他的怀里睡熟了。
老实讲,她打心眼里享受赖在他怀里的这种感觉,既舒适又温暖,让她恋恋不舍……
醒来之后,白童惜听到浴室里传出淅沥沥的水声,不用想,都知道是孟沛远在里面淋浴。
就在这时,淋浴声一停,浴室门随后一开,只见孟沛远赤着脚,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童惜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湿刘海下的那双眼睛,但凡是清醒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会变得深不可测,但又拥有像刀刃一般直入人心的锋利。
“醒了?”见白童惜呆呆的望着他,孟沛远一边扯下脖子上的白毛巾,一边问道。
白童惜口干舌燥的轻“嗯”一声后,随即想到了什么:“奇怪,天朦朦亮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你进过一次浴室,怎么现在一醒,又看见你从浴室出来?你不会一直待在里面吧?”
微微低头,孟沛远任由刘海垂落,以挡住眸底那淡淡的暗芒:“你听错了,我只在半个小时前进过浴室一次。”
“是吗?”白童惜喃喃低语,心想可能真的是她搞错了?
那个温暖的怀抱在离去之后,又重新将她拥入怀中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所以她才会生出这样的困惑。
在白童惜看不到的地方,孟沛远眸底的暗流松动了下。
他不会说,是他昨天夜里被她蹭的上火,但又碍于与她的约定,所以才会在天微亮的时候起来冲冷水澡。
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借着大清早的光线近距离看清白童惜乖巧的容颜后,孟沛远又鬼使神差的有了冲动。
为了防止擦枪走火,他费了很大的毅力才舍得将她推开,再度走进浴室用冷水降火。
孟沛远的视线,随着他那份未完全消褪的渴望,不自觉地落到白童惜的胸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里更丰满了……
察觉到他的目光越来越肆无忌惮,白童惜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有些慌乱的与他错开视线:“你到楼下看看樊修和姜医生回来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今天早上又是我们两个做饭了。”
孟沛远扬了扬眉梢,注意力多少被她的话题转移:“我们昨晚就说好的,如果你没办法把我做的菜吃完,以后休想我走进厨房一步。”
“所以呢?”这个男人脸皮够厚的,做菜的是她耶!
“所以,请把‘我们’中的‘们’去掉,因为昨天,是我帮你把那桌菜扫荡掉的。”
白童惜睨了他一眼,果然还是低估了他厚脸皮的程度:“好吧,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孟沛远凤目微沉,什么叫“指望不上你”?这个女人就是欠收拾!
张了张嘴,就在他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响起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
白童惜反应迅速道:“肯定是樊修他们回来了!”
音落,她绕开孟沛远,欢天喜地的给外面的人开门去。
急得连拖鞋也顾不上穿!
孟沛远盯着白童惜那双白白嫩嫩越走越远的小脚丫,忽然有种想要将她抱回来穿上鞋的冲动。
他真的难以理解,为什么白童惜总会在无意间对樊修表现出依赖,难道就因为樊修会做饭吗?
思及此,他突地有些懊恼,也许他刚刚不应该拒绝白童惜的提议的。
“樊修!”来到门口的白童惜,伸手把门把拧开,果不其然,门口站着的郝然是高高帅帅还一脸心满意足的樊修。
“太太。”过来给孟沛远和白童惜“请安”的樊修,在看到白童惜唇边的那抹笑时,不由的跟着笑了下。
但他的笑并不完全是为了白童惜而发,而是在回味昨天晚上与姜医生度过的那缠绵一夜。
见樊修笑得有些发痴,白童惜跟着开心道:“看来昨天晚上你跟姜医生过得很愉快啊?”
白童惜的话,拽回了樊修的神智,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问道:“昨晚我跟姜医生都不在,没有饿坏先生和太太吧?”
“没有!”孟沛远的回答先白童惜一步而至。
樊修闻言掀眸,一眼就看见大步走到白童惜身后的孟沛远。
只见他家先生全身上下裹着一条浴巾外,别无他物。
不仅如此,先生瞪向他的凤目中还盈满了火气。
头皮一麻,樊修心想他不会这么倒霉吧?一回来就撞上了先生的发情期?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不满于樊修一回来,就吸引了白童惜的全部心神,孟沛远毫不客气的奴役起这个刚回家还没歇过脚的属下:“我跟太太都还没有吃饭,你到楼下给我们做点吃的。”
“不,等等。”白童惜转过身来,皱着漂亮的眉头对孟沛远说:“樊修在外面玩了一天,肯定累坏了,今天就让他休息吧,我来……”
孟沛远狠狠的打断她的话:“他拿着我给他的工资在外面浪了一天,你却体谅他劳累?”
“我……”白童惜语塞。
在一旁的樊修适时道:“太太,我现在精力充沛,一点都不累,倒是姜医生,她可能要请假两天才能回来上班,在此期间,都由我来煮饭好了。” 百度嫂索@半(.*浮)生 —缠痴错爱:权势上司虐宠妻
听樊修说得这么笃定,白童惜还能说什么:“嗯,就按你的意思办。”
在孟沛远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樊修回避道:“先生,太太,你们请稍等,我下去做早餐了。”
孟沛远阴鸷的“嗯”了声,像是一头刚睡醒的雄狮,带着震慑人心的魄力。
樊修回过身的时候,汗汗捏了把冷汗,发誓以后再也不在大清早的时候敲响先生的房门了!
见樊修走后,白童惜还维持着头也不回的姿势,站在她身后的孟沛远压抑的说:“白童惜,把你的脑袋给我转过来!”
白童惜依言转过小脸,在对上孟沛远凛冽的面色后,不由的问:“刚才还好端端的,这会儿又是怎么了?”
孟沛远阴郁的说:“你对樊修关心太过头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辞了他。”